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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樂真的是太委屈了。
若是換成其他人，他肯定不會這么委屈。
但封先生就是不可以！
“好好好，我不看我不看！”封祈雁是真怕了他了，見他紅著眼睛氣呼呼瞪著自己，急忙投降似的說，“我不看了，樂樂冷靜下來，好不好？”
可是晚了，常樂的眼淚已經掉了下來。
封祈雁也知道懷孕的人過于敏感，又心疼又著急，趕緊上去一把將人緊緊抱進了自己的胸膛里，摟著他纖細的腰蹂躪，一邊捧著他白皙的小臉蛋，低頭親了親他掉下來的眼淚，溫柔地哄著道：“乖了，樂樂不哭不哭了，是我不好。樂樂一點也不胖的，回家了我給李叔說一聲，讓他做更多好吃的，有營養的東西給樂樂吃好不好？”
封祈雁想到他傻乎乎地以為自己“胖了”而減肥導致有時候半夜忽然餓醒過來就心疼得不行，一邊給他擦著眼淚，一邊心疼道：“樂樂辛苦了，接下來不會讓你半夜忽然餓醒，到時候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吃得飽飽的，也不需要減肥。”
常樂被他抱在懷里，委委屈屈的，也不吭聲，眼角還紅紅的，看上去可憐巴巴的讓人心疼。
封祈雁的心軟得跟一灘水似的，抱著他在自己懷里又親又揉，低頭溫柔地親了親他微紅的眼角，又親了親他的鼻尖，再到他嘴唇上親了親，哄著說：“剛剛不讓你吃宴會上的那些東西，不是覺得你胖了才不給你吃的，而是那些沒什么營養，太雜了些，樂樂現在有忌口了，知道嗎？”
常樂脾氣本來就不大，每次發火也兇不了多長時間，懷孕后情緒更是敏感多變，剛剛還很委屈，這會兒被男人抱在懷里溫柔地哄一陣，他情緒又漸漸穩定下來，聲音又軟又啞：“為什么？”
“……”封祈雁看著他那還濕漉漉的眼睛，好怕自己說一句“因為你懷孕了，肚子里懷著我的小寶寶了”會把常樂給嚇得直接嗷嗚地哭出聲來。
他只能把人抱在自己懷里，趁著常樂還走神的時候，一邊低頭親親他，同時抱著他的手已經悄無聲息地摸向了常樂微微隆起來的小肚子上。
現在寶寶才兩個月左右，想要感受到什么其他動靜是不可能的，胎動還得再等幾個月，現在摸下去，還隔著禮服，只能摸到微微凸起來的肚子，軟乎乎的，之前他不是沒有摸過常樂肚子，特別是上一次他喝醉后兩人又發生關系時，常樂疼得蜷縮在他懷里被他揉了一陣肚子才睡著了。
也可能他摸常樂的肚子給他揉的次數多了，導致現在他悄悄摸時，常樂也沒有多大反應，反而還是軟乎乎地被抱在懷里問：“干嘛不說話？”
他又乖又軟還紅著眼睛窩在自己懷里地模樣簡直太可愛了，封祈雁沒忍住低頭狠狠吮吸了一大口他臉蛋才問：“……那樂樂覺得是因為什么？”
常樂眉頭微微蹙了蹙，被他用力的這一口吮吸得他覺得臉都要紅腫了，輕輕地哼哼了幾聲。
封祈雁心又酥又軟，沒忍住又將他整個人給小心翼翼地抱了起來，一手托著他的臀部，一手摟著他的腰，親了親他的臉學著他道：“哼哼。”
“……”常樂臉一紅，暈乎乎地反應過來自己又被他這樣抱起來了，兩條無處安放的腿晃了晃，有點羞恥道，“放……放我下來，不要這樣抱我！”
“那樂樂想我怎么抱你？”封祈雁覺得自己已經有一段時間不跟他親近，如今抱在懷里完全舍不得松開，還沒忍住順著他通紅的臉上親了又親，抵著他額頭沙啞道，“生日禮物，我很喜歡。”
晃著兩條腿要掙扎的常樂一愣：“……啊？”
他還沒給生日禮物啊！
常樂茫然地看著他，眨了眨眼睛，都快忘了要掙扎著下來了，而男人卻道：“這是我從小到大，收到過最特別，最獨一無二的生日禮物。”
常樂：“……”
他的禮物還給送出去呢……
常樂不解：“你……你知道我要送什么？”
“……”封祈雁知道他一定不明白自己在說什么的，這小家伙現在還傻乎乎的不知道自己肚子已經懷了他的小寶寶了，“樂樂送什么我都喜歡。”
“唔，”常樂有點不好意思，心虛地小聲說，“我剛剛看到別人送你的生日禮物都好貴好貴……”
封祈雁溫柔笑道：“樂樂送的彌足珍貴。”
“……”常樂紅著臉不知該怎么接，更是被男人那溫柔的目光盯得想躲，暈乎乎地道，“謝謝……”
“是我該說謝謝。”封祈雁蹭了蹭他的額頭，看著他害羞并且閃躲的眼神，沒忍住親了親他的嘴角，這還不夠，就哄著他說，“乖，讓我好好吻一吻，今晚我生日，樂樂就讓讓我好不好？”
常樂：“……”
常樂臉都紅透了，完全撐不住男人的誘哄，很快就被男人抱在懷里吻得喘不過氣來，舌頭都被吻得發麻了，還來不及喘氣的時候，就聽到外邊有腳步聲傳來，把常樂嚇得差點從他懷里彈起來，拍著他胸膛叫地道：“有人來了有人來了！”
封先生還沒吻夠，繼續摁住常樂的腦袋去含住他微紅的嘴唇：“乖，沒人的，我再吻一會。”
“唔……”常樂的嘴唇再次被男人含住，偏偏門外腳步聲越近，他紅著臉道，“躲起來躲起來！”
封祈雁：“……”
為什么要弄得跟偷情似的？
“看！”常樂見他還抱著自己站著不動，以為他是不知道怎么躲，一邊埋在他胸膛喘著氣，一邊指著洗手間隔間道，“快躲進去！把門關上！”
封祈雁：“……”
“我是有多見不得人嗎？躲躲躲！”封祈雁氣得往他臀部上輕輕拍了一巴掌，往他嘴唇上咬了一口，“我就不躲！我直接把洗手間大門關上！”
常樂：“……”
他想攔一下這個不道德的封先生，可此時此刻封先生腦海里仿佛只剩下了欺負他，還來不及說什么時，男人充滿侵略性的吻再次落了下來，常樂無處可躲，被吻得再次軟在男人懷里，雙眼濕漉漉地喘著氣，而封先生還真的一邊抱他吻著不放開，一邊走到洗手間大門前，要將門關上。
就在封先生這個臭流氓要將大門給關上時，關了一半的門上，忽然露出了一張冷淡的俊臉。
封祈雁：“……”
封祈里：“……”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個場面一度很尷尬。
封先生第一次覺得自己如饑似渴地抱著常樂吻著不肯松嘴的模樣，有點像豬在拱白菜似的。
而他這個傻弟弟還不知道回避一下，還站著看上了，用著一種毫不掩飾的嫌棄眼神看著他。
封祈雁：“……”
并且，他從封祈里那嫌棄的眼神里準確地讀出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呵，偷情到洗手間來了。
封祈雁：“……”
這還不夠，封祈里繼續看著他，明明不用張嘴，但他的眼神已經在準確表地達：這么饑渴？
封祈雁：“……”
常樂察覺到不對勁，從被封祈雁吻得意亂情迷的狀態里回過神，眼里含著水霧地回頭望了一眼，當他看到門外站著一臉冷淡又高貴的封祈里時，被嚇了一跳，滿臉通紅地藏回男人胸膛里。
“沒事的沒事的，”封祈雁知道嚇到他了，急忙抱著害羞藏在自己懷里的人揉了揉，親了親他頭發，再狠狠瞪了一眼門外的封祈里，沒好氣教訓道，“你還看上了？都嚇到他了！還不快滾！”
封祈里今晚酒喝多了，只想來上個廁所，誰知道會碰到自己的親哥哥饑渴難耐地抱著不知是床伴還是對象還是什么關系的人吻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有點大開眼界：“怎么，你不性冷淡了？”
封祈雁：“……”
封祈里完全沒有要走開的意思，甚至還嗤笑了一聲：“之前教訓我的時候，不挺義正言辭？”
封祈雁：“……”
這就說來話長了。
好幾年前，十九歲的封祈里與奚亭交往時，起初封祈雁對這些不感興趣，反正封祈里也已經是成年人了，簡單談個戀愛也沒有什么奇怪的。
奇怪的問題就在于封祈里買的安全套落在家里了，還被封祈雁給撿到了，那時二十幾歲還沒談過戀愛甚至也沒與其他人發生過關系的封先生震驚到了，直接逮著封祈里教訓：“荒唐！不成體統！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才多大！”
他將自己撿到的安全套甩在封祈里臉上，還年少的封祈里多少有點青澀別扭：“原來被你撿到了，害我找好久沒找到，最后干脆不用了。”
封祈雁：“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這有什么好奇怪，都是成年人了，”封祈里道，“哥你要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你會不想上他么？能控制住不想要他么？沒生理欲望？”
沒體驗過的封祈雁冷笑一聲，義正言辭教訓道：“別給我扯這些有的沒有的的，你還小！現在你重心應該放在學習上，這話讓我說多少遍你才明白？欲望是用來控制的不是讓你放縱的！”
他當時的話，封祈里并沒有聽進去，畢竟熱戀期的人哪里聽得進他這些話，非但聽不進去，安全套還用得飛快，封祈雁簡直都不知道他怎么回事，那么大一盒子，沒多久他竟然就用完了！
這他媽是一天好幾次嗎！
封祈雁覺得荒唐，更荒唐的是有一次，下雨了，他靠近一棟家里名產下的別墅，放了好久沒用，結果打算過去休息，樓上就傳來呻/吟聲。
他當時人都懵了，也不知道這兩人是怎么想的，就聽到樓上奚亭一邊壓抑地喘著一邊道：“這是最后一次了，行嗎？我……我腰要斷了，你昨晚都要那么多次了……今天怎么還這么精神……”
封祈里動作沒停，一邊抱著奚亭吻著，聲音沙啞道：“可你昨晚沒陪我到底，你睡過去了。”
奚亭看他年齡比自己小的份上，事事都喜歡讓著他，順著他，可有時候還是讓不得，喘著氣道：“我不是睡過去了，我是被你干暈過去的！”
封祈雁：“……”
當天，面色陰沉的封先生就在別墅里把自己這個過渡放縱的弟弟從頭到腳批評了一遍，更是冷言嘲諷：“這么饑渴？這么饑渴？這么饑渴？”
如今，封祈里衣著整齊地站在他的面前，兩手插兜，抬了抬下巴冷淡地開口：“這么饑渴？”
封祈雁：“……”
媽的。
封祈里繼續抬了抬下巴：“這么饑渴？”
封祈雁：“……”
怎么這么欠抽！
“不說話？”封祈里問，“這么饑渴？”
封先生只覺得臉有點疼，再看著自己臭弟弟那副欠抽的嘴臉，干脆將門給狠狠甩上：“滾！”
封祈里：“……”
被拒于門外上不了洗手間的封祈里雙眸暗了暗，微微垂了下來，他在嘲諷他哥的時候，內心竟然可笑地閃過一絲羨慕，羨慕到心臟在發疼。
可惜，他曾經不顧一切喜歡的人不在了。
死了。
死在了過去，死在了回憶里。
“一個個的，都給我滾哪里去了！”封夫人招待了其他客人后，轉頭找自己兒子，結果一個兩個都找不到，不得不懷疑他們就是在躲著自己，碰巧看到一個封祈里兩手插兜地從洗手間，立即問道，“你哥呢！找半天了，是不是故意躲我！”
封祈里神色淡然：“不知道。”
他兩手插兜繞過她就走，找不到封祈雁的封夫人只能拉住他：“干嘛去？就這么不待見我？”
封祈里語氣平靜道：“喝酒。”
封夫人：“還喝？今晚都喝了多少了！”
“不喝酒我來這兒坐著發呆么，”封祈里情緒沒多大起伏，“還是過來看你們上演豪門大戲？”
封夫人噎了半晌，看著自己這個兒子，熟悉又陌生：“你還在怪我，還在生我的氣？還覺得當年就是因為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覺得如果不是我棒打鴛鴦的話，你們兩人根本不會分手？”
“沒。”封祈里道，“是他選擇錢，我不配。”
時隔多年，封祈里已經不像當初那么偏激，也漸漸看淡了一些事，比如他母親與奚亭的事情，當年他確實憎恨著奚亭的同時，也無法原諒自己的母親，可如今他卻已經換了其他方向思考。
是奚亭選擇了錢的。
他態度冷靜過頭，連封夫人都愣了，怔怔地看著他，明明好幾年前，封祈里猩紅著雙眼狠狠瞪她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如今卻好像不在意了。
封夫人不確定道：“……你放下了？”
封祈里目光淡如止水，望著不遠處舞動的人群，語氣又冷又靜：“沒有什么放不放下的，只有值不值得，不值得的，直接拋棄掉就行了。”
就像當年那份感情一樣。
奚亭可以毫不猶豫就拋棄掉了，轉身離開得那么瀟灑，甚至沒過多久就可以跟別人結婚了。
可笑至極。
那份感情已經廉價到了塵埃里。
如今連回憶都是多余的，可以的話，封祈里真想像電視劇一樣，稍微一不小心受個傷，進醫院出來就能失憶，將過去徹底遺忘，重新來過。
然后，他就能將奚亭徹底抹殺在他腦海里。
永遠，永遠……都不再出現。
“對了，”封祈里忽然笑了一下，他很少笑，宛若冰雪融化，卻讓封夫人擰緊了眉頭，下一刻就見他吝嗇地收斂起那點笑意，薄薄的嘴唇動了動，“不久前在臺上，被手機鈴聲打斷后你那段還來不及宣布的話語，哥他知道嗎？還繼續？”
封夫人雙眸沉了沉，就知道他笑起來時不會是什么好事，還不如一直冷一張臉，好歹習慣。
“用不著你瞎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封夫人怕他這張嘴會與封祈雁說什么，便提前警告道，“你哥已經到了結婚的年齡了，你少來摻合。”
封祈里：“沒興趣，希望他能給你驚喜。”
封夫人皺眉，這話聽著似乎沒什么不對勁，但從封祈里的嘴里說出來，她眼皮就跟著輕輕跳了跳，而封祈里什么也沒說，轉頭融進人群里。
她望著他的背影，見他從侍者的托盤里拿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有個身材高挑的千金大小姐忽然到了他身旁，笑著與他答話，封祈里依舊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模樣，不過那千金倒也沒有介意。
千金與他輕輕碰了一下酒杯，優雅地抿了一口酒后，彎起嘴角笑：“能請你一起跳個舞么？”
如果是平常，封祈里早讓她滾了，此時他神不在焉地晃著高酒杯，而后冷淡地回道：“嗯。”
封夫人：“？？？”
幾年不見，他真開竅了不成？
“夫人，”顧夫人的聲音響起，將封夫人的思緒拉回去，兩人四目相對，顧夫人接著道，“事情到這一步，忽然被打斷了，接下來怎么做？”
一說這事封夫人又頭疼了，在心里暗罵了一下封祈雁后，對顧夫人道：“不會就這么算了，他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我去把他揪出來。”
“夫人等等，”顧夫人笑，“我倒有個法子。”
封夫人回過頭：“夫人說來聽聽。”
顧夫人莞爾一笑，湊到她耳邊低語幾句。
“這……”封夫人猶豫，“會不會不太好？”
顧夫人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晃著高酒杯笑道：“這有什么，總得有人往前推一把，是吧？”
封夫人想了想，還是應了下來：“行吧。”
宴會上，依舊熱鬧，洗手間里，時不時有人來，封祈雁也不好真的一直關大門，然后抱著常樂在里面耍流氓，就算他樂意，常樂也不樂意。
因此，封先生為了能多抱著常樂欺負欺負，多占點便宜，他還真的抱著常樂進隔間里關上門，一邊親著淚眼汪汪的常樂，一邊低聲哄著道：“乖，我就摸一摸樂樂肚子，真的，就摸一下。”
常樂被他抱著吻的時間太長了，嘴唇都紅透了，眼角微紅，軟乎乎地窩在他懷里喘氣，還要抽出精神去抓住男人蠢蠢欲動的手：“……不要！”
這個臭流氓，剛剛抱著他吻的時候，一直在隔著衣服摸他的肚子就算了，現在竟然更加過分了！還想要把手伸進他衣服里面去摸他的肚子！
太過分了！
封祈雁不依不饒，之前還不知道常樂懷孕的時候，他就挺喜歡摸一摸他柔軟的肚子，如今他這柔軟的肚子里，竟然還懷了他們兩人的寶寶，他就更是喜歡得不行，已經等不到回家時再摸，恨不得現在就立馬摸一摸，更加清晰感受一下。
可是常樂太害羞了，以為自己是胖了，怎么還肯給他摸，非但不肯，還氣呼呼地去拍掉他的手，兇巴巴道：“拿開，拿開！不許摸！不許！”
“樂樂，今晚是我生日……”耍流氓行不通的封先生就臭不要臉地賣慘，嘴唇在常樂的臉蛋上啵啵啵地親著，“看在我生日的份上，樂樂可以讓讓我么……我就摸一下，就一下下的，好不好？”
“我知道是你生日！我知道！你……呼……”常樂氣呼呼地瞪他，吐了口氣，“你都說過很多次了！你抱著我在洗手間里，就一直說一直說！”
封祈雁：“……”
當然是因為樂樂太心軟，說了有用。
某人當然不肯把這些話說出來，繼續親著常樂的臉哄著道：“那這是最后一次說了好不好？”
常樂根本就扛不住他這樣，沒一會還是羞紅著臉軟乎乎地應了男人這無理取鬧又莫名其妙的要求，白皙纖細的手慢吞吞地去拉了拉衣服，將衣服往上掀開，露出了里面白嘟嘟的小肚子來。
“只是因為你生日才這樣……”常樂一只手抓著衣服，一只手抱著男人肩膀，滿臉通紅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凸起來的肚子，“我會慢慢減肥的……”
男人的目光卻一動不動地盯著他露出來的肚子，很白，看著很柔軟，如果不是檢查后的結果，封祈雁都不敢相信在這小肚子里竟然悄無聲息地多了一條生命，是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小寶寶。
“你……你干嘛？”常樂覺得自己這樣露出胖起來的肚子給他看已經夠不好意思了，結果封先生看向他肚子里的眼神，卻溫柔地讓他想躲起來。
就……就看個肚子而已啊！
干嘛還要用這么溫柔的眼神啊！
“乖，我摸一摸……”封祈雁在常樂羞紅的臉與不解的目光下，骨節分明的大手緩緩伸出去，落在他白嫩的肚皮上，十分溫柔地來回摸了又摸。
也不知道這肚子里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不過沒關系，只要是樂樂生的他都喜歡。
男人溫柔地摸著他的肚子，又親了親他問：“樂樂是什么時候發現自己肚子慢慢凸起來的？”
“唔，”常樂原本不樂意掀開衣服被他摸肚子的，可當男人真的摸上去時，他卻一點都不討厭，甚至還挺喜歡的，情不自禁地用自己的肚子蹭了蹭男人的手，小聲回答，“一個月前開始的……”
封祈雁被他情不自禁用肚子蹭自己掌心的這個舉動戳得心窩一軟，手指都顫了一下，仿佛是在給他這個爸爸感受一下屬于他們兩人的寶寶。
“這么早么？”封祈雁問。
“唔，一開始肉肉的……”常樂紅著臉點頭，“沒注意，反正不明顯，然后接著……慢慢的，就更明顯了，穿衣服時別人不好看出來的，可是我知道的，現在你也看到了，就這樣凸起來了……”
他這么一說，封祈雁也想起來，他出差回來后，在車子里要了常樂的時候，摸著他的肚子已經是肉肉的，當時沒現在明顯，現在慢慢大了。
他們的寶寶……正在慢慢長大。
想到這點，封祈雁笑意更深了，摸著他的肚子親他的嘴角道：“還得等七八個月才能見面……”
常樂：“……”
就在常樂還一頭霧水時，男人的掌心還在溫柔地摸他的肚子，摸得他都臉紅了，想不明白他這吃胖的肚子有什么好摸的，偏偏男人愛不釋手，還一邊摸一邊抱著他親著道：“樂樂辛苦了。”
常樂：“……”
不是，為什么吃胖了還要被夸？
在他茫然的目光下，男人溫柔地蹭蹭他的額頭：“等宴會結束了，我們去一趟醫院好不好？”
“為，為什么去醫院？”常樂更懵了，提到醫院就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去干嘛？檢查什么？”
封祈雁想了想后，決定告訴他：“孕檢。”
常樂：“……啊？”
孕檢？孕什么檢？誰懷孕了？
常樂愣愣地看著他：“誰檢查？”
封祈雁溫柔地親了一下他的嘴角：“你。”
常樂：“……”
男人的掌心還在溫柔地摸著他凸起來的小肚子，認真地開口：“樂樂不是胖了，是懷孕了。”
常樂：“……”
在他那無辜又茫然的大眼睛下，封祈雁低聲笑了笑，親了親他軟乎乎的臉蛋，怕嚇著他了，溫柔地說：“樂樂的肚子不是胖了，是懷了我的小寶寶了，所以我們需要去醫院孕檢一番，確保樂樂跟肚子里的寶寶都是健康的，然后樂樂好好養胎，讓我們的寶寶健康地生下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