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封先生的撒嬌精又奶又甜 > 第一百七十七章 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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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還會有人值班,有護士路過奚醫生的辦公室時,好像會聽到一些似有若無壓抑哭聲,讓護士感到震驚,沒忍住貼著耳朵聽聽辨別真假。

    在那含糊輕顫的哭聲中,奚醫生喑啞發顫地道:“剛剛……不是說就……兩次嗎?太多次了……”

    護士:“!!!”

    怎么回事啊!!

    奚醫生不是她們大家的嗎?!!

    里面聲音很輕很小,不注意根本聽不到,貼在窗上的護士只能聽到有另一個低啞的男聲似乎哄了他幾句,然后……奚醫生就繼續任由他了。

    護士:“……”

    奚醫生你冷靜一點!!

    怎么能因為他哄一哄你就都隨著他了!!

    這么讓著他,以后你的腰還要不要了啊!

    護士還想再偷聽,可還是不好意思走開了。

    夜色正濃。

    渾身疲憊的奚亭坐在少爺身上,癱軟在他的懷里,紅著眼,累得一點也不想動,只想躺著。

    少爺滿足地抱著懷里人揉揉:“累了?”

    “嗯……”奚亭趴在他的胸膛,整個人都是虛脫無力的,“你以為我是你么……昨晚我們已經……”

    封祈里彎了一下嘴角,看著軟在自己懷里瞇著眼喘氣的人,心里騰起一種說不出的滿足與充實,看著他這么虛弱,心疼的同時又想侵犯……

    于是他挽著他腰揉揉,再蹭了蹭幾下。

    “唔……”奚亭顫栗了一下,“……別鬧。”

    奚亭自知自己這體力可比不過某個純情小少爺,為了避免某人再亂來,他只好巍巍顫顫抬起身子,可實在沒力氣,剛抬起腿一軟,又狠狠坐了回去,渾身激靈了一下,紅了眼緊緊咬住牙。

    封祈里:“……”

    這次真的不能怪自己。

    少爺看他額頭還冒著汗,紅著眼咬牙,心疼極了,忙抱著親親:“亭亭,最后一次好不好?”

    奚亭:“……”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少爺乖乖抱著他揉在懷里親著哄:“亭……”

    奚亭不理他:“別亭了,抱我起來。”

    少爺不依不撓:“亭哥哥……”

    奚亭羞恥道:“……要點臉!”

    某個人不:“亭亭……”

    奚亭:“……”

    奚亭簡直怕了他了。

    得逞后的某個少爺彎起嘴角笑,心滿意足抱著懷里的人再來一次,把他的亭亭吃得骨頭都不剩,再抱著那哭到喑啞的人在懷里慢慢哄回來。

    他抱著奚亭坐了起來,看著他埋頭虛弱靠在自己懷里,紅著眼失神還沒緩過來,虛脫的身子微顫栗,看得少爺心疼地親親:“已經沒事了。”

    “……”奚亭暫時不想理他,現在才說沒事?

    雖然他同意他再來一次……

    可是,他沒說一次的時間要這么久啊!!

    “不理我了?”少爺心虛地瞅瞅他幾眼,然后往他臉上啵啵啵地親幾口,再順著奚亭的雙腿摸過去檢查了一下,“等回去了,我再給你擦藥。”

    奚亭:“……”

    “你一天到晚的……哪里來那么多體力?”奚亭無力地埋進他懷里蹭蹭,“幫我把衣服穿回去……”

    少爺笑著抱著他揉一揉:“好。”

    拿紙擦干凈換好衣服后,奚亭腿一落地,剛要往前走,瞬間就發軟地摔了過去,把少爺嚇一跳,急忙從身后攔住他的腰:“我抱著你出去。”

    奚亭:“……”

    “還抱著我出去,”奚亭笑,“怕別人不知道奚醫生被封家小少爺干到走不動路要抱著走嗎?”

    少爺:“……”

    “我到時候還要不要工作了,”奚亭腿軟地往他懷里靠,虛弱地笑著,“奚醫生不要面子嗎?”

    看他這樣子,走兩步就要摔,封祈里自然不會順著他,彎著腰輕而易舉把人抱起來,一手托著他的臀部,另只手抱著他腰揉揉:“太輕了。”

    奚亭嘆氣:“被你榨干了,所以很輕。”

    少爺紅著耳朵面無表情地看他:“……”

    奚亭笑了起來,他的肩膀上蹭蹭:“好香。”

    少爺垂眸看他:“嗯?”

    奚亭彎起嘴角笑:“香噴噴的小少爺。”

    少爺耳根子泛紅:“……”

    他看著懷里人那笑起來的眉眼,不由自主低頭親了親:“我抱著你往另一邊到車庫,人少。”

    奚亭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咸魚一樣掛在他懷里任由他抱出去時,身后突然傳來溫熱的觸感,有什么順著大腿流了出來,他瞬間紅了臉,埋在他的胸膛里蹭了蹭:“去那邊,我拿一下/藥。”

    少爺問:“什么藥?”

    奚亭:“……”

    男人懷孕的概率少之又少,奚亭自己也不是什么易孕體質,不會輕易就會懷孕的,可是……

    他們兩人做的頻率實在是太高了。

    奚亭心虛:“……不是我的,幫患者拿。”

    少爺抱著他過去,值班的醫生暫時不在,奚亭就自己悄悄遛達進去,拿了盒避孕藥塞兜里。

    在門外的少爺問:“好了?”

    “……嗯。”奚亭也不知自己心虛什么。

    少爺沒發現異常,再次彎腰把他抱了起來。

    少爺抱著他回到車子里,開車帶他出去,選了一家高檔餐廳帶他吃飯,然后又沿著瀾羌江帶他兜風,一切仿佛都還沒變,還是最初的模樣。

    不過奚亭知道,這只是表面罷了。

    他不知道高貴冷艷的少爺什么時候才會撕裂他們這一層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涌動的表面。

    等到這份“甜蜜的平靜”撕裂后,會怎樣?

    如今這樣兩人待在一起,身心都得到了巨大的滿足,然而在滿足的同時,心也被高高地吊起來,并不安,因為他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矜貴的少爺突然間就“清醒”了,接受他們已經在四年前就結束了這個事實,然后起身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不再留戀。

    奚亭閉上眼吸了一口氣,看著主駕駛上的人試著問:“你沒有換洗衣服了,今晚也穿我的?”

    少爺應了聲:“……嗯。”

    奚亭彎了一下嘴角:今晚我們還是在一起。

    不過他剛高興,就聽少爺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地說了一句:“我哥周末回家,應該還帶了人。”

    “嗯?”奚亭沒太明白這話的意思。

    封祈里說:“我也回家。”

    奚亭的心往下一沉。

    回家以后呢,我們還會再聯系嗎?

    奚亭指甲掐進了皮肉里,勉強地笑了笑:“嗯……天天在外邊待確實不好,家人也擔心的。”

    兩人沒再說話,窗外只有風聲。

    奚亭道:“厭厭怎么樣了,好久不見了。”

    “……挺好的,”封祈里頓了頓,“之前生過場大病,撐過來了,現在不能吃的東西有很多。”

    “沒事就好。”奚亭笑了笑,欲言又止。

    他其實想要試著問:“我好久不見它了,挺想它的,你回去了能把它帶過來給我看看嗎?”

    可話到嘴邊,它又不敢開口。

    他是挺喜歡厭厭,很久不見了,可以的話也挺想見它,不過奚亭清楚知道這只是一個理由。

    一個少爺回去后……想要他再回來的理由。

    可他沒說出口是怕他回去了就不再回來了。

    奚亭坐在副駕駛上垂著頭,不久前在醫院里來來回回做那么多次,人也疲憊了,看上去無精打采的,封祈里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累了?”

    “嗯,”奚亭應了聲,“是有一些。”

    “困了就睡,”少爺說,“到了我叫你。”

    奚亭想說什么,可最終只是點頭:“……好。”

    他靠在副駕駛上,迷迷糊糊的,還真的就睡了過去,大概是今晚在醫院折騰一天,夠累了。

    奚亭久違地做了一個夢。

    夢到四年前,他見到一位端莊貌美的貴婦。

    貴婦以著居高臨下的態度冷嘲地看著他:“你不覺得自己太貪心么?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要選擇什么,就要舍棄什么。年輕時候的一腔熱血能換來什么?激情與熱愛總會過去,到時候剩下什么?剩下的是世俗的眼光與流言蜚語,你會毀了他!你什么也給不了他!你只會毀了他!”

    貴婦竭斯底里道:“他出身高貴,要什么有什么!而你呢?你的存在只會成為他人生中的污點!你們本來就不是同一路的人!他以后的人生軌跡也絕不會是與你偷偷摸摸地談戀愛一輩子!他會結婚會娶妻生子!會在別人仰慕中,過完幸福美滿一生!而絕不是與你茍延殘喘茍且偷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你的存在只會毀了他!!”

    “可你……有了解過他想要什么嗎?”奚亭當時剛從醫院里出來,身心都是疲憊的,“還是想要他像機器人一樣……按照你所希望的模樣成長?”

    貴婦抬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我做什么還輪不到你來教訓!他是我兒子!我生他養他!我比你有這個資格!”貴婦猩紅著眼睛,看仇人一樣逼視他,“我絕不會允許我兒子與一個男人在一起!這輩子都不可能!!”

    “除非我死了!否則都不可能!”貴婦惡狠狠道,“我勸你不要不識抬舉!別把事情搞大,對你對他都不好!別弄得人盡皆知再慘敗收場,丟人!凡事也要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別妄想螞蟻撼樹,可笑至極,自己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河了還要惦記著情情愛愛,也不怕你那重病在床的父親受不得刺激,直接就被你害得陪你母親去!”

    奚亭聲音發顫:“……你怎么還有臉提?”

    “我怎么沒有?”貴婦冷笑,“別說得好像是我害了他似的,說到底不過就是太把那茶田看得比命都重要,因為是他與你母親留下來的,意義不同?呵!被收購了就受刺激進醫院了來怪我?”

    奚亭冷冷地看著她:“你心里有數。”

    貴婦不以為意,只是雙手抱胸,以著勝利者的姿態高高在上地看著底下無力掙扎的底層人,笑得無比猖狂:“很是不巧,我不喜歡茶樹,看著礙眼,也沒有這個閑情琢磨。你父親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對我而言什么也不是,既然被我收購了,我怎么開心怎么來,改天我就讓人把茶田給鏟平了,不過么……這要是被你爸知道了,估計要從病床爬起來跪著求我手下留情了吧?”

    奚亭目眥欲裂:“……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就算敢了你又能拿我怎樣,還是要到我兒子那吹枕邊風么?讓他幫你?”貴婦勾唇笑,“想要他在你我之間做出選擇?”

    奚亭面無表情:“……我從沒這么想。”

    他也沒讓他做過為難的抉擇。

    “呵,”貴婦冷冷一笑,“誰知道呢!”

    奚亭冷漠地看著她:“……你到底想怎樣?”

    “你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做什么愚蠢的抵抗吧?”貴婦憤怒過后已經冷靜下來,笑著看他,話音一轉,“哦,聽說你學習成績很好,也快畢業了,學醫的,國外不少名校都向你拋出橄欖枝,你還在思考中,馬上要進入簽合約階段了吧,不過你也知道這些名校么,總是會有很多選擇,別說還沒簽合同,就算簽了變數也很大呢。”

    站在金字塔頂層的人往往難以理解底層人的心情,貴婦仿佛沒讀懂他臉上的痛楚,施舍一般笑:“比起轟轟烈烈鬧笑話一樣慘敗收場的愛情,毀了他的同時,也會毀了你,你覺得這樣好,還是學業有成,還健在的父親身體健康,不用因為掛念已逝愛妻的茶田而受刺激郁郁終生好?還是你要為了那有頭無尾的愛情不顧一切,最后毀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傷人傷己,再抱憾終身?”

    奚亭閉上了眼睛。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時,是被人抱在懷里,對方似乎怕會驚擾到他,因此每一步都走得很慢,臉埋在他胸膛的奚亭聞到了一陣淡淡的薄荷香。

    奚亭分不清夢境與現實:“……祈里?”

    “嗯。”抱著他的人輕輕地應了一聲,攬在他腰上的手,力道很溫柔地揉了揉,“吵到你了?”

    今晚的月亮很亮,冷冽而朦朧的月光撒在那張驚為天人的容顏上,讓奚亭一下子有些失語。

    過了半晌,奚亭才道:“……你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著了,”封祈里看著他醒來后,恍惚的神態與微紅的眼睛一直看著自己,“做夢了?”

    奚亭試著張嘴,聲音很啞:“……什么?”

    封祈里:“你在夢里喊我名字了。”

    奚亭一怔,緊張道:“我……我說什么了?”

    封祈里沉默了半晌:“……沒說什么。”

    奚亭松了口氣,還以為自己胡言亂語了。

    封祈里看著他緊張放松下來的神態,抱著他揉了揉,眼睫毛一垂,遮住了自己眼里的情緒。

    假的。

    你說了。

    你在夢里,喊我的名字,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