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封先生的撒嬌精又奶又甜 > 第四百三十章 遲尋笑:我還想與你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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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下,遲尋與段郁牽著手,兩人還有些恍惚。

    漫天煙花璀璨,即便兩人已經從瀾羌江離開了,可煙花聲似乎沒遠去,亦或者說,在他們的心里綻放,轟轟烈烈。

    出柜出得這么輕松自在也是段影帝沒有想到的,不過確實讓他輕松了不少,從瀾羌江與遲尋回來的路上,嘴角的笑意就一直壓止不住,隨便看著路邊的景色,都覺得美極了。

    他牽著遲尋冰涼修長的手指,放在自己的風衣兜里,彎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笑著看他:“你什么時候知道我爸媽可能知道的?”

    “不早,”遲尋笑道,“就比你快一點。”

    “嘖,”段郁不信,“你肯定早就知道。”

    遲尋只是笑著看他,心情愉快。

    段郁眉頭揚了一下:“那還早點不告訴我?”

    遲尋笑道:“在等你爸媽什么時候提起,或者你什么時候提起。”

    段郁挑了挑眉笑:“那要是我一直不提呢?”

    遲尋面不改色地笑著,與他握在一起的手指扣了扣,偏低頭在段郁嘴角親了一下:“也沒關系。”m.

    反正人已經是他的了,段郁想與誰說,或者不想與誰說,他有他的顧慮,有他的想法,都行,他只要牢牢把人抓緊在他身邊就行。

    “嘖,”段影帝聽得心都軟了,要不是還在外邊,勉強注意一下形象的話,他簡直想抱著他家可愛的尋rua一陣,而后笑了笑,“怎么這都沒關系,你就不能多點要求么?”

    “怎么沒有,”與他牽著手慢悠悠走著的遲尋腳步一頓,偏頭看向他,一雙深邃的眼睛在燈火夜色下閃著光澤,輕笑道,“我還想跟哥結婚呢。”

    正與他開玩笑中的段郁一怔。

    遲尋的笑容沒變,盯著他的雙眼變得更加溫柔,聲音很輕地笑道:“不是一時沖動,也不是現在才想的,是一直都想的。”

    段郁再次被噎住。

    遲尋卻是笑了笑:“不過哥要是想談一輩子戀愛,我也可以。”

    “……媽的,”段郁回過神來,被他的雙眼盯得渾身都快要血液沸騰了,忍不住笑了,“你這樣的男朋友,放哪里不都火熱搶手?迫不及待搶著要,人間理想了,我們可愛的尋尋。”

    遲尋跟著他笑了笑:“可我只要哥。”

    “……”段影帝聽得心都軟了,但沒忘了臭不要臉一下,“我魅力那么大么,讓你這么喜歡我?”

    “喜歡得不得了,哥的一舉一動都吸引我。”遲尋笑著與他手牽手,一步步地走著,聲音很輕,又溫柔,“以前因為太喜歡了,不敢想,不敢奢望,總會在腦海里用各種理論把自己定在不越線的范圍內。”

    “嘖,”段影帝瞬間從這話里找出一句不愛聽的內容,“那就是后來沒那么喜歡了,所以敢想,敢奢望了?敢半夜偷偷摸到我房間里摸我,親我?”

    “……”遲尋耳根微微一紅,“就,就后來你說的那些……是個意外。”

    也正因為意外親了一下后,就跟上癮似的,再也壓止不住那壓抑多年的情感,來勢沖沖地將他淹沒,不只是想天天看到他,還想抱著他,親他,與他接吻,再做許許多多他曾在腦海里想過無數次那些讓他面紅耳赤又渾身血液沸騰的事情……

    “我草,”段影帝不樂意了,會錯意,瞪著他,“還真是?”

    遲尋:“……”

    在他桃花眼瞪著下,遲尋沒忍住笑了起來,避免被某人抽了,邊笑邊道:“后來,又因為太喜歡了,無法控制,總想讓哥看到我,想哥多看我,又只想哥只看我,瘋了似的。”

    段影帝已經伸出去的手頓在半空中,眼底掠過燦爛的笑意,掌心變成可輕輕落在遲尋的腦袋上,抓了抓幾下:“rua一rua我們尋尋可愛的腦袋瓜。”

    遲尋被他弄得笑個不停,順著他的手心蹭了蹭幾下,腦袋瓜干脆放在他的肩膀上,深邃又漂亮的眼睛定定地笑著看他:“那你還不多親親我幾下?”

    這哪里還能受得了?

    反正段影帝是受不了的,瞬間笑了起來,捏住他家尋的臉,笑著在肩膀上這張臉狠狠親了好幾口,光親又覺得不夠,沿著親到了遲尋的嘴唇上,抵著他額頭笑了笑:“張嘴。”

    遲尋怔怔地盯著他那雙仿佛會說話的桃花眼,有些失神地笑了笑,一只手已經環抱上了他的腰,抱著揉了揉,另只手摩挲到他含笑的桃花眼邊上,輕輕摩挲著低笑:“不張嘴你就不會親了?”

    “會,”段影帝眉頭一揚,桃花眼里笑意更濃烈,也一把摟住遲尋的腰,鮮紅的舌尖順著濕潤的唇縫舔舐而過,“我撬開它。”

    “……”遲尋白皙的耳根在那朦朧迷離的夜色下,猝不及防地炸起一層濃濃的血色,呼吸都緊了緊,“哥……”

    他剛紅著耳朵,呼吸急促地喊了一聲,就聽到耳邊傳來段郁低低的笑聲,緊接著,柔軟的嘴唇貼了過來,堵住了他的聲音。

    兩人在冰冷的夜色里接吻,風衣在風中吹得獵獵作響,衣角摩挲在一起時,又仿佛纏繞出了火熱的溫度。

    遲尋想,這是一起過的第幾個春節了?

    明明過去了許多年,可過往的許多畫面,仿佛只要他稍微一閉上眼睛,就能清晰地浮現在腦海里,歷歷在目。

    他當年被他父母丟進福利院時,第一個春節時,他還在幻想著他們會不會出現,會不會來接他回家,畢竟當初他們答應他了,說沒多久就會來接他回家了。

    可他一直等,卻沒有等到他們來。

    后來的春節,他也不奢望他們會來了。

    他只是百無聊賴地抱著熊偶,一個人安安靜靜地找個地方坐著發呆,直到段家富養長的小少爺跟隨著他愛做慈善的母親再次來福利院里,少爺專門插著兜,笑吟吟地過來逗他玩:“你們在福利院里,一般都怎么過春節?”

    那時的遲尋不想理他,也不擅長與不熟的人交聊,只是抱著自己的小熊偶,小小一團地轉到另一邊去:“……沒什么好過的。”

    偏偏段少爺招貓逗狗慣了,手癢得很,越看他這樣越是覺得好玩,笑嘻嘻地掐了掐他悶悶不樂的小臉蛋扯著玩:“那你怎么不去跟其他小朋友玩?”

    小小一只的遲尋在心里氣呼呼的,想拍掉他的手,想咬他,可一看到他沖自己笑得那么燦爛,就又把心里的想法扯回去了,然后慢吞吞地抱著懷里的熊偶挪一下位置,小聲嘀咕:“……也沒什么好玩的。”

    段少爺笑容依舊燦爛:“那你自己一個人不孤單嗎?”

    年幼的遲尋抱著自己的熊偶,垂著眼皮不看他,盯著自己兩只小腳蹭一蹭:“……不孤單。”

    他白皙的兩只小腳穿著一雙很舊的鞋子,在福利院離,沒人給他買新的,不管是衣服還是鞋子,都是穿到不能再穿了再丟掉,否則就縫縫補補,穿了一年又一年。

    而站在他面前的段家少爺,穿著一雙新上市很昂貴的運動鞋,干干凈凈的,亮得很,跟他跟配,尊貴又明亮。

    一雙陳舊的破鞋,跟一雙嶄新昂貴的運動鞋放在一起,仿佛成了鮮明對比,光是看一眼的遲尋就下意識地想把自己的雙腳縮起來。

    其實他自己家里也一直都很有錢,沒有什么經濟負擔,只是但他想不明白,為什么他們不要他了……明明他很好養的。

    被富養嬌慣長大的段少爺自然不會察覺到他這些小心思小動作,只是低頭笑著看他:“真的嗎?”

    他的眼神他的笑容都讓遲尋感到局促不安,大概是因為對方他耀眼了,讓他不敢直視,只能抱著熊偶,低著腦袋:“……嗯。”

    “行吧,”段少爺好奇地盯著他笑道,“那你們這邊怎么過春節啊,你還沒告訴我。”

    那時還是個屁大點孩子的遲尋不知道這有什么好好奇的,不禁在心里埋汰了一下富家少爺不知人間疾苦后,又如實地小聲道:“大家會坐在一起吃個飯,飯菜可能會比平時多一點,然后給每個人發一個紅包,是壓歲錢,只夠買幾個糖果吃……

    “這樣啊,”少年的段郁笑了笑,“聽著確實沒什么意思。”

    他抱著熊偶不說話,直到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指伸了過來,在他懷里的小熊偶上揪了揪幾下:“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你就抱著這只熊偶了,怎么現在還是這只熊偶,都已經很久了,你就這么喜歡嗎?”

    年幼的遲尋沉默了一會,才把頭埋在小熊偶上:“……沒人給我買新的。”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以為對方會聽不到,可正盯著他笑著的段郁卻是一怔,微微收斂了笑意:“哦,這樣啊。”

    像他這樣嬌生慣養又在娛樂圈年少成名少爺又怎么會懂這些,他大概從小就被愛慣了,也見慣了鮮花與掌聲,注定是無法理解他們這些被丟到旮瘩角落里長大的人。

    后來,遲尋再次段家明艷如陽的少爺時,他依舊那么耀眼奪目,嘴角與那桃花眼都噙著淡淡的笑意,雙手環抱著一個大大的紙箱,笑盈盈地來到有點發愣的他面前:“看看我給你來了什么。”

    年幼的遲尋怔怔地看著他,沒回過神什么也不說,他甚至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直到段郁笑著拍了拍那箱子:“送給你的。”

    遲尋干巴巴地站著他看他,像個木頭人一樣,也沒來得及給出什么反應,段郁只好笑了笑:“猜猜是什么?”

    他木訥地站著:“……不,不知道。”

    本來還想賣關子的段郁看到他這樣的反應,以為他不喜歡,瞅了瞅他幾眼后,又笑了笑:“打開看看是什么。”

    年幼的遲尋在他含笑灼灼的桃花眼注視下木訥地伸出兩只白嫩的小爪子,干巴巴又生硬地照做,他笨拙地開了好半天才把箱子打開,看到了里面毛茸茸的一只大熊偶,干干凈凈的,柔軟的毛發光亮順滑,是一只新的熊偶,上邊還有紅繩纏繞而過,打著一個精致的蝴蝶結。

    他呆滯在原地,臉上一片空白。

    “喜歡嗎?”段少爺開心地盯著他笑著,伸手戳了戳他有些嬰兒肥的小臉,“送給你的年禮物。”

    那只大熊偶,毛茸茸的,比他還大,抱著特別舒服,替換掉了他懷里抱了好幾年的熊偶,將那只新的熊偶放到了床上,從此,便成了他無數的日夜里陪伴,他喜歡抱著它,然后小小一團蜷縮在它身上一起入睡。

    好像沒有之前那么孤單了。

    因為……還有一個人陪著他。

    柔軟的唇舌纏綿,將遲尋的思緒從多年前拉回了當下,映入眼簾讓他念念不忘并且肖想多年的人,此時正與他相擁吻在一起。

    遲尋雙眼一熱,呼吸瞬間滾燙起來,手臂用力地圈緊他的腰,狠狠地含住他的嘴唇加深了這個吻。

    等到兩人的嘴唇都吻得發麻通紅起來,松開的時候,段郁抵在他肩膀上,微微喘著笑:“……剛剛你走神了,在想什么?”

    “想到了許多年前,”遲尋抱著他的腰揉了揉,聲音喑啞道,“哥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段郁啞聲笑了笑:“哪一件?”

    遲尋目光溫柔地笑著,在他嘴唇上親了又親:“公寓里的那只熊偶。”

    “哦,那件。”段郁瞬間就懂了,畢竟他多年前送給遲尋那只熊偶,如今還見著呢,不禁笑著逗他,“那么喜歡我再送一只給你。”

    “不用,”遲尋笑道,“哥就在我的身邊了,都是我的了,以后我直接抱著哥睡就行了,不需要抱著熊偶陪著了。”

    不過他送給他的第一只陪伴了他多年的熊偶,依舊意義非凡。

    遲尋握緊他的手,十指相扣,安心又滿足:“以后也想像現在這樣,想陪著你,在你的身邊,想見你的時候,轉過頭你就在我的身邊,想見證每個不同年齡段的你。”

    段郁失神笑著,看他在夜色下笑得溫柔又迷人的臉。

    他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簡單的,復雜的,各種不一樣的,許許多多,可全都沒有像遲尋這樣,能讓他找到那份簡單又純粹的心動。

    再也沒有。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段父段母還沒睡,段郁又拉著他們在大廳里嘮嗑了一陣,對遲尋滿意得不得了,嘮嗑完了,還不忘了對段郁警告道:“對尋好一點,別欺負他!”

    段影帝:“……”

    你們可能誤會了點什么。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才是被他“欺負”的哪一個?

    但是這種丟面子打臉的事,段影帝怎么可能說出口,當然是順著桿往上爬:“……咳,嗯,知道了,不用你說那么多次。”

    結果,一到了臥室門前,某個剛剛還裝純情小白花的遲尋瞬間彎起嘴角一笑,抱著他的腰就推進屋里。

    “……等等,”被他推得不斷往后退的段影帝急忙道,“我媽剛剛在樓下說了什么你沒聽到嗎?!”

    結果,這個小白花將他一把推到了床上,一手撐著床,一手捏著他的下巴笑:“你媽說了,讓你別欺負我,但是沒說我不能欺負你。”

    段影帝:“???”

    這歪理還說得那么理所當然?!

    可他還來不及嗆回去,遲尋就笑著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下來。

    那一刻的兩人,腦海里只剩下了干柴烈火。

    黑夜真是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