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的氣氛陷入無邊的沉默,三個人腿都在抖,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在耐心告罄前,季懷淵緩緩開了口。
“要我親自過來嗎?”
他轉過身,窗外的陽光將他置身于陰影中。
季懷淵神色晦暗不明,卻舉手投足都透露著一股壓迫感,上位者的氣勢在此刻悉數迸發,將三人脆弱的心里防線擊潰。
財務總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支吾著開口。
“季總,都是我一時糊涂,我只是想多賺些錢給孩子治病,我真的沒想拿公司開玩笑啊。”
三人一開口,將錯都攬到各自身上,明顯是早就串好的說辭。
季懷淵眸色一暗,手中的佛珠啪一聲斷了,珠子滾的到處都是,他溢出一聲冷笑。
“七百萬,你們三個人還沒拿撐死呢?”
沒人知道他這句話是在諷刺還是描述,只是這三人似乎忘記了。
季懷淵掌管季氏,到了如今的高度,要說這其中真用了什么商戰手段倒也不見得。
可他闖蕩至今,看起來似乎沒有怕頭也不講章法,其實他的一舉一動都早有謀算。
當初季懷淵手段狠辣將多少人拉下位,在背后罵他的人數不清楚
如今卻是提到季懷淵這個名字都會心悸,這樣的人,掌握了別人的生死大權。
“你們三人一起進的華誠,滿打滿算五年,減去做假賬的這兩年只有三年,可惜,三年的賣命抵消不了這七百萬。”
季懷淵若有所思的看了三人一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開了口。
“不如就剁手來抵消。”
他的語氣仿佛是在形容今天的天氣有多好,三人的臉色頓時變的煞白無比,跪著朝季懷淵爬去。
“季總,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們。”
現在已經不是黑社會的時代了,可是季懷淵說出來的話,沒誰敢去質疑。
放任三人求饒了好一會兒,季懷淵這才開口道。
“不如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看你們有沒有利用價值?”
要是得罪了背后的人,下場不會好看的哪里去,可折在季懷淵手里,他們不敢試。
“絕對有,絕對有!”
不管是未必還是利誘,季懷淵讓人屈服的手段海了去了。
十張不同的公民身份證都是假證,他們有專門的渠道。
只為他們這種提供服務,金額款項太大毫無疑問會引起銀行的猜忌。
所以他們都是分筆轉進銀行,等風險期過了后全部轉入一家貸款公司。
注冊的名字正是那位離職的前任負責人,程富。
房間里的氣氛沉默,一點動靜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三人已經被關在這里兩天一夜了,本以為季懷淵會直接問話,誰知道他一直沒出現。
只有季懷淵知道,有些人一次性吐不干凈,這種磨人耐性的事情,能讓他們在等待中增加無限的恐慌。
希望一出現,就會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瘋狂攀爬。
可惜聽了這么久,季懷淵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說點用的。”
他骨節有節奏的瞧著面前的茶幾,夾在兩指之間的香煙燃燒的很快,煙霧繚繞,看不清他的臉色。
三人一時間也沒了主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抖著腿賣著笑諂媚道。
“季總,我們都說完了,不敢有一個字瞞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