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王家嶄露頭角,最大的敵人自然是季氏。
才建起來的根基,最不該招惹季懷淵,只是他那個弟弟手腳不干凈,對季氏好幾個項目都出了手,攪黃倒不至于,只是像只蒼蠅一樣時不時就招人厭,讓季懷淵費了不少心思。
前段時間又故技重施,老莫那點事情他也跟著摸了點好處。
季懷淵一煩直接把人收拾了一頓丟回王家,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要去鳥不拉屎的地方挖礦了。
賀元駒今天就是為這事兒把季懷淵給約過來的,賀王兩家好歹是世交,不至于坐視不理。
“季總事情那么多,不如就再放他一馬,小年輕不懂事,這回是真長教訓了。”
王博文識相的沒插話,家里都鬧翻天了,可季懷淵誰的面子都不看。
這件事情也就賀元駒能幫著周旋一番,成不成還不一定。
服務員正上菜,細微的碰撞聲惹得人心煩意亂。
等雅間的門合上,季懷淵才開口。
“王總,你被你那個弟弟害得不夠慘?況且要真只是攪了我公司的事,我不稀得對他動手,王二做的腌臜事,可碰了條例,你們王家養出個什么東西,不好好管教,等著他建一個黑色王國嗎?”
像季明輝這票公子哥們雖然瘋,但不敢碰黑。
安城這些世家以前或許有不干凈的,現在都差不多洗白了。
王二想重操舊業玩黑,還不知道要打多少人的注意,怎么說季懷淵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王二沒腦子,你也沒腦子?這么久的事情了要說你們王家一點沒察覺我真不信,還是說,你們默認這一行為。”
要真是這個說法,王家恐怕要讓其他世家翻了。
“既然管教不好,那我來也沒什么問題。”
話止于此,王博文也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他不再說話,生怕禍從口出。
被指著這么教訓了一番,他也沒臉繼續待下去,沒多久找了個借口開溜了。
“季總也別怨我,我就是來這中間當個說客,你們要怎么處理是你們的事情,只是這檔子破事我以后不會參與了。”
季懷淵連笑都懶得擠。“你自己的事都沒顧好吧?”
這句話諷刺意味十足,賀元駒找了個未婚妻,只是還沒訂婚人就跑國外去了。
他急得差點把整個安城翻過來,項目都丟了好幾個。
賀元駒面色如常,像是沒聽懂他話里的意思。
賀家就差一步就能跟季氏分庭抗禮,賀元駒日夜顛倒,就是想爭這口氣,要是因為一個紈绔得罪了季懷淵,恐怕他都要直接把人提出來的收拾一頓。
“這話就說到這,老提一個人實在沒意思。”
這頓飯吃的心思各異,所有的事情在一聲清脆的碰撞聲中結束,季懷淵是第二個離場的。
總助在外面等著,看到季懷淵又喝了酒連忙拿出胃藥,這是他剛剛去買的。
兩人往停車場走,總助心底好奇,到底是問出了口。
“總裁,今天這局也沒說站隊的事情,就為了給王二求情?”
現在除了賀元駒,恐怕也沒人敢在季懷淵面前提這件事情。
畢竟季懷淵心思難猜,他開口之前誰都不敢拿到明面上說。
“求情是一半的目的。”季懷淵難得解釋了兩句。“打發王二去非洲是我拍的板,王家不敢違抗又舍不得兒子吃苦,火燒眉毛讓賀元駒來我這周旋,念的是他的情,就算不想看我的面子,可同時也要忌我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