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語氣中帶有一絲不自在。
“但是我最近很忙,在準備小組作業,可能沒時間跟你見面。”
那邊的韓琛情緒明顯低落下去了,沉默片刻后,他開口道。
“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嗎?”
威利爾現在已經不讓自己出醫院了,況且治療每天都在進行,實在抽不出時間。
“不好意思啊韓琛,要是你等我的話,肯定會耽誤你的時間,咱們見面又不急這一時,要是到時候我有時間就給你打電話。”
江窈故作輕松地將話題引開,那邊的韓琛只是囑咐她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就掛斷了。
江窈聽到有人在催促他,心覺除了自己好像都挺忙的。
“人就在隔壁,你要是想看就去看,三天兩頭地往我這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關心陽陽呢。”
季煙看著面前陰云密布的季懷淵。
“能讓你這么牽腸掛肚卻又不去打擾的人,怎么?是你白月光?”
話音剛落下季煙又忙著否認。
“你的白月光不是顧家那位嗎?那這個就是舊情人了。”
再說下去還不知道會出來幾個版本的猜測,季懷淵眼神有些沉。
“我訂了明天的機票,陽陽做手術的時候提前給我打電話,我會趕過來的。”
季煙嘖嘖兩聲。
“季懷淵,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世界上可沒有后悔藥,有些人和東西一旦錯過了,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
季懷淵離去的身影在病房門口愣了一下,隨后消失不見。
早就到了回國的時間,季懷淵又生生地拖了幾天,每次想去探望江窈的時候,腦子里浮現的是她看自己冷漠與嫌惡的神情,還有江玥說的那番話。
肝癌晚期,季懷淵私底下已經問過威利爾博士了,有很大的可能性會治愈,但是也有極小的風險存在。
季懷淵心里面第一次出現了一種名為恐慌的情緒,他默默打點好了一切,將所有的醫藥費全部繳清,吩咐醫院用最好的藥最好的儀器。
這兩年來是他欠江窈的,理應做這些事情。
在候機場的時候,季懷淵神情冷漠。
江窈,既然你一心想逃離我,那再也別出現在我面前。
季懷淵回國,新聞上,財經雜志上,風光無限,鋪天蓋地報道他與杰頓達成合作的事跡,甚至有專家評價季懷淵的這一舉動,毫無疑問是將國內證券市場推向了世界,與國際接軌。
季氏一時間股票市值大增,股東們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總裁,季明輝已經可以自由出入了,估計這兩天就會回公司。”
季懷淵沒說話,辦公室里只有鋼筆滑動紙張的聲音,幾份文件遞到總助手里,男人若有所思地開口道。
“找人盯著。”
與杰頓達成合作是好事,可在安城局勢如此動蕩的情況下,風險也不小。
圈子里的人將這一舉動默認為季懷淵壓得住風浪,一時間流言蜚蜚。
各種發布會和訪談接二連三地找上季懷淵,可惜大半個月他都沒露面,就連商業晚會都看不到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