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拿她當消遣,說她一點也不特別,從江窈出國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想過再給我一點希望一次機會,她只是想甩掉我,并且早就已經不愛我了。”
季懷淵一頓,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語氣淡然,面色冷靜得可怕。
但季煙才他心里早已掀起軒然大浪,快要把整個人掀翻了。
在國外治病的時候季懷淵全款付清了醫藥費,江窈沒有找他,更沒說要還錢。
因為她也覺得是自己欠她的,這次江窈不再覺得給錢是折辱,而是兩人劃清界限的鴻溝。
季煙怔怔地看著他,張了張嘴最后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她沒見過季懷淵這樣。
如果是季家人天生自帶五分傲骨,那季懷淵就有八分。
他從來不會向別人低頭,從小想要什么就靠自己的手段拿到。
周圍的人拿他真的當太子爺般眾星捧月,他也當之無愧。
季懷淵應該永遠是天之驕子,他的驕矜似乎永遠不會為別人臣服。
包廂門被推開,隨之而來的是上菜的服務員和去了趟洗手間的江窈。
季煙淡淡收回看季懷淵的目光,心中輕嘆了一口氣,感情真是這世間最毒的利刃。
全程,兩人沒什么交流,直到吃完飯吳陽已經困得在季煙懷里睡著了。
“那我先回去了。”
目送她坐上了車,江窈這才注意到季懷淵還沒走。“我送你。”
看著后座的門被打開,江窈沒矯情上了車。
季懷淵坐在副駕駛,從她這個角度只能看到男人鋒利的下頜線。
這樣的相處方式才最適合他們現在的關系,沒有過多的接觸。
最近季明輝上班時無精打采的,整個人就像是被吸干了一樣,經常在辦公室里睡覺,誰也不敢打擾他。
顧夢舒聯系了他好幾天想約見面都沒人接電話,索性直接找過來了。“季經理呢?”
顧夢舒直接叩了叩玻璃門,里面的員工視線頓時看向她。“在辦公室。”
顧夢舒道了謝,踩著高跟鞋往辦公室去,員工有些猶豫地把人給叫住。“顧總監,經理說了,不讓任何人打擾他睡覺。”
顧夢舒眼里面閃過一絲嫌惡,這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廢物。“沒關系,后果我自己承擔。”
說完顧夢舒就進了辦公室,大白天的辦公室里卻黑暗無比,顧夢舒強忍著怒氣拉開百葉窗。
終于透進光亮,她看著正坐在椅子上把腳搭在桌子上,文件蓋著臉的季明輝氣不打一處來。
直接把季明輝臉上的文件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巨大的聲響讓季明輝惱怒無比。
“誰她媽......”
看清楚來人后,季明輝把腳放了下來,眼里都是煩躁,沒好氣道。
“你來干什么?”
顧夢舒咬著牙,要不是兩人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季明輝這人她都不稀罕多看一眼,雖然是兄弟,可這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呢?
“你是不是真把這里當自己家了,你才得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