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淵沒說話,但也沒離開,就那么站在電梯門口。
叮一聲,電梯到達,像是在顧夢舒心里按了一下。
她走上前,低著頭認錯。
“懷淵,這件事情是我不對,對不起,是我越界了,或許你更想要別人的關心。”
空氣中安靜了一瞬,季懷淵看著眼前的人心思飄得有些遠。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顧夢舒已經不是他眼里的那個人了。
“回去吧。”
季懷淵轉身卻被拉住了衣角,顧夢舒哭得厲害。
“懷淵,你真的要這么對我嗎?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結婚了。”
說著,顧夢舒突然捂著胸口往地上跌去。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呼吸不過來一般。
季懷淵皺著眉頭,把人抱進了急診室。
夜晚的風吹過,季懷淵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
醫院這一片很安靜,只有偶爾幾聲的蟬鳴,月亮被云層掩蓋住,整片天空黑漆漆的,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季總。”醫生的聲音將季懷淵思緒拉回。“顧小姐只是受到刺激,一時間喘不上來氣,多加休養就好了。”
季懷淵應了一聲走進病房,顧夢舒別開臉,眼眶通紅。
“懷淵,你走吧,我不想強迫你,我會給爸媽說取消婚約的,不會讓你為難。”
顧夢舒咬著牙,她拿不準季懷淵到底什么心思,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記起兩人小時候的淵源,可也只能賭一把了。
“先把藥吃了。”
端過床頭柜的溫水,季懷淵遞到她手里,顧夢舒指尖微微有些顫抖。
“我不想吃。”
季懷淵耐下性子。
“你說的那些事情我們以后再慢慢考慮,現在先把藥吃了,對自己的身體負責。”
顧夢舒這才把藥吃下去,季懷淵現在態度不明,她雖然改變不了,可也不能急于一時,只要能讓江窈徹底消失在安城,她就還是能嫁入季家。
兩人許久沒有這樣獨處過,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懷淵,你能不能別走,你不在我害怕。”
“嗯。”
慶功宴結束后已經是十點了,江窈找了代駕開車回家。
或許是酒精麻痹了大腦,江窈思緒不可抑制地被拉到在摩洛哥時她跟季懷淵相處的點點滴滴。
好像一切都很正常,卻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暗流涌動。
這次順利拿下這個石油礦場毫無疑問是穩住了賀家那些虎視眈眈的狼,賀元駒趁機清理了幾個殘余的孽障,一時間沒人敢再上去觸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