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讓狙擊手準備!”
刀疤咬著牙,拿著匕首的手已經開始有些微微顫抖了,他的體力大不如剛才,心理壓力還大,隨時都處在會崩潰的邊緣。
“給我閉嘴,你懂什么,我已經拿到了很多錢,是普通人一輩子都想不到的數目!”
江窈不動聲色地看著不遠處開始悄然摸向后面船上的警察們,繼續說道。
“拿到那么多錢又能怎樣?能把你從通緝令上撤下來嗎?還是能給你一個光明的未來,就算普通人一輩子拿不到這些錢,他們所擁有的陽光下的生活也是你得不到的。”
“夠了!”
刀疤猛地大喝一聲,舉起匕首就要往江窈的脖子刺去。
砰!江窈只感覺到一陣細小又凌厲的風從自己眉心劃過,殘影掠過她的眼角,匕首遲遲沒有刺下來,身后卻傳來肉體與地面碰撞的聲音。
有溫熱的液體濺到了江窈的臉上,她腳步踉蹌了下,無力地跌坐在地上,這一瞬間她什么都聽不見,只能聽到自己如鼓點一般的心跳聲。
就在她回過神來準備回頭去看的時候,一雙溫暖的大手卻突然捂住了她的眼睛。
“別看。”
江窈鬼使神差地神差地聽了季懷淵的話,由著他將自己從地上抱起來,聽著男人強有力的心跳聲,江窈的內心這才平靜了下來,她輕聲開口問道。
“刀疤死了嗎?”
季懷淵寬闊的胸膛仿佛將一切隔絕在了他的懷抱外面,給人無限的安全感。
碼頭的盡頭,刀疤死不瞑目地躺在地上,眉心正中一顆子彈,鮮血早就染紅了他的衣服,地上的血跡觸目驚心,劉鵬程嘆了一口氣。
“聯系法醫鑒定處來把人帶回去吧,其他那個幾個都已經抓到了嗎?”
“已經在審了,不過估計沒什么用。”
季懷淵的懷里有好聞的淡淡的薄荷味,江窈只覺得自己身心疲憊至極,她神情懨懨地靠在季懷淵的胸膛,隨后兩眼一黑暈過去了,耳邊只聽到季懷淵焦急地呼喊以及周圍的嘈雜聲。
再醒過來時入目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江窈的鼻息里,她手上扎著針頭,冰涼的液體注入手臂,江窈只覺得整條手臂都是麻的。
她嘗試著動了一下,脖子上的刺痛感將在碼頭邊的記憶映入她腦海。
“醒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季懷淵將柜子上的溫水遞到她手里。
“喝口潤潤嗓子。”
江窈有些不自然地接過杯子,呡了一口后才感覺喉嚨里火辣辣的感覺好多了,她指尖有些顫抖,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紗布,季懷淵開口道。
“我已經請最好的醫生來看過了,不會留疤的。”
江窈愣了一下,季懷淵像是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似的,這種感覺讓她心里面有些煩躁,卻又莫名的安心。
“刀疤的同伙在你家門口被抓獲,現在已經在審訊了,不過可能沒什么有用的結果。”
刀疤是他們老大,就算是接活也都是他一個人全權管理,至于會不會給下屬透露什么,那可就不一定了。
“你安心在醫院養傷,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好。”
上次季懷淵明顯是被氣到了,可現在兩人之間又像是什么都沒發生,江窈覺得有些尷尬。
“其實你不用做這些,我都能自己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