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意味著在場的除了她沒有人認為江窈沒做這件事情,她一個人去,顧父顧母都不是好說話的,再加上一個會演戲的顧夢舒,她肯定要吃虧。
可江窈根本就不在乎,這點小事情她以前可能還會耿耿于懷,想著怎么證明自己的清白,可后來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在被別人污蔑造謠的時候,不能陷入自證怪圈。
否則就會有無窮無盡的人向你索要證據,等著你的澄清,可是解釋了以后又沒人相信。
“你放心吧,我沒事的。”
季煙有些遲疑的看著她,剪彩儀式確實挺重要的,因為是找人算出來的吉時,所以早一分晚一秒都不行,況且兩人精心準備了這么久,要是被耽誤了,那誰心里面也不好過。
“他們今天穿在這里不就是等著這一刻嗎?就算你去了也沒用,我比較在乎的是我們的工作室能不能順利開業。”
看著江窈游刃有余的表情,季煙猶豫片刻后開口道。
“那你自己小心些,我這邊儀式過后馬上就來。”
一行人上了二樓,顧父顧母坐在沙發兩側,那副勢必要為顧夢舒討個公道的樣子著實有些可怕,顧夢舒則可憐兮兮的捂著自己的手臂,臉上還有未干的淚花。
季懷淵坐在單人沙發上,就在江窈的對面。
先開口的是季懷淵。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直直的看著江窈,似是在質問,卻又更像是在詢問。
江窈現在已經沒有自作多情的習慣了,她眼睜睜看著顧夢舒開口搶占了話語權。
“我也不知道江窈今天晚上怎么了,火氣這么重。”
顧夢舒抽泣著開口,在季懷淵看不到的地方向江窈投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我們兩個在那說話說的好好的,她突然推了我一把。”
她眼里面還閃爍著淚光,這么一看開確實很有說服力。
“江窈,如果你是覺得我今天晚上來這里讓你覺得不高興了,你可以趕我走,但沒必要動手,我自認為我們兩個之間沒什么太大的誤會,不明白是哪里得罪你了。”
她話音落下,顧父就迫不及待的沉著臉開了口。
“江小姐,我聽說過你的名聲,也知道你以前是在季氏工作的,年輕人心高氣傲在所難免,可我們顧家怎么說也是名門望族,不能隨便讓阿貓阿狗給欺負了。”
江窈眼里面閃過一絲淡淡的不耐,她甚至不用去看季懷淵的眼神就知道是譴責的,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樣,在這里,能幫她的只有自己。
她起身從沙發上站起來,旁邊的大理石茶幾上放著一個托盤,上面是剛剛侍應生剛剛送進來的酒。
江窈這個動作讓人一時間沒搞清楚她要干嘛,直到顧夢舒的尖叫聲響徹房間,只見江窈端著一杯酒緩緩朝顧夢舒淋了下去,臉上的姿態倦怠漫不經心,眼里面像是結了冰。
顧夢舒一把推開了江窈,杯子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頓時四分五裂,顧夢舒徹底失去了理智,剛才她的裙子上只有一小攤污漬,是她自己故意弄上去的,可現在一杯酒幾乎灑滿了全身,她還怎么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