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針鋒相對還在繼續,隨著圍觀的人數增多,氣氛也越來越凝重。
兩對璧人互相望著對方,企圖在對方臉上找到幾分恐慌的意味,偏偏他們又默契地低估了對方的膽量。
“好久不見,比爾特。”謝冰鳶微微一笑,挽著季懷淵的手卻不自覺的用力起來,“早說你要回來參加先生的葬禮,我就會站在大廳外面等你了。”
比爾特說道:“是嗎,我以為冰鳶姐會將大門閉得更緊一些,防止你認為的威脅偷偷混進來。”
“比爾特先生這話倒是拉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你和冰鴦定親的事情謝家還并不清楚,今天大張旗鼓地在葬禮宣布,是不是不大尊重逝者。”
季懷淵冷冰冰地說道,似乎真的在公平公正地為逝者考慮,不夾雜半點私心在里面。
比爾特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一邊的謝冰鴦也沒有再說過多的話,拉住比爾特朝奧爾本拜了親子禮后退下。
季懷淵和謝冰鳶互看對方一眼,都選擇不再說話,下場后,季懷淵第一時間找了一下江窈的身影,奈何無功而返。
江窈在遠遠看著四人的互動,心里七上八下的。
剛才謝菲菲的那句話信息量是十分巨大的,既然謝冰鳶兩姐妹手段不分上下,那為什么大家討論度最高的還是謝冰鳶,要不是今天,恐怕都沒人知道謝冰鳶還有個親妹妹。
奧爾本的逝世,給A國經濟帶來不小的沖擊,因為膝下無子,所以將百億資產繼承給謝家,謝家現在炙手可熱的人物就是謝冰鳶,這錢和謝家資產自然全部由謝冰鳶來打理。
謝冰鴦和比爾特這個時候來橫插一腳,唯一的可能就是想來分一杯羹。
江窈見事情逐漸明朗,心里也放下了一點負擔。
由此觀之,謝冰鳶肯定一早就知道奧爾本有個兒子,不然也不會找季懷淵定親聯手。
那么齊盛集團又在這里面扮演什么角色,而謝菲菲口中的真相又是什么意思。
江窈一頓頭腦風暴輸出,不禁覺得身心俱疲,她實在捉摸不透季懷淵到底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想好這里,江窈的眼神不禁落寞起來。
“大小姐和季總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讓我們看著都不禁感嘆年輕真好。”
“可不是嘛,對了,你們什么時候舉辦婚禮啊,到時候別忘了發請柬給我們喲。”
幾個夫人圍著謝冰鳶和季懷淵打趣。
謝冰鳶面露嬌羞的神色,隨后看了眼季懷淵,發現他有些心不在焉,便輕輕碰了一下。
“謝謝夫人們的祝福,請柬一定會到你們手上的。”
那些夫人看出謝冰鳶有趕人的意味,就非常有眼力見的散開了。
謝冰鳶接過季懷淵的紅酒杯,眼里恢復從前的冰冷:“季總,你在走什么神,今晚是場硬仗,我們兩個必須好好配合,不然你想要的和我想要的全部都沒有。”
季懷淵若有所思,鋒利的雙眸斜睨了比爾特和謝冰鴦的方向,冷冷地說道:“他們不過是我們路上的一塊小小的絆腳石而已,你我認識六七年了,知根知底,害怕對付不了他們”
男人用極為低沉的聲音說道,眼神卻在下一瞬間捕捉到了江窈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