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爾特夸張地都笑出了淚花,拿起紅酒杯一飲而盡,“江窈,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的風趣幽默。”
“你之前認識我”江窈打趣似的問道,嘴角微微彎起。
比爾特手拿紅酒杯的動作頓了頓,輕笑一聲,“不認識,對了,等會兒你要和我一同進場。”
江窈撇嘴,滿臉的不太情愿的樣子,“你不是還有未婚妻嗎,按理說死的是你爺爺。”
“我爸死了你見我掉過一滴淚”
比爾特詮釋了怎么用一句話讓氣氛瞬間降到最低。
江窈閉口,尷尬地朝車窗外看了兩眼,“沒有。不過你怎么看謝老爺子的去世,之前從沒聽說過謝老爺子有什么重病。”
比爾特剛才也感到尷尬,咳嗽了兩聲,答道:“人為。不可能是因病去世,而且兇手就在那兩姐妹身上,你剛才可能沒看手機......”
“怎么了”江窈下意識問道。
“謝冰鳶作為嫌疑人已經被警方抓去拘留了,舉報人是她妹妹,我的未婚妻。”
......
“謝二小姐不要太過悲傷,逝者已矣,活著的人要更加珍惜啊。”
進來禮拜的人們帶著沉痛的表情朝謝冰鴦說這些大意都差不多的話。
謝冰鴦端正地站在靈柩的一邊,包含熱淚,長長的黑衣襯得她如風中的草一般,楚楚可憐。
“誰都沒能想到,兇手會是老爺子最疼愛的孫女,你這個做妹妹的千萬不要垂頭喪氣的,要帶著謝家往好地方走。”
走過來的張總對著謝冰鴦說道,張夫人站在一旁。
見謝冰鴦擠出微笑地朝他們問好,二人不忍地離開。
季懷淵端著一杯紅酒,站在邊上看著,眼里還是千年的寒冰,讓人不敢接近。
“姐夫真是好心情,不幫我招待賓客就算了,還在這里品酒。”
謝冰鴦見無人往他們這里看,便說道,“沒想到我姐姐是殺害爺爺的兇手,姐夫還要一意孤行地不和姐姐退婚嗎?”
季懷淵沒有搭話,冷冷喝了一口酒,鋒利的下頜線讓謝冰鴦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二人的眼光交匯,難免透出一股火花碰撞的感覺。
“我要是心情不好,早去公安局找你姐了。勸你去自首,不然警察找過來,謝家的股價又要往下跌,你覺得你那位未婚夫會幫你”
季懷淵語氣冰冷,卻讓謝冰鴦聽出幾分譏誚的感覺,謝冰鴦倒吸一口涼氣,望向邊上的靈柩。
昔日最疼愛她的爺爺現在躺在棺材里長眠,她聽到爺爺和她說的最后一句話,是在罵她白眼狼。
謝冰鴦一臉不在乎的吹了下手指甲的灰塵,“是嗎?姐夫,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污蔑人是違法的,這點你應該很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