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響起。
“小姐,少爺吩咐過了,讓您吃完早餐再離開,您的衣服我都全部洗好烘干了。”
江窈笑了笑,“我知道了,謝謝你。”
江窈簡單地吃過早餐,發現沙發邊上的毛毯,似乎是她昨天披在身上的那條。
“小姐,您的衣服在洗衣房,可能需要您自己去拿一下,我吩咐司機送您回去。”
江窈點頭示意同意,同時還不忘驚訝齊家保姆體貼服務程度,果然,豪門里面培養出來的都不是閑人。
江窈拿起毛毯,憑著自己的感覺一路摸索到了洗衣房,發現干凈整潔的衣服旁邊還有一簍臟衣服。
那套臟衣服是很熟悉的顏色,是齊黎昨天穿的那套。
江窈猶豫了一下,感覺像是什么冥冥之中的牽引一樣,她拿起了那件西裝外套,刺鼻的血腥味讓她皺起了眉頭。
定睛一看,才發現衣服后背竟然全是干涸的血跡,江窈倒吸一口涼氣,立馬又開始翻找毛毯有沒有同樣的痕跡。
果不其然,在毛毯的一角,也發現了干掉的血跡,一個想法在江窈腦子里形成,但她不敢確定。
她是學醫的,很確定這就是傷口撕裂的鮮血。
江窈又翻了下臟衣簍里的那件血跡斑斑的襯衫,背部一道道的血跡,江窈像是被人掐住咽喉般,無法呼吸。
“小姐,你在做什么?”
江窈站起來,手里的襯衫她覺得像是有千斤重一樣,“這個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衣服出現在臟衣簍里,我沒看錯這是齊黎的衣服吧。”
保姆肉眼可見的著急起來,“小姐,別讓我們這些做下人的為難啊,司機已經在外面侯著了。”
江窈忘了她當時是怎么強忍著眼淚走出去的,哪怕后面回了家也是失魂落魄的。
電話鈴聲倉促的響起,江窈看了一下來電人,并不想接,但微動的食指暴露了她心里的想法。
“你找我做什么,為什么不愿意告訴我,無論是高中還是現在,你為什么都瞞著我。”
江窈歇斯底里的說道,語氣由強硬轉到委屈,她是真的感覺委屈。
電話那頭男人沒有說話,默默聽著來自江窈的各種發泄和怒罵,后面直到江窈累了,這場鬧劇才停息下來。
江窈抱著枕頭,無力地看著天花板,電話兩頭都陷入了死一般安靜,兩人倔強的不可能開口,開始了莫名其妙的爭吵。
不,可能都不算爭吵。
江窈覺得,他們就算在爭吵,她的心里也會舒服很多,而不是這樣無聲地對峙。
“我有一個問題,你有沒有......”
“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江窈再次安靜下去,電話那頭傳來一句深深的嘆息。
“江窈,那層窗戶紙我們沒必要捅破,心照不宣的往前走吧。”
江窈聽完這話,反手掛斷了電話。
沒繃住眼尾流下了很多淚水,默默打濕了枕頭。
齊黎,我們都好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