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寧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僅僅是她，還包括現場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大屏幕。
這凈水血珀雖然珍貴，也確實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若是仔細搜尋，不難得到。
在這樣的場合算不上什么珍品，和其他人的對比很顯著，可這價格......標的實在離譜。
整個大廳在經過剛才的沉寂后才稍稍活絡起來，所有人對這凈水血珀議論紛紛，“舒家是瘋了不成？這樣的凈水血珀卻標價一個億，搶錢啊？”
“的確是參加慈善拍賣會，我們可以做慈善，可不是過來當冤大頭的！”
“就是，我看舒家就是把我們當傻子一樣糊弄！”
......
包括傅臣璽也瞪大眼睛，顧以寧故作好意的說道：“臣璽，這一個億也太多了吧，楊老估計都沒定這么高的價格。”
傅臣璽微微蹙眉，他也想到凈水血珀竟然會賣那么高的價格。
同桌的溫盞卻冷著臉緊張的看向楊老，如果是前一天，當她知道舒漾定價一個億，可能會覺得她瘋了。
到現在，她突然明白了舒漾的意思。
尤其在剛才碰壁之后，如果沒出畫像的事她可能還沒那么恐慌。
舒勉拍下了佛像畫，可謂是給楊老了一個面子，那么他有很大可能會拍下凈水血珀。
拍賣師已經開始介紹了，“這條凈水血珀的來歷可不小，這條血珀佛串走著幾百年的歷史，它曾被凈水寺幾屆主持佩戴......”
楊老將身側的茶杯舉起，抿了一口，又將茶杯放下。
溫盞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舒小姐，這凈水血珀佛串真值那么多錢嗎？”
舒漾淡笑道：“溫小姐，可能你還沒發現。”
“發現什么？”溫盞愣神。
舒漾再次說道：“聽。”
拍賣師的聲音徐徐入耳，“這佛串看著表面的確沒什么亮點，將攝像機靠近，血珀的表面雕刻著密密麻麻的梵文，是佛經。這樣的雕刻手法，十足的功力。”
攝像機推過去，眾人才看到血珀表面果然雕刻著佛經，溫盞不再說話，剛才她說的話就像是小丑一樣，該死的是楊老聽的一清二楚。
“一個億起拍。”
沒人舉牌，整片場地鴉雀無聲，舒漾卻怡然自得的品味著茶，這茶是楊老的私藏，雪頂含春。
楊老突然問道：“舒小姐，喜歡這茶嗎？”
舒漾微微頷首，“這雪頂含春溫聞起來像輕柔的春風，品味著卻又有雪山涼意，更難得有絲絲禪意，楊老是用檀香吹拂的嗎？”
“是的，在曬茶周圍鋪滿了檀香。”
楊老舉起牌子，“一個億。”
他很隨意，隨意到就像在說今晚吃什么一樣。
拍賣師愣了幾秒，大廳沉默，在沉默中，他的聲音格外明亮，“一億一次！一億兩次！一億三次！”
楊老笑看著舒漾，“無他，只是喜歡佛串而已。”
“能對您的胃口，是我的榮幸。”舒漾點頭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