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他疲憊的拿出鑰匙打開門，正準備換鞋時發現一雙粉色的女士拖鞋安安靜靜的放在地上。
舒勉皺了皺眉，換好拖鞋后松了松領帶，健步如飛的直奔一樓主臥。
打開門，一股涼氣撲面而來。
空調沒開，她不在。
關上門，舒勉下意識看了眼手表，深吸一口氣，太陽穴又在突突的疼。
他干脆利落的掏出來手機，撥出一串號碼打了過去。
接通后，對面傳來低啞磁性的男聲，還摻雜著些許不耐煩，應該是被吵醒的，“什么事？”
舒勉開口就問：“舒漾在你那？”
容煜醒了大半，他坐起身，黑眸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冷厲的光，“我11點多就把她送回家了，她不在睡覺嗎？”
舒勉“嗯”了聲，心里頭不妙的預感越來越重。
他不說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正想著聯系一下舒漾的朋友再找找人，警局的固定電話就打了過來。
舒勉手一頓，接通，“是舒勉先生嗎？”
他聲音微澀，“你好，對，我是。”
“舒先生，仁慧路發生了一起車禍，電話里說不清楚，但出事的人應該認識你，你方便來一趟市立醫院嗎？我們可以見面溝通。”
車禍兩個字讓舒勉的大腦一片空白，好在他反應能力很強，啞著聲音給了回復，“好，我現在就過去。”
話落，他不停頓的又問了一句，“出事的人是個女的嗎？”
警方給予了肯定答復。
舒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掛斷電話的，手仿佛都不聽從大腦的指揮了。
他想收回手機，卻把手機丟在了地上，想去拿車鑰匙，卻走向了廁所的位置。
等他好不容易回過來神，當即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巴掌。
他一點力氣也沒有收斂，半邊臉很快就腫了起來，眼眶也猩紅一片。
市立醫院的搶救室外，舒勉站在一旁抽著煙，拿著煙的手都在顫抖。
容煜倚靠著病房的墻，和他情況好不到哪里去。
“到底發生了什么？”容煜聲線顫抖。
他接到舒勉的電話時正在開會，當即放下了正在開會的所有人，直接去了醫院。
“我，我不知道。”
“她為什么大半夜又出來？”容煜問道。
“為什么會出車禍？那個路口的監控怎么剛好就壞了？”容煜字字珠璣。
搶救室正在搶救的燈還在亮著，他們誰都不敢離開半步。
舒勉將煙直接扔在垃圾桶里，雙手握在一起。
這場景他們經歷過一次，明明做足了所有的準備，卻還是沒能幸免第二次。
一個小時后，搶救室的門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