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對，改變不了不如徹底消失，我現在選擇徹底消失了，可以放過我了嗎？”舒漾滿眼都是絕望。
而厲桑捕捉到了她語句中的“他”，“誰跟你說的？”
“醫生。”
厲桑眼中滿是冷意，那個心理醫生？
那個醫生怎么會和舒漾說這種話，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安排過了，治療的重點是讓她徹底好起來，可為什么醫生會說這種話？
他眼神示意厲九明，后者立刻走出了房間。
舒漾沒有看他的動作，而是看著窗外的景色，喃喃著：“這里的天色真好，能看見海，死在這里也算是一件美事。”
“舒漾！不要！難道你不想看看林鹿溪？她最近情況不太好，之前還自殺過，你真就不管不顧了？”厲桑說道。
舒漾身形晃了一下，明顯有些動搖，“鹿溪她，她有趙小七陪著，不會有問題的。”
“你放心嗎？”
厲桑繼續說道：“我跟你說我的法則就是做自己想做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你不是種人，你有太多在乎的人，那么你真的放心自殺嗎？”
“厲桑，我佩服你的心狠手辣，我做不到那些。”舒漾突然卸了力氣將刀子扔在地上，“咣當”一聲，刀子落地。
舒漾從窗戶上跳下來，“其實我不過是想看一看我是不是真的有勇氣跳下去，也想看一看，那個心理醫生是誰派來的，現在看來，不是你。”
厲桑微瞇雙眼，“什么意思？”
“你不如去問問那個心理醫生到底是誰派來的，不如那人也的確太低估我的實力了，想暗示我這種功底是不夠的，字里行間流露的都是恨不得我立刻去死的意思，所以除了你還會有誰呢？”舒漾笑道。
“你是說溫盞？”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你自己猜的。”
從第一回那心理醫生出現的時候，她就看出了心理醫生的心思，張口閉口就是放棄，說是什么都不知道，實際上她的情況他一清二楚。
心理醫生總是可以通過一些小細節來判斷說話的真假，所以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種把戲，就像是她對厲桑做過的一樣，通過催眠來影響生活。
今天不過是做一出戲，她以為是厲桑的授意，卻沒想到她的自殺讓厲桑這么著急，這么意外。
可見，那心理醫生不是他授意的。
除了溫盞，她也想不出第二個人了。
“如果被我查出來真的是她，我會教訓她的。”厲桑冷聲道。
“你們現在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肯殺誰？厲桑，在你決定和她合作的時候，就不可能和她脫離了。”舒漾說道。
厲桑搖搖頭，“沒有。”
“厲桑，我不是你的誰，你沒必要敷衍我，我只希望你查清楚之后立刻告訴我，我會用自己的方式報仇。”舒漾語氣冰冷。
厲桑自然不會拒絕，“我會告訴你。”
在一個尋常的傍晚，何常在接到了一通電話。
“何總，小南不見了！”
他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小南是他孫子，唯一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