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就不怕傷眼睛?”寧楚格白了他一眼,有些沒好氣道。
“我看了才一刻鐘而已,這就歇息了。”胤禛連忙說道。
天兒有些熱,哪怕住在別院里,兩人摟在一起,也是會出汗的,作為孕婦的寧楚格,身體本來就有些燥熱,胤禛才把她摟到懷里一會兒,寧楚格就受不了了。
人挪動身子,睡到了自己的枕頭上。
胤禛見了后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丫頭還真是現實,夏日里不喜歡他抱著睡,到了冬日里卻往他懷里鉆,只差沒掛在他身上了。
當然了,要是冬日里地龍燒的熱,屋里太暖和,人家也會嫌棄他。
……
六月初五沐休,太子又想往外頭跑了。
郭槐有些擔心,連忙派人把這件事兒稟報給了太子妃。
太子妃到的時候,太子已經帶著女扮男裝的王佳氏,打算出門了。
“殿下要去何處?”太子妃進來后也沒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太子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孤要去何處,還得太子妃允許?”
“妾身當然不敢管著殿下,不過……皇阿瑪之前下過圣旨,讓殿下半年內不許去外頭的別院游玩,在皇阿瑪回來之前,殿下要么留在宮里,要么留在暢春園,殿下這是要帶王佳氏出去?”太子妃皺了皺眉道。
“讓開,誰敢阻攔,孤就罰誰。”太子怒氣沖沖道。
他最討厭別人拿皇帝壓他了。
“殿下……還是,還是下回再去吧。”王佳氏頓時慫了。
她雖然聽太子的話,卻也不敢得罪太子妃。
更何況,皇帝的確不許太子出去。
就算太子只是想帶她出去走走,王佳氏還是有些擔心。
她畢竟不是太子從宮外搜羅來的美人兒,而是正兒八經選秀后被皇帝賜給太子的人,她是有娘家人,有家族的。
就算她的家族不夠顯赫,那也是正兒八經的八旗之后。
太子妃聞言松了口氣。
正兒八經選秀進來的女人,和太子弄來的那些不三不四的玩意兒,果然是不一樣的。
人家知道規矩,也知道害怕。
這就好辦了!
“你不想去,孤就帶別人去。”太子說完之后,拂袖而去。
“殿下。”王佳氏頓時是有些急了,卻又不敢去追。
太子妃皺了皺眉,也沒去阻攔了。
該說的她已經說了,真要攔不住,她也沒辦法。
“殿下這些日子最寵的就是你,你告訴本宮,殿下可有異常?”太子妃轉過頭望著王佳氏,低聲問道。
“沒有!”王佳氏搖了搖頭:“殿下每日都處理朝政,也只是傍晚才來妾身屋里,殿下雖然時常來妾身這兒,也會去別的姐妹屋里。”
換句話說,她也并不是專寵。
王佳氏擔心太子妃因為嫉妒她,故意折騰她,心里還是很害怕的。
“你別緊張,本宮只是隨口問問。”太子妃說著,皺了皺眉道:“太子可有在你面前提起過廣和查樓的那個戲子?”
王佳氏聞言瞪大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殿下提起過一次,說廣和查樓那個叫風惜月的戲子,長得特別像女子,瞧著十分嬌美,簡直可以以假亂真,不過……這些日子外頭傳言四起,說殿下喜歡那個戲子,殿下聽了后十分生氣,還讓郭槐派人去查,看看是誰在污蔑殿下。”
“殿下還說,要是找到了幕后主使之人,定要將其碎尸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太子妃聞言松了口氣。
只要太子沒有這樣的心思就好。
她現在雖然厭惡太子,可按照祖宗家法,太子初一十五來她屋里歇息,太子妃不得不伺候。
她不想和太子同房,甚至會故意把太子灌醉,有時候實在沒辦法,也只能盡自己作為妻子的本分,倘若太子真的喜歡上了那個戲子,還做了讓她惡心的事,就算是初一十五,她也不會再讓太子碰她一根手指頭。
這種事兒,太子妃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
“娘娘,那些人為了詆毀太子殿下,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實在太可恨了。”王佳氏忍不住說道。
太子妃聞言點了點頭,快步出去了。
那些詆毀太子的人縱然可恨,可誰讓太子自己不檢點呢?
他要是行的正坐的直,誰敢詆毀堂堂儲君?
太子怒氣沖沖出去,太子妃本以為他起碼要天黑才會回來,沒想到太子午后就回來了,而且在前頭發了好大的脾氣,摔了不少東西。
“娘娘,殿下發怒,正在砸東西,娘娘您快去瞧瞧吧。”綠煙快步進來,恭聲稟道。
“他要喜歡砸,就讓他砸吧,反正砸壞了,內務府會送新的來,他都不心疼,本宮也不在乎。”太子妃淡淡的說道。
那又不是她的嫁妝,她不心疼。
真要砸多了,皇帝回來會好好收拾太子的,她不急。
“太子爺今日去了何處?”太子妃一臉淡然道。
“去了殿下乳母齊嬤嬤府上。”綠煙說著,壓低聲音道:“奴婢聽說,太子爺把齊嬤嬤的夫君凌普打了。”
太子妃聞言,差點兒把嘴里的茶水噴了出來:“他不是最信任齊嬤嬤和凌普嗎?怎么會打他?”
太子對他的乳母齊氏是十分信任和袒護的。
太子妃剛嫁過來時,齊氏尚未出宮榮養,依舊住在毓慶宮,還敢在她這個太子妃面前指指點點。
太子妃也沒認慫,使了點手段,把人送出宮榮養了。
太子對這個乳母極其照顧,人家的夫君凌普已經是內務府的副總管大臣了,從三品的肥差。
太子偶爾還會去探望齊嬤嬤。
他居然把凌普打了,到底出了何事?
與此同時,身在戶部衙門的胤禛,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爺,太子爺今日出宮散心,去了凌普府上,凌普送了個絕美少年給太子爺,那少年打扮成了絕色佳人的模樣,伺候太子爺,結果……”蘇培盛忍不住捂著嘴偷笑了兩聲,才道:“結果太子爺發現那是個少年,不是女子,氣的把人一腳踹下了床榻,還拿著鞭子把凌普狠狠抽了一頓,要不是太子爺的乳母齊嬤嬤跪地求饒,太子爺可不會饒了凌普。”
胤禛聽了蘇培盛的話后,實在沒忍住,低聲笑了起來。
太子該不會是把人扒光了后,才發現那是個少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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