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煙微微蹙眉：“我跟你沒什么可說的。”
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可是程霏霏抓得很緊。
“如煙，你怎么了？你為什么這樣說呀？”程霏霏一臉無措，眼里流露出一絲委屈，“以前我們很多話聊的。”
夏如煙沒好氣地說：“在我面前還裝什么，你討厭我，我也煩你。”
她和程霏霏是高中同桌，一開始無話不談，好得跟親姐妹一樣。
后來因為夏如煙每次考試都排在程霏霏前面，程霏霏竟然私下去老師那里抹黑夏如煙，說她考試作弊。
那時候教室沒有監控，程霏霏又說得信誓旦旦，有鼻子有眼的，害得夏如煙遭到全校通報批評。
從此兩人決裂。
這幾年，她們雖然在同一個同學群里，卻從未說過話。
此刻，程霏霏好像把從前的事都忘了一樣，一臉受傷地說：“我怎么會討厭你呢，你這樣說我好難過。”
說著，她哽咽了一聲，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問：“你是不是因為阿琛才煩我的？”
不等夏如煙回答，她又自顧自地抽泣起來：“一定是這樣的……你肯定以為是我搶走了阿琛……”
“難道不是我嗎？”夏如煙不耐煩看她裝可憐，語氣冷淡地打斷了她的話。
程霏霏搖了搖頭，委屈道：“當然不是，我們是好朋友，我怎么會和你搶呢。是阿琛說喜歡我，想和我在一起。”
夏如煙心中一陣悶疼，容琛果然喜歡她，難怪說心疼她。
程霏霏忽然抿唇一笑，意有所指道：“如煙，你不知道吧？其實我和阿琛很久以前就認識了，要不是我出國了，阿琛應該會娶我的。如今我回國了，沒想到他還想著我，我真的好開心。”
聽到這話，夏如煙皺起眉頭，不客氣地說：“程霏霏，你少陰陽怪氣，別以為我聽不出你什么意思。你不就是想倒打一耙嗎？明明當了見不得人的第三者，還給自己弄出一個白月光的身份，讓人以為是我插足你和容琛之間。可笑！”
程霏霏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眶紅通通的，十分委屈：“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我了……”
“誤會？說得輕巧！”夏如煙冷眼瞧著她做戲。
“程霏霏，從前你就是這樣，在大家面前擺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讓所有人都以為是我咄咄逼人，連我自己都懷疑是不是誤會你了。幸好我就是演員，就算你演得再好，我也知道真假！”
程霏霏被夏如煙狠狠懟了一頓，臉色更白了。
她眼里含著淚光，咬著嘴唇，強忍著眼淚的可憐模樣，以至于連路過的人都朝她投來憐惜的目光。
夏如煙不想再理她，對旁邊的管家說：“周叔，我們走吧。”
管家猶豫了一下，低聲說：“少爺還沒回來……您要不要等一等？”
提到容琛，夏如煙心頭酸澀，搖頭說：“算了，等他干什么。他是陪別人來看病的，又不是陪我。”
夏如煙正要走，程霏霏忽然攔住她：“如煙，你還記得嗎？以前讀書的時候，大家都說我們很像，跟親姐妹似的。”
“所以呢？你還想說什么？”夏如煙語氣冷淡。
程霏霏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她：“我想，我出國后，容琛之所以和你結婚，大概是因為你像我……”
雖然程霏霏沒把話挑明，但夏如煙一下子聽懂了：“你的意思是，在容琛眼里，我是你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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