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明艷似火的夏如煙相比，程霏霏長了一張秀氣柔美的臉蛋，身材又纖瘦，說話細聲細語的，總是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
今天的她更是楚楚可憐，一張臉蒼白無血，雙眉似蹙非蹙，神態十分脆弱，仿佛隨時會暈過去。
她也看見了夏如煙和容琛，蒼白的臉龐露出一絲欣喜，快步走到兩人面前：“阿琛，如煙，早上好。”
這一開口，容琛便皺起眉，忍不住關心地問：“聲音怎么啞了？”
“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吧。”程霏霏忽然一臉落寞地低下頭，貝齒輕咬下唇，聲音更加沙啞了。
容琛頓時沉默，眼里露出幾分歉意。
如果昨晚他過去陪程霏霏，或許她不會因為害怕而睡不好，今天也不會這副病懨懨的樣子。
當初容熙就是因為太害怕而不敢睡，一個人躲在被子里哭，昨晚霏霏肯定和容熙一樣嚇壞了。
想到這里，容琛心里對程霏霏的歉意又多了幾分——她那么相信他，依賴他，可是他辜負了她的信任和依賴。
對比容琛的關心和歉意，夏如煙十分冷淡，見程霏霏又裝可憐，便故意問：“為什么沒睡好？是因為做了什么無良缺德的事嗎？”
話音剛落，程霏霏都還沒做出反應，容琛便說：“如煙，別亂說話。”
夏如煙聳了聳肩：“隨口問問而已，你緊張什么，我又不會吃了她。”
容琛皺眉不語。
“阿琛，你別怪如煙，她只是說話隨意了一些而已，我相信她沒有惡意的，我也不會放在心上。”
程霏霏一邊說，一邊弱弱地咳嗽了兩聲，一副隱忍大度、脆弱不堪的樣子。
容琛眼里又露出幾分疼惜：“好了，你別說話了。你狀態這么差，今天先別上班了，我讓人送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我沒事。”程霏霏一臉堅強地擺擺手。
隨后又看向夏如煙，輕聲細語地解釋：“如煙，你別誤會，我昨晚只是看了一部恐怖電影，心里很害怕，所以才沒睡好。”
夏如煙一臉了然地“哦”了一聲，笑說：“別怕。有句話說得好，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只要你平時行得正，做得正，不做那些缺德損人的事，恐怖電影中的事自然不會發生在你身上。”
“畢竟好人有好報，壞人有惡報。程霏霏，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夏如煙笑瞇瞇地看著程霏霏，程霏霏一臉僵硬，支支吾吾地說：“……對，你說得有道理。”
容琛的眉心卻擰得更深了。
在他看來，夏如煙實在有點咄咄逼人，說話未免尖酸刻薄了一些。
不過想到昨天對她的承諾，容琛便沒有責備她，也沒有維護程霏霏，只是打斷兩人的對話。
“好了，別站在這里說話了，影響公司的形象。霏霏，你趕緊去醫院看看，有什么事給李特助打電話。”
說完，他牽著夏如煙的手就要進公司大樓，免得夏如煙又針對程霏霏。
程霏霏卻拉住他的衣角，蒼白的臉龐擠出一絲笑意：“阿琛，我沒事，不用去醫院，我還有好多工作沒做完呢。”
這堅強又脆弱的模樣，看得夏如煙心里嘖嘖稱嘆，心想：這女人演技提高了，誰看了不說一聲心疼。
夏如煙不給容琛心疼的機會，干脆利索地說：“行，既然你沒事，那我們就去那邊的咖啡店坐一坐。容琛，你把話和她說清楚吧，再拖下去對誰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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