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簡單打聽,李南柯找到了李東海的家。
是一幢獨門獨戶的別致小院。
小院位于偏巷之內,院門前立著一棵棗樹,兩個家仆正打掃著道路。
目前他手中只有一瓶紅雨,開啟外掛的時間有限。
如果找不到,那就白忙活了。
不過李南柯相信自己,也相信老姜的判斷。
既然都認為李東海這人私買紅雨,那家中必然藏有“紅雨”,大概率就在居住的臥室內。
院子周圍勘查了一圈后,李南柯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拿出“隱身袈裟”披在身上,深呼吸了一口氣,擰下瓶塞服下半瓶“紅雨”。
一縷縷紅色的煙霧環繞于李南柯的周身。
剎那間,李南柯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與周圍環境出現了一絲脫離感。
他直接走到大門前。
果然那兩個掃地的仆人沒看到他。
為了防止里面有護院高手察覺到他的氣息,李南柯先屏住呼吸,閃身進入院門。
院內除了一個端著木盆的丫鬟外,并無其他人。
確認沒有高手護院,李南柯放下心來,依照地形很快找到了李東海居住的主臥室。
幸運的是主臥室的門開著半扇。
李南柯側著身子小心進去,轉過屏風,卻看到一個婦人正端坐在梳妝臺前化著妝。
婦人身段豐腴,容貌秀艷,想必是李東海的妻子。
有人?
李南柯皺了皺眉。
有人的話那就不好翻找了啊。
正思索之際,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仆進入屋子,擦著李南柯身邊走過,對婦人恭敬道:“夫人,馬車已經備好了。”
“知道了,你先去外面等著。”
婦人口吻慵懶,還帶著幾分剛睡醒似柔媚鼻音。
聽到婦人要離開,李南柯不由慶幸自己的運氣。可誰知那男仆并沒有離開,反而躡手躡腳的關上房門,然后一把將女人摟在懷里。
女人嚇了一跳,手里的胭脂水粉掉在地上。
“夫人,阿牛想你了!”
年輕力壯的馬夫緊緊抱著女人,鼻子湊近女人的脖頸里亂嗅著。
啊這……
李南柯懵了。
什么情況這是。
我是來偷東西的,不是來看小電影的!讓我下車!
“哎呀!你把我的水粉都給弄地上了,讓開!”婦人氣的俏臉鐵青,推搡著馬夫,但無奈對方抱得太緊,掙脫不開。
“夫人,老爺已經去夜巡司了,要下午才回來,去寺廟上香前讓小得先伺候伺候您。”
馬夫開始著急解衣服。
在雄心荷爾蒙的助攻下,久曠床事的女人漸漸的不掙扎了。
任由男人將她抱去床榻……
很快兩人打起了算盤。
望著這一幕,李南柯腦子還是懵的。
“紅雨”還沒開始偷呢,就看到李東海的老婆偷漢子了,這帽子李東海戴得可真結實。
李南柯也懶得當觀眾,趁著兩人玩耍時,開始翻找藏有紅雨的地方。
然而他翻遍了桌子、木柜、箱子、花盆、墻壁……甚至于床榻底下都搜索過了,卻沒看到任何“紅雨”的影子。
別說是紅雨了,就連一棵紅雨藥材都都沒有。
“奇怪,這家伙藏在哪兒了呢?”
李南柯雙手交叉于胸前,坐在床前的凳子上,盯著床榻上正火熱打算盤的兩人,陷入了思考。
“難道是在其他的房間?”
“按理說這種東西,放在自己最近的地方,心里才會有安全感。”
“李東海啊李東海,你究竟藏哪兒了?”
李南柯努力思考著一切可能的地方,大腦飛速運轉。
女人纖白的腳還在他眼前晃動著。
感覺到隱身袈裟的效果快要消失,李南柯忽然想到自己還有另外一個外掛。
他將剩下的紅雨一飲而盡。
隨著丹田內紅雨能量的涌現,李南柯將灼熱的能量注入自己的雙目之內。
透視開啟!
他開始掃描這間屋子。
在掃描之前,李南柯將床榻上的帳簾放了下來。
而處于激情狀態的兩人并沒有在意,就算在意也誤以為是不小心震落下來的。
在透視能力的加持下,李南柯果然發現靠近衣柜角落的墻壁里,有一處方正的奇怪陰影,似乎是一片石板,被書畫給擋住了。
李南柯撥開書畫,看著與周圍并不異樣的墻面,手掌放在上面,輕輕一按。
卡!
隨著輕微的聲音,墻面凹陷下去。
旁邊竟出現了一間密室。
李南柯進入密室,發現空間并不大,只有三平米左右,里面有一座石臺。
石臺上鋪著紅布,放有四個精致的小盒子。
不用看也知道,那里面必然是紅雨。
李南柯嘴角不由揚起了笑容,走向石臺。因為沒注意地下,剛邁動了第二步,忽然“卡察”一聲響動,密室門突然關閉。
數張符篆落在了石門上,爆發出澹金色的光,仿佛形成了一道道鎖鏈。
“陷阱?”
李南柯有些意外。
不過轉眼一想,以李東海的性格如此小心倒也正常。
但李南柯并不在意。
雖然以他的實力不能硬闖出去,但他還有外掛啊。
之前可是重新獲得了三張傳送符。
李南柯轉過身打開盒子,果然里面整整齊齊擺放著六瓶紅雨。
一共四盒,也就是二十四瓶。
“還行。”
雖然比預想中少了,但至少有收獲。
李南柯將紅雨全部拿出來,一股腦裝進了懷里。鼓鼓的一大坨,乍一看,都快不輸于小兔子的大杯奶茶了。
“可惜沒有儲物空間這樣的外掛,不然也不必如此麻煩。”
李南柯不無遺憾的想著。
確定密室內再無其他值錢的東西,李南柯拿出傳送符,塞入了嘴里。
……
當傳送的眩暈感消失后,李南柯發現被自己傳送到了李東海院外的小巷里。
為了不引人注意,李南柯找來一塊布把“紅雨”包裹在里面,簡單打包成行李,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只隨身攜帶三瓶,其余放入衣柜藏起來。
家里有妻子和鵝姐這樣的保鏢,也不怕被小偷惦記。
鵝姐的戰斗力很威勐,不過這個隨身保鏢只當了一天,就被李南柯給辭退了。
原因很簡單,有鵝姐在身邊跟著,他不好和冷歆楠還有小兔子親近。
況且目前“紅雨”的庫存已經暫時解決了,他的開掛能力隨時開啟,完全沒必要有人保護。
藏好紅雨,李南柯并沒有回夜巡司,而是直奔尋芳閣,打算調查一下這個地方。
都說不是冤家不聚頭。
來到尋芳閣,李南柯發現青龍部的人也在這里。
其中就有宗玉玉的身影。
也許是女人的傷還沒好利索,走起路來格外的別扭,時而蹙起眉頭。
“你來干什么?”
看到李南柯出現在面前,宗玉玉變了臉色。
下意識的,她朝著男人的身后望去,發現并沒有那只恐怖的大白鵝,緊繃的神經才松了下來,又冷冷瞥向男人。
對于這個莫名其妙就對他拉仇恨的女人,李南柯感到很無語。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但偏偏就有腦子被驢踢過的小腦。
眼前這位的小腦,絕對不止被一頭驢踢過。
“放心宗大人,我不是來干你的。”
對方腦抽,李南柯自然不會和顏悅色,甚至已經盤算著怎么教訓一頓。
上次不是鵝姐攔著,指不定這女人會鬧出什么。
“放肆!”
宗玉玉神色陡然轉冷。
“放你奶奶的二大爺!”李南柯懶得搭理她,埋頭朝著尋芳閣的大門走去。
身為青龍部的副監察,宗玉玉自然有自己的傲氣,被一個個小小的夜巡司人員這般羞辱謾罵,哪里還能忍。
回頭瞪著李南柯的背身,忽然抽出軟劍朝著對方肩膀挑去。
“住手!”
這時,一道低喝聲忽然傳來。
是青龍部監察上官關。
感受到上司的怒意,宗玉玉只得住手,停住了劍勢。
但李南柯卻不干了。
大白天的你隨意拔劍真把自己當成蔥了啊。
在對方出劍的那一刻,李南柯立即拔刀,同時假裝遮臉的同時,悄悄在口中服下少許紅雨。
唰!
刀芒锃亮!
由下而上拔出腰刀,速度之快,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
宗玉玉完全沒料到在她停手時,對方竟突然出刀,慌忙舉劍迎擊。
青色的刀芒,如同抽刀斷水一般破開了宗玉玉的劍勢,后者的護體罡氣還未凝聚,重重破擊在胸口!
女人如斷線紙鳶般倒飛了出去,砸在石獅上,噴出鮮血。
這一幕把在場之人給驚住了。
就連上官關也愣在當場。
看到宗玉玉倒地吐血,李南柯想了想,也“蹬蹬”后退了幾步,捂著自己的肚子哀嚎起來。
“打人啦!”
“青龍部的監察打人啦!”
“……”
望著李南柯夸張而又拙劣的表演,青龍部眾人員面皮抽動,一臉無語。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上官關若有所思的盯著李南柯,目光閃爍。
沒有靈力,沒有修為,然而揮出的刀勢卻如此的剛勐無雙,這家伙怎么做到的?
宗玉玉忍著痛站起身來,又驚又懼,看到李南柯的表演,差點又沒吐血。
“把他抓起來!”宗玉玉厲喝道。
“行了,什么事到夜巡司再說!也不怕讓百姓看了笑話!”上官關皺眉道。
面對上司的呵斥,宗玉玉咬著牙不敢出聲。
但看向李南柯的眼神卻格外陰狠。
最終,女人轉身離去。
“來調查尋芳閣?”上官關走到李南柯面前,笑著問道。
“上官大人,你真得管管你這下屬了。我好像沒招惹她啊,怎么就對我這么恨?”
李南柯假裝自己受傷很嚴重,一臉委屈。
上官關笑了笑,說道:“你以后就知道了。不過我不建議你招惹她。”
“后面有人?”李南柯猜到了。
上官關點頭,“她的大姑是長公主小時候的乳娘,所以你明白了吧。”
李南柯明白了。
所以這女人的后臺是長公主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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