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傅先生,復婚請排隊 > 77、我們是合法夫妻
  蘇禾這會兒的臉色可謂是難看至極,她僵了半天,小聲提醒傅誠深。

  “誠深哥哥,那是……洛希用過的筷子。”

  男人像沒聽見似的,指著剩下的半盤蝦,用眼神示意洛希繼續剝。

  “啪”。

  洛希放下筷子,臉色冷冷:“這是我的蝦。”

  想吃,讓他的好妹妹剝去。

  男人不為所動,只說:“一只蝦,換一個包。”

  洛希心想,之前馬歇爾一出手就送了她二十萬買包,傅誠深這一只蝦一個包,聽著是比馬歇爾還要大方許多呢。

  不過,他對她摳摳索索慣了,突然對她大方起來,反而讓她警惕起來。

  總覺得他這話就像是張開了一張誘捕的網,等她自投羅網了,他才能更加有理有據地奚落她。

  她可不敢要他的包。

  不過蝦,還是要剝的。不然她和他關系又僵硬了,可不利于她找陳蕓算賬。

  這么想著,她抽了張濕巾,仔仔細細擦了手,這才把那半盤蝦拿過來剝。

  “跟你開玩笑呢,我給你剝就是了,不要你的包。”

  傅誠深揚了揚眉,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管心安理得等著吃蝦。

  全程目擊這一切的蘇禾臉色越發難看,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洛希:“你和誠深哥哥,認識?”

  洛希低著頭,只顧著專心致志剝蝦,沒說話。

  蘇禾覺得她一個大小姐,這會兒好聲好氣地跟洛希一個平民說話,已經是抬舉她了,她不回應,就是不識抬舉。

  便提高了聲音,帶了點怒氣地又問了聲:“洛希,我跟你說話呢。你跟誠深哥哥到底什么關系?”

  問話的聲音很大,其他桌的客人聽見了,也紛紛扭頭看過來,見這邊坐著兩女一男,便都有點心領神會,暗戳戳地看熱鬧。

  洛希把手里剝了一半的蝦放下,一邊去拿濕巾擦手,一邊語氣淡淡地去問傅誠深。

  “傅先生,蘇小姐問我和你什么關系呢?我該怎么回答?”

  傅誠深瞥了她一眼。到底是同一個屋檐下相處過一陣子了,他依著經驗,判斷她這會兒是生氣的。

  他也沒太多的表情,撿起她剝了一半的蝦,神態自若地剝完,遞到她嘴邊。

  洛希搖了搖頭,不肯吃。

  他便旁若無人地自己吃了:“你和我是什么關系,你不知道?”

  洛希偷偷看他一眼,見他雖然沒什么表情,不過臉色倒也算不上難看,看著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便大著膽子道:“我怕我說錯呢。”

  他沖她諷刺一笑,笑她這裝腔作勢的樣子。

  洛希心虛,垂下眼眸不敢反駁。

  只是心里多多少少有點忐忑。雖然她自認為這段時間和傅誠深的關系有所緩和,但,要是他開口就來一句“沒關系”,那她這臉就算是被蘇禾踩在地上摩擦了。

  這么一想,又有點后悔,不該讓狗男人來回答這個問題。

  倒不如她模棱兩可地回蘇禾一句“同住一個屋子的關系”,他也不好反駁,她還氣氣蘇禾,出一口悶氣。

  身邊男人這時開了口,沖蘇禾道:“蘇總跟我提過,你想來我身邊做秘書?”

  蘇禾沒料到他突然提起這件事。

  做秘書被拒絕的事,蘇譽已經委婉地轉達到她家里了,她為此還偷偷哭過兩次。

  這會兒傅誠深舊事重提,她隱隱生出了點希望,想著該不會他改主意了?

  趕緊紅著臉點點頭,又怯生生賠笑道:“我知道我不夠優秀,不過,誠深哥哥,我可以學的。”

  “不用了。”男人收回視線,冷淡道,“最近新婚,怕老婆誤會。”

  蘇禾甜美的笑就僵在了臉上,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誠深哥哥在說什么?”

  傅誠深卻不再看她,在桌子下面踢了洛希一腳。

  他現在離得近,這腳上的力道就好拿捏了,踢得不輕不重的,說不出的曖昧。

  洛希低著頭,繼續假裝小透明。

  卻被他抓住她鬼鬼祟祟地偷看自己,彎了彎嘴角,伸開胳膊往她腰上一扣,捏了捏她腰間的肉,不容抗拒地命令她:“你來說。”

  并不給她置身事外的機會。

  洛希心里哀嘆一口氣,只好硬著頭皮裝出氣勢來,揚起下巴,沖蘇禾明媚笑起來。

  “他的話,你沒聽明白嗎?他怕我吃醋,不敢用你呢。”

  旁邊的人吃了半天瓜,這會兒真相大白,看著蘇禾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蘇禾哪受得了這種眼光,不由得變了臉色,氣急敗壞地追問洛希:“你給我說清楚?誠深哥哥為什么怕你吃醋?”

  洛希本來心里還有點爽,這會兒見蘇禾揣著明白硬裝糊涂,又開始覺得煩。

  憑什么狗男人招蜂引蝶惹下的風流賬,還得她去做惡人啊?他們花前月下的時候,也沒見給她什么好處?

  面上就不太客氣了,直白道:“有什么好說的?我跟他領證了,合法的那種。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也要事事向你匯報嗎?”

  她頓了下,掃了眼剩了一桌子的菜,繼續道:“今晚原本是我們夫妻出來吃飯,你非要坐下來,還嫌我點的菜多。我吃你家大米了?我老公樂意花錢哄我開心,要你管?”

  說完,不顧蘇禾臉色難看,牽了傅誠深的手,站起來:“吃飽了。我們走吧。”

  男人配合地點點頭,跟著她往外。

  那么高的個子,亦步亦趨跟在洛希后面,還挺有點“夫唱婦隨”的意思。

  蘇禾的臉色難看至極,一個人在原地呆呆站了一會兒,忽然“哇”一聲哭起來,捂著臉邊哭邊往外跑。

  經過洛希的時候,狠狠撞了她一下,幸虧傅誠深扶了一把,不然就摔倒了。

  等出了餐廳,洛希就想松開她和傅誠深相握的手了。

  剛才是為了氣蘇禾,這會兒蘇禾都被她氣跑了,她再牽著他不松手,又要被他嘲笑倒貼了。

  誰知手指頭剛動了動,就被他緊緊握住,還怕她會跑似的,握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勢。

  他用指腹在她掌心摩挲了下,很自然地甩著兩人相握的手,一路往前走。

  洛希跟著他走了一段路,見他真的要進商店買包,就不敢再往前走了。

  “傅先生,我真的不要包。”

  她想了想,補充道,“再說種奢侈包平時保養什么的也挺費錢,我也沒有用到的場合。”

  傅誠深其實也沒什么耐心去選女人用的包,他隨意拿起幾個,硬塞到洛希手里,讓她全都拎著。

  他退后一步,掃了一眼,覺得還行,便喊柜員付款:“包起來。”

  不等洛希拒絕,轉眼就把卡刷了。

  洛希數了下,一共三個包,對應著她剛才給他剝的三個蝦。

  他倒真是言出必行。

  只是這些包,她拎在手里,燙手。

  兩人晃晃悠悠往酒店方向走。

  傅誠深見她興致不高,只當她是懼怕蘇禾報復,隨口安慰她:“我在,蘇禾不敢動你。”

  洛希點點頭,走了兩步,沒什么精神地解釋:“剛才我是一時沖動,現在冷靜下來,心里有點后悔。我不該那樣懟蘇禾。”

  男人皺緊了眉頭,聲音透著不悅:“后悔什么?”

  洛希飛快看他一眼,謹慎開口:“我怕蘇禾知道我們的關系……我是說,怕蘇禾知道傅先生和我領過證,會在外面亂說。”

  她心里可是清楚得很,他根本不愿意對外承認和她結過婚。

  哪怕兩人很快就要離婚也不行,和她的婚姻,已經成了他完美人生中的一個污點。

  傅誠深聽了,也沒太多的反應,只是牽了她的手,拉著她繼續往前走。

  語氣淡淡道:“蘇禾認識的人里,除了蘇譽,其他的,我都不認識的。”

  頓了下,又道:“蘇譽老狐貍一個,和我又是合作關系,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洛希把他的話反復琢磨了一路,直到回到酒店,兩人各自回了房間,她才明白過來是什么意思。

  無非是說,傅氏集團和dl的合作已經達成,他這個大忙人也就沒必要再去逗蘇禾個小女孩開心了。

  也是因為蘇禾對他來說已經變得無關緊要,他才樂意配合她,讓她出口惡氣。若是換了別的女人,但凡對他的生意有點影響的,就不會由著她亂說話了。

  對于承認兩人婚姻的想法,他依然半點沒有,只是為了氣蘇禾,才說了那些“怕老婆吃醋”的話。

  洛希想通了這一點,難免又覺得心灰意冷起來。

  傅誠深肯讓她在蘇禾面前鬧,是因為她好歹是他名義上的妻子,比起可有可無的蘇禾,她算是占了優勢。

  可這點優勢放在陳蕓面前,只怕就不夠看了。

  她哀哀嘆了口氣,對自己能不能拿下傅誠深的心持懷疑態度。

  她想,但凡她還有別的辦法對付陳蕓,那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打傅誠深的主意了。

  他就像游戲里的大boss,太難攻略了。

  不過,比起傅誠深和陳蕓,對洛希來說,這會兒曙光杯決賽的事才是更重要的。

  她沒怎么多想,就早早洗漱睡覺了。

  等到了第二天,組委會公布了今年決賽的設計主題——婚紗。

  每個參賽選手都要獨立設計一款婚紗,用于在后天晚上的秀場上展現。

  洛希把信封合上,坐在床邊呆呆想了一會兒,臉上顯出些愁容來。

  怎么偏偏讓她趕上了這個主題?

  婚紗這個主題,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市面上的婚紗造型就有成千上萬種,更不論每年秀場上還要推出上百款高定婚紗了。從王室貴族到普通百姓,誰還沒見過婚紗呀?貴的,便宜的,抹胸的,吊帶的……應有盡有。

  可以說,最不缺設計靈感的,就是婚紗了。

  可就是因為大家見過的婚紗造型太多太多了,想要設計出讓秀場觀眾眼前一亮的婚紗反而成了難事。

  能進入決賽的選手都不是無能之輩,除了自身實力過硬以外,每個人身后還背靠著各大時裝品牌,握著別人不知道的資源,不容小覷。

  她想要殺出重圍贏得比賽,就只能劍走偏鋒,出奇制勝。

  那她,該怎么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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