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傅先生,復婚請排隊 > 141、她也有別的男人心疼
  傅誠深目光深深地看向臺上。

  素色的旗袍勾勒出女孩出眾的曲線,清清淡淡的配色和她的氣質相得益彰。她的臺步很青澀,不如那些臺風老練的模特,每一步都走得刻意又小心,卻一步一步,跨越重重人海,輕輕點在了他的心尖上。

  和女孩一同走在T臺上的男人身材高大,外形出色,動作間隱隱有保護的意思,像是展開雙翅的雄鷹,想要把女孩納入羽翼保護之下。

  同是男人,只一眼,傅誠深就察覺到了臺上男人的意圖。

  他忍不住在心里暗罵了一聲。

  那個女人,明明那張臉也說不上多么出眾,怎么就這么容易招蜂引蝶呢?

  說什么不愿意做他的金絲雀,只是借口罷了,不過是怕他擋了她四處勾搭男人的路。

  “傅總……”

  李顯注意到臺上,驚訝得半天才合上下巴,“那是,洛小姐……她穿成這樣,好……”

  ……好美。

  只是最后那個字,當著老板的面,打工人不敢說出口。

  “她穿成這樣,好什么好?”

  傅誠深的聲音冷到了極點,呼出口的氣都有當場凝結成霜的嫌疑。

  洛希曾經也當著他的面走過秀,只是那場秀,只有他一個人。

  她的美,也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

  而不是像現在,她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毫不吝嗇地把她的美展示給所有人看。

  甚至,她此刻的笑容,臉紅,靦腆……一切情緒,也都是對著另一個男人展現。

  怪不得,這么快就變了主意,不想和他交往了,勸他不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原來,是她找到了更好的。

  不,不是更好的。只是一個更容易被她欺騙蠱惑的蠢貨罷了。

  臺上,洛希很快走到T型舞臺盡頭。她在聚光燈下站定,微笑著接受臺下的聚光燈這掌聲,心里有些忐忑,更多的是激動和興奮。

  她上一次站在T臺上,是因為要現場給艾薇兒制作衣服,為了不讓涂料染到自己身上,穿的是緊身的防護衣,時間也緊迫得很,根本沒空去看臺下反應如何。

  那天T臺上的主角是艾薇兒,而今天,則換成了她。

  “怎么樣?走T臺的感覺如何?”

  轉身時,威廉笑著低聲問她。

  “很棒。”洛希順從心意,紅著臉頰回答他,“威廉先生,謝謝你。我會永遠記得這一刻的。”

  “永遠?”

  威廉笑了笑,“那就好好記住這一刻。”

  也記住我。

  以洛希展示的旗袍秀開場,威廉今年的專場秀大獲成功。結束時,全場掌聲雷鳴,尖叫聲連連。

  洛希如愿拿到了偶像的簽名和合影,提前從后門溜了。

  她給夏園發了消息:“夏園姐,我在后門等你。威廉的簽名,我也幫你拿了一份。”

  夏園掃了眼消息,沒有絲毫猶豫,麻溜地把洛希給賣了。

  “傅總,洛希她在后門。”

  傅誠深輕描淡寫地瞧了她一眼。

  涼颼颼的,寒徹心肺。

  夏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主動匯報自己接下來的行程:“我就說,我,我早就離開了。我今天累到了,回去早早就睡了,房間門也被我迷迷糊糊地給鎖了,所以,所以……”

  “嗯?所以,什么?”男人淡淡發問。

  “所以,今晚洛希沒處可去,還請傅總看在……看在鄧總的面子上,收留她。”

  說完,夏園把洛希的包往男人懷里一塞,“這是傅總在路上撿到的。傅總根本沒見過我。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知道了。”

  男人站起身,冷漠地離開了。

  洛希在后門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夏園過來找她。

  她怕秀場里面吵,夏園沒注意到她發的消息,又拿起手機,打電話過去。

  并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樹蔭下,靜靜停著一輛黑色商務車,后車窗正對著她的方向。

  像一只早就瞄準了獵物的野獸,耐心等待著最佳的捕獵時刻。

  李顯在車里小心請示:“傅總,等下開了車門,我就把洛希小姐拉進車里來嗎?”

  決策者臉色陰沉,透過后視鏡和李顯對視,語氣淡淡,反問他:“拉進車?”

  李顯:“……”

  不行不行,這行徑聽起來怎么那么像綁匪?

  堂堂傅氏總裁,怎么能做強取豪奪那種事?

  車外,洛希的電話遲遲無法接通。收起手機,順著人行道走過來。

  從這里去往秀場正門,是要再拐過一個十字路口的。

  傅誠深目光深沉地盯著她行進的方向。近了,又近了,眼看就要越過商務車。

  “開門。”

  男人冷聲吩咐道。

  李顯不敢怠慢,忙打開了車門,沖著車外喊:“洛小姐。”

  洛希循聲轉頭,見到李顯時,很是驚訝:“李顯先生?”

  跟著,她下意識往后車廂看。

  可惜,車膜反光,她什么也看不見。

  她心里忍不住有些失落,去捕捉時,又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些什么。

  李顯飛快朝后座看了一眼。老板穩如泰山,紋絲不動。

  他只能硬著頭皮和洛希聊天:“洛小姐,好巧啊,又遇見了。”

  洛希點點頭:“我來這里看秀,和朋友走散了,我現在要去找她呢。李顯先生,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等一下。”

  李顯忙道。他又往后座看了一眼,支吾道:“那個……我,有事……還是,沒事呢?”

  “啊?”洛希不解。

  后車廂的門在這時候打開了,男人面色冷峻,側臉線條無可挑剔,氣質清冷高貴。他掀起眼皮淡淡看她一眼,懶洋洋的,對她愛答不理的。

  洛希喊了一聲:“傅先生。”

  他沒理睬,把她晾在一旁。

  洛希訕訕笑了笑,低頭想走,卻一眼看見他身旁座位上,躺著的那個粉色小包。

  明顯,那是個女人用的手包。

  “我的包。”她有點急,“怎么會在你這里?夏園姐呢?你把她怎么了?”

  “夏園?”男人扭頭,眉心輕輕皺起。

  洛希怕他不知道,忙解釋道:“夏園是我的同事,也是我很尊敬的前輩。她跟我一起來看秀,可我現在根本聯系不到她。傅先生,你有沒有見過她?”

  男人從鼻腔里擠出淡淡一聲:“嗯。”

  洛希等著他說下文。

  可等了半天,卻只等到他面色冷漠地收回視線,低頭繼續看自己手機,屏幕角度半對著車門方向,她一抬頭就能看到上面的字。

  是英文往來的郵件,洛希認得“合同”的單詞,猜測他在回復客戶簽訂合同的事情。

  事關傅氏集團機密,她也不好再看,收回了視線,等他先回復郵件。

  結果傅誠深發完了郵件,卻只是吩咐李顯:“走吧。”

  洛希扯了扯唇角,在車門關閉之前,搶先跳了上去:“傅先生,你還沒告訴我,夏園姐去哪兒了?還有,我要拿一下我的包。”

  車門在這個時候關閉,發出輕輕一聲“咔嗒”。

  洛希心頭一顫,一把抓起她的包,回頭去開車門。

  車門鎖已經落下,窗外景色緩緩掠過,商務車已經發動起來。

  “停車。”洛希去拍前面的隔板。

  司機毫無反應,車速越來越快。

  洛希急了,往傅誠深那邊挪了一點,一只手搭上他的小臂,用了晃了晃:“傅先生,快停車。”

  傅誠深正在手機屏幕上手寫簽名,被她一晃,剛寫好的名字最后一筆歪歪扭扭著飛出了屏幕。

  他蹙眉,把屏幕亮給她看。

  “你做的好事。”

  洛希理虧,就算心里著急,氣勢上也弱了三分,忙著急和他道歉:“對不起。”

  他收回視線,點了清除鍵,重新簽名。

  一筆一劃的,寫得格外認真,端正。

  洛希心里又急,又怕把他的字又弄壞,耐著性子等了半天,終于等到他簽好名,這才開口懇求:“傅先生,麻煩您讓司機停下車,我要下車。”

  傅誠深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按下通話鍵,吩咐司機:“停車。”

  司機很快回復:“傅總,這里不能停車,請您稍等。”

  途徑鬧市,不能隨便停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洛希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看著窗外景物飛快掠過,又掠過,再掠過……

  終于,車子減速,緩緩靠路邊停下。

  洛希正要去開車門,車門卻先一步從外面被人拉開。

  穿著酒店門童制服的男人恭敬地朝車里的人道:“歡迎光臨。”

  原來,車子已經行駛到傅誠深下榻的五星級酒店門口了。

  她這會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因為著急,臉上熱熱的,背上也出了一層薄汗,想說什么,張了張口,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男人在她身后冷冷開口:“不是要下車?”

  面前,門童笑容可掬地等待著她下車。

  洛希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下車。

  傅誠深緊隨其后也下來。

  門童關了車門,商務車一騎絕塵,轉眼就沒了蹤影。

  洛希傻傻地目送商務車駛離她的視野。

  半晌,愣愣問了句:“李顯先生呢?”

  被男人涼颼颼掃了眼,道:“他還有事。”

  “那,這里是哪兒?”

  男人輕嗤一聲,指了指酒店logo,示意她自己看。

  洛希哪里知道這家酒店的具體位置,只好再問:“這里離洛斐爾民宿有多遠?”

  傅誠深冷淡答她:“不知道。”

  也是,那種家庭式民宿,他又怎么會知道在哪兒呢?

  洛希只好硬著頭皮,用蹩腳的英語去問門童。

  說完,和對方大眼瞪小眼,誰也沒聽懂對方的意思。

  “女士,您是要訂房間嗎?”門童禮貌問她。

  洛希這會兒都想把自己的舌頭咬掉。

  她這可憐的英語,怎么真的到了用的時候,就一個單詞也想不起來了呢?

  “女士,請您直走,到前臺辦理入住。我來幫您拿行李。”

  門童說著,伸手來拿洛希手上的包。

  洛希聽得一知半解,見他突然來搶自己的包,嚇了一跳,想也不想就往傅誠深懷里鉆。

  “傅誠深,幫幫我。”

  她嚇得小臉煞白,一雙霧蒙蒙的眼睛睜得格外大,楚楚可憐。

  大概是受到驚嚇的關系,她的手大力攥住他胸口的襯衫,半邊身體隔著薄薄布料,和他緊緊相貼。

  “她和我一起的。”

  男人制止了門童的動作,伸出一條胳膊,呈保護態地把她護在懷里,大手在她脊背上輕輕拍著,試圖安慰她。

  門童了然,熱情地把他們一路帶進電梯。

  等洛希從驚恐中鎮定下來時,才發現,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已經身在酒店房間里,而房間衣櫥里懸掛著男人的襯衫、外套,床上被子掀開一角,空氣中彌漫著男人慣用的淡淡香水味。

  “傅……”

  她剛一開口,嘴巴便被男人的唇堵住。

  “唔……”

  他把她按在墻壁上,身體壓得死死的,用力吻她的唇,動作霸道,態度蠻橫。

  是報復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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