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傅先生,復婚請排隊 > 208、傅誠深,你從我身上滾下去!
  傅誠深此刻很可怕。他深邃的瞳孔里全是藏不住的刺骨寒意。洛希被他眼里的冰冷刺到,不禁往后退了兩步。

  這一退,就把身后,搭在椅子上的,蔣諾昀脫下來的風衣和襯衣給暴露了出來。

  男人的鞋子,男人的衣服,里里外外,都脫了個精光。

  再加上她剛才慌里慌張的樣子,身上來不及扣好扣子的睡衣,以及睡衣底下的一片真空……

  “洛希!”

  他喊她的名字,聲音里也蘊含著怒氣。

  洛希擰了擰眉心,正要開口。

  卻不料,人已經被他按在了墻上。

  “傅……”

  她剛一開口,嘴巴便被男人的唇堵住。

  “唔……”

  他把她壓得死死的,牙齒噬咬著吻她的唇,舌尖去撬她的齒關,動作霸道,態度蠻橫。

  是報復的意思。

  洛希先是一驚,跟著反應過來,掙扎得很劇烈。

  “傅誠深,你放開我!”她啞著嗓子沖他低吼。

  一張口,反被他抓住了契機,舌尖狡猾地溜進來,迅速攻城略地,堵住了她的所有呼吸。

  洛希氣急了,抬腳往他腿上踢。

  誰知他雖然吻她吻得入迷,身體反應卻機敏得很,她的腳尖剛挨上他褲腿的布料,人就被他打橫抱起來。

  身體驟然騰空,天旋地轉一般。

  她本能地想要抓住點什么平衡身體,雙手胡亂一抓,卻是緊緊抓住了他襯衫的領子。

  “唔……”

  領口驟然收緊,呼吸不暢,傅誠深忍不住低哼一聲,目光掃過她的臉時,眼里明顯有嘲笑的意思。

  跟著唇角也彎起來,嗤笑聲格外刺耳。

  洛希瞬間明白過來,他在笑她,嘴上說著讓他放開,可受到驚嚇的時候,還不是只會依附他,求助他?

  無助的時候,也如此。就像制衣廠,像這間房子,像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沒有他的施舍,她什么也不是。

  她也不過,是個心口不一,矯揉做作的女人。

  洛希臉色漲得通紅,立刻松開抓住他領子的手,面色冷漠道:“放我下來。”

  傅誠深腳步頓住,低頭深深看她一眼,目光冷淡得很。

  洛希恍惚地想,他看她的這種眼神,她似乎在哪里見過?

  想了半天,陡然想起來,那天她拿著傅爺爺給的地址,走進他住的別墅里的時候,他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看她,眼底就是這樣的目光。

  冷漠又傲慢,帶著明顯的嘲諷。

  她最受不了他這樣的眼神,她微微側頭,不去和他目光對視。

  耳邊聽到他聲音清淡地問她:“放你下來?”

  “嗯。”她咬著牙,低吼著,“放我下來。”

  話音剛落,身體猛地呈失重狀態,從空中直直往下墜。

  她嚇得變了臉色,驚呼聲從緊咬的牙關間溢出來。

  “啊——”

  下一秒,身體重重摔在沙發上,因為沙發墊的關系,她的身體微微反彈了下,人便被困在了他和沙發之間,像一座為她量身定制的牢籠。

  讓她剛才那聲驚呼越發顯得滑稽可笑。

  洛希氣急了,睜大了眼睛,沖頭頂的男人怒目而視:“你又在發什么瘋?”

  卻因為處在他身下的原因,讓她這聲質問毫無威懾力。

  反而眼睜睜看著男人高大的身體一點點俯低,在她上空形成一小塊陰影,五官俊朗的臉龐朝她直直壓了下來。

  “你問我,在瘋什么?嗯?”

  男人嗤笑出聲,聲音清冷,毫無情緒波動。

  出口的話,卻足以讓她膽戰心驚。

  “不過是,想和你做點,有意思的事。”

  洛希心里一咯噔,還沒來得及質問他,就感覺到脖子上的皮膚有了點濕意。

  溫熱、潮濕、柔軟的物體滑過脖子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直打哆嗦。

  她的身體被他壓住,動彈不得。雙手死死抓住身下的墊子,聲音明顯在發抖。

  “傅誠深,你放開我。”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輕描淡寫“嗯”了一聲,停下動作,微微撐高點身體,掀著眼皮子看她,目光清冷得很。

  洛希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本能地縮了縮身體。

  “要是,我不放呢?”

  他忽然朝她笑了笑,笑意陰森,隱隱帶了點瘋意。

  洛希努力讓自己冷靜,聲音低低的,沖他嘶吼:“傅誠深,你別讓我恨你。”

  他此刻的目光太滲人了,她心里怕得不行,聲音根本大不起來。

  “恨我?”

  他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腦袋微微側著,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片刻后,他咧嘴朝她笑了笑,聲音冷得讓人害怕。

  說:“那就恨吧。”

  洛希心頭一顫,又驚恐,又失望。

  不等她有所反應,他已經重新壓下來,張口就咬住了她脖子。

  不同于剛才用舌尖輕描淡寫地勾畫,這一次,她感覺到了他牙齒貼上她皮膚的恐怖感。

  他像是在吻她,又像是在她脖子上,緩慢尋找合適部位的吸血鬼。

  他的牙齒停留在她脖子上動脈跳動的地方,微微用了力氣,洛希感覺到了疼。

  她剛想喊出來,他又松開牙齒,舌尖覆上剛才噬咬過的地方,一下一下,溫柔地舔舐他的咬痕。

  洛希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牙關咬得緊緊的,快要被脖子上的疼和癢,濕和熱折磨瘋了。

  身上的男人并沒有因為她不再反抗,而停止咬、舔她脖子的動作。

  他的手也沒閑著,一只手拽著她的雙手,高高舉起,壓在她頭頂上面,另一只手則順著她睡衣的曲線,一點一點,危險地摩挲。

  洛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的反抗,在他絕對的力量和霸道面前,顯得愚蠢可笑。

  他就這樣一邊吻著她,一邊睜著眼睛,把她所有的反應盡收眼底,嘴角邊始終掛著諷刺的笑意。

  跟著,微笑著,把掌心覆蓋上她的胸。

  洛希本能地瑟縮了下。

  他動作有短暫的停頓,跟著薄唇輕啟,涼颼颼地笑她。

  “裝什么?”

  “傅誠深,你從我身上滾下去!”

  她話音剛落,就聽見“刺啦”一聲輕響,領口的扣子被扯落,跟著胸前一涼,雪白肌膚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他扯開她的領口,低下頭噬咬她,脖子,鎖骨,肩頭……偶爾還會含住她的耳垂,用舌尖舔,牙齒一點一點咬,力氣不輕不重,有點疼,又不至于太疼。

  更多的是折磨。

  洛希不是木頭,身體漸漸有了反應,嘴巴微微張開,大口大口喘著氣,臉上一片潮紅。

  男人察覺到了,什么也沒說,只是又朝她笑了笑。

  這比說了點什么還讓她難受。

  尤其是,她知道此刻蔣諾昀就在隔壁房間里,他只要推開門,就能看見此刻,被傅誠深壓在身下,因為身體的本能反應而面色潮紅、狼狽不堪的她。

  看到這樣的她,蔣醫生會怎么想呢?他會不會也覺得,她是個低賤的、不知廉恥的蕩婦?

  傅誠深他憑什么?

  憑什么就可以高高在上,隨意踐踏她的感情和尊嚴?

  憑什么就可以隨意給她打上不知廉恥的標簽?

  洛希越想,越覺得悲哀絕望。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抬手給了傅誠深一巴掌,在他低下頭,準備再次深吻她的時候。

  她用了十足的力氣,打完了,手還在發抖,掌心紅彤彤的,像是腫了一樣。

  同樣紅的,還有她的眼,里面全是怒意。

  傅誠深錯愕抬頭。他被打懵了,愣愣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去捂臉。

  臉上,火辣辣的疼。

  洛希的氣沒出完,抬手還想再打。

  被男人握住手腕,攔住了。

  “洛希?”他擰著眉看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幻覺了,竟然從他此刻的眼神里,看到了疑似委屈的情緒。

  怎么可能?

  傅誠深怎么可能會委屈?他憑什么委屈?

  “放手!”洛希低吼著。

  她終究是顧忌著蔣諾昀,從始至終都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傅誠深神色復雜地看了她好一會兒。

  洛希毫不退讓,他要看,就盡管讓他看個夠好了。她胸口一起起伏不定,郁結在心口的怒氣也有增無減。

  半晌,男人抿著唇,慢慢松開了她的手。

  “啪!”

  她又給了他一個耳光。

  “這個,是教你為人處世,要學會懂禮貌。”

  “啪!”

  又一下。

  “這個,是教你要做個合格的前任。”

  “啪!”

  再一下。

  “這個,是教你要學會尊重別人。”

  她一下又一下地扇他,起初是因為憤怒,后來變成了麻木,心里甚至有了幾分爽意,就是想要打他,狠狠地打他。

  男人臉頰火辣辣地疼,上面指印縱橫,哪里還有平日里的精英形象?

  他一言不發,死死抿著唇,任她打,任她罵,任她把心里的怒氣一股腦全發泄在他身上。

  他并不覺得自己理虧,她在他的房子里,和別的男人茍且,難道就不該被他懲罰嗎?

  不過就是吻了她幾下,從前又不是沒有接吻過?

  她剛剛,可是和野男人在屋子里,連衣服都脫了。

  只要一想到這個,他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緒,忍不住想做點什么,好把她牢牢拴在自己身邊。

  最好,一輩子再也逃脫不掉。

  她不知道扇了多少下,手疼得舉不起來了,才作罷,扭轉頭,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

  “你滾吧,我們以后,都不要再見面了吧。”

  傅誠深皺緊了眉頭。

  她這話分明是無理取鬧,這是他的房子,他為什么不能來?

  可是這一刻,他卻清楚地感覺到,呼吸有片刻的艱難。

  短暫的沉默,空氣中像繃著一根弦,只能聽見彼此細微的呼吸聲。

  良久,傅誠深聽到自己干澀的聲音:“我不同意。”

  他這人說話一向沒什么聲調起伏,他說得艱難,聽在洛希耳朵里,卻是語氣淡淡,毫不在乎的樣子。

  她剛剛平息的怒火又竄了上來,聲音高了幾度,著重強調道:“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

  傅誠深“嗯”了一聲。

  洛希以為他這次終于明白自己的意思了,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推開他,跳下沙發。

  下一秒,聽見他在自己身旁慢慢開口:“我,不同意。”

  聲音不大,態度很堅決,語氣更是平靜得像是在董事會上否決了某位股東的提案似的。

  洛希轉頭,冷著臉去看他:“傅誠深……”

  不等她話說完,臥室的房門被人從里面推開。

  蔣諾昀走出來,一臉的錯愕:“洛希,你在和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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