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洋側靠在洞壁上,將腿部伸直,以防拉扯到大腿上的傷口。
傷口雖然經過了簡單處理,但是這一路上的奔走,還是滲出了許多血來,從外面看上去,慘不忍睹,當然,實際也沒好到哪去,只是他現在手頭的藥品有限,暫時只能先這樣處理了。
聽著洞外狂風呼嘯,余洋的心卻平靜了很多。
狂風休止期終于過去了,他現在還真有點想念以前那種無所事事的狀態。
每天種種地,養養牛羊,雖然無聊了點,但是安全啊。
好在這次他雖然損失很大,但是收獲的確也不少,也可以說是非常豐厚了,怪不得說殺人放火金腰帶呢,除了有點費命,其他都挺好。
余洋手中把玩著從大漢身上搜下的令牌,一個“柳”字清晰可見,
想起那個粗獷大漢,余洋的眉頭不由深深蹙了起來。
而三師兄他們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正好就是現在這幅場景。
余洋臉色蒼白的依靠在石壁之上,大腿處裹纏了很多層白布,依然暈染出了一大片的血跡,傷口的傷勢非常嚴重,疼的他眉頭緊皺。
五師姐一進來就看到了余洋的慘樣,急忙奔了過去,從身上翻出各種止血藥來,先給余洋服下,又幫余洋重新處理了傷口。
當白布打開的瞬間,那深可見骨的可怖傷口便呈現在眼前,她和陶業安的臉色都沉了下去,
特別是許樂菱,她此刻已是怒火中燒,一邊給余洋撒藥,一邊憤憤不平的說道:
“三師兄,柳青青他們欺人太甚,我們不能就那么算了,我要稟明師門,不能讓他們柳家再這么囂張下去了,這次最起碼得讓他們把傷害師弟的那個人交出來!”
陶業安本來也是盛怒無比,待他看到余洋手中把玩的令牌后,火氣就消了下去,看來,那個柳家弟子在小師弟這里也沒討著好。
果然,就聽余洋說:
“師兄師姐不必生氣,柳家那個過來追殺我的人,已經被我解決了。”
稍微一頓后,余洋又接著說道:
“此人不足為懼,只是柳家那邊,我不知道會不會過來找我報仇。”
陶業安搖搖頭,這點他可以肯定,
“登州柳家現在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家族子弟而和宗門對上,他們現在巴不得不牽扯一點宗門的事,就怕被提早清算。”
聽陶業安回答的如此堅定,便知柳家近期不會再撲騰出什么水花了。
只是柳青青此人,心胸狹隘,這次柳五折在了他的手上,加之又賠了一套四品防護陣盤,只怕還有后手會等著他。
余洋想到的這個問題,陶業安自然也想到了,不過他有辦法。
他從空間紐中拿出了五六個顏色各異的瓶瓶罐罐,而一直面有不滿的許樂菱在看到這些瓶子后立刻雙眼放光,整個人的神采都飛揚了起來。
她眉目含笑,伸出纖纖素手,從里面輕輕拿起了一個瓶子,打開瓶蓋輕輕一嗅,嘴角的笑容漸漸開始變態,
“【引蛇丸】,不錯不錯,我們第一批就先發這【引蛇丸】,先讓柳青青的駐地鬧幾天蛇災再說。”
余洋瞬間也反應了過來,對啊,他是【毒草峰】的弟子,他們【毒草峰】弟子,其他的東西沒有,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藥丸倒是不老少。
柳青青這次注定得賠了夫人又折兵,他不是害怕柳青青之后會找他麻煩嗎?那就讓他們忙到騰不出手來就可以了。
只是,余洋皺皺眉道:
“師兄師姐,我們這樣不是變相的給他們送獵物嗎?”
陶業安淡然一笑,
“哪有那么好的事,小師弟你先讓一號它們去探查一下柳青青的駐地情況,看看附近有沒有什么厲害的元獸,有的話,我們就一路給她引過去,沒有的話,我也有辦法。”
說著,陶業安從一堆瓶子里挑出了一只雪白的細口瓶,拿在手中輕輕晃了晃,液體拍打瓶壁的聲音微弱可聞。
還不待陶業安解釋,許樂菱就笑出了聲。
“師兄,你是真損啊,不過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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