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福運醫妃旺夫命,王爺越寵江山越穩 > 第190章 大雪封了路怎么辦?造個熱氣球
  凌墨蕭之行自然不順利,北方的這場開年雪下的更高,去年的舊雪未融,今年的新年又下的飄飄揚揚。

  凌墨蕭出了長安城就開始急行軍,可因雪情趕路的速度極慢,他慶幸自己的身體被沈冬素養好了。

  往年一到冬天,他全身骨頭都如蚊噬,今年這樣的風雪中趕路,也只是發癢而已,并沒有影響到不能騎馬。

  風雪再大,他也不能耽誤,因為龐先生傳來消息,北疆去年冬有白災,往大夏邊城搶掠日益嚴重。

  故而他要盡快趕到幽州,讓凌墨蕭痛苦的是,沈冬素走到洛陽的時候,他就斷了和南下隊伍的聯絡。

  先是因為北邊的雪太大,他又在趕路,信根本送傳不到。

  后來聽說南邊也下了雪,他越發心急如焚,也不知冬素有沒有平安到揚州?

  萬一被困在某個州城,如何是好?

  凌墨蕭不擔心沈冬素的安危,只要她按照行程趕路,有禁軍和凌王護親衛,還有甲四和月見。

  絕不會再出現禁區遇襲之事,但他擔心的是,因雪封了路,冬素心急到揚州。

  想走別的路徑,如從運河冰上走、騎馬急行軍,甚至學幽州人,用獵狗拉爬犁在風雪上趕路。

  憑他對冬素的了解,她絕不是被困住就乖乖等著風停雪住的人。

  她一定會想盡辦法到揚州,這才是凌墨蕭擔心的事。

  若沈冬素知道他此時的想法,一定要說,不錯,做為合約夫君,你確實很了解我!

  被困在泗州的沈冬素,確實如凌墨蕭所想的那樣,在想盡辦法趕路。

  不過首先排除了走運河從冰上走,因為從她所在的驛站到運河的路,同樣是被大雪封了。

  再則用獵狗拉爬犁,她同樣想過,可找驛卒打聽了,這泗州壓根沒有會拉爬犁的狗!

  人家還牽了幾條狗給她看,瘦不拉幾的土黃狗和土黃狗,另說是拉人拉貨,估計連凈爬犁都拉不動。

  再有騎馬急行軍,凌墨蕭真高看她了,之前她騎馬,多是凌墨蕭帶著的。

  根本沒練好馬技,更別說是在這種風雪天氣騎馬了。

  就像讓一個剛拿到駕證的新手,在風雪天氣開車一樣,嚇都嚇死了,還敢趕路!

  再說,騎馬多冷啊!她這小身板,很容易感冒的。別瘟疫還沒治,自己就先倒下了。

  她慶幸那批太醫比她先出發,應該已經到揚州了,揚州的瘟疫肯定能得到緩解。

  她只能這么安慰自己,同時祈禱老天爺幫幫忙,趕緊讓雪停吧!

  大雪下了三天之后,停了。可依舊不能趕路,因為積雪封了路,且前方還有山道,硬闖很危險。

  只能等把道路上的雪清空,馬車才能上路。

  她和月見把這個時代冬天趕路的法子都想了一遍,沒有可用的提案。

  便腦洞大開地想著后世雪地趕路的法子,滑雪橇?想像一下一千多禁軍和她一起滑雪橇的場面……

  呃,不現實,別說一時半會做不出來這么多雪橇,也不知這里的地勢,萬一被卡在半道上,更慘。

  她白天一天出門看八次道路上的情況,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著,凌墨蕭走到哪了?會不會跟她一樣堵在半路上?

  又想到沈家村,不知道老家下雪沒有?應該也下了,老家常年缺水。

  春播前有這場大雪,會不會不缺水了?

  泗州城的官員也派出人在清掃道路,禁軍自然也去幫忙,可進度還是很慢。

  因為泗州城還出現了很多百姓房屋被雪壓的情況,雪大已成災,已有百姓向官府求助沒米下鍋。

  所以泗州的官府還要賑災,還向她請求禁軍支持,去解救被雪埋住的村落。

  她豈會拒絕!只是這樣把人派出去,清掃道路的進程就慢了。

  同樣,她又開始擔心,沈家村除了她家,也都是黃泥草屋,若大雪壓倒了房屋,可有人賑災?

  她家是不怕,但三個姨母家呢?

  唉,這人被困在一方不能動,腦子就忍不住亂想。甚至她都開始做噩夢了。

  有時夢到揚州因瘟疫得不到及時救治,百姓又起義,那些太醫都被失控的亂民殺了,血染紅了厚厚的積雪……

  有時夢到老家的房子被雪壓了,所人都跑了出來,可阿滿跑的太慢,沈爺爺沖進去救她,被壓在了屋里……

  更多的時候則是夢到凌墨蕭,被大雪封到山洞里,沒吃的,餓的搶松鼠的囤糧。

  被埋伏的北疆士兵發現,雙方激戰,凌墨蕭負傷。

  北疆攻打幽州,凌墨蕭中箭……

  反正就沒做過好夢,一夜驚醒好幾次,月見本來是在她身邊的榻上睡的。

  因她總是驚醒,便到床上陪她睡。

  沈冬素不禁想到在光州的時候,凌墨蕭睡不好覺,總是做噩夢,她還陪了幾晚上。

  那時她是什么心情呢?對了,是面對難纏甲方的心情。

  沒想到這才多長時間,這個難纏的甲方,已經能影響到她的睡眠質量了。

  果然,戀愛腦是會傳染的!竟然跟他分開了癥狀都沒緩輕!

  月見極少說閑話,這姑娘屬于冷面熱心的類型,不八卦,默默做事。

  但今夜她卻忍不住問道:“王妃是在想王爺嗎?”

  沈冬素也不嬌情,點頭道:“不光是想他,還想我家人,也不知道我家里有沒有發雪災?”

  月見早就沒了家人,這世上若說還有誰讓她牽掛,那就是王妃了。

  她像哄小孩子一樣,笨手笨腳地拍著沈冬素的背:“王妃安心睡,您的家人肯定不會有事的。”

  沈冬素被她的舉動逗笑了,轉過身面向她,輕輕一笑:

  “嗯,借月見吉言。你也快睡,希望明天路能通暢。”

  翌日她和月見、甲四又來看進度,路上她問甲四,有沒有收到凌墨蕭的信?

  甲四沉聲道:“沒有,大雪封路,連泗州城送往京城的折子都送不出去。”

  幾人的談話聲驚起樹林子里的一群麻雀。

  呼啦啦一片烏云般地起飛,一直飛到山的另一邊。

  很明顯大雪封路,對麻雀來說根本不算事。

  沈冬素羨慕地道:“若是能飛就好了!”

  月見失笑:“能飛的只有風箏。”

  甲四嘆道:“若是魯大師的木鳥沒有失傳,到是能用木鳥飛天傳信。”

  看著前方清理道路的禁軍,再看著飛過天際的鳥兒,沈冬素突然有了想法。

  飛!

  魯班的飛鳥她造不出來,藏著現代飛行器的金手指她又沒有,只能用這個時代有的工具造一個飛天的東西來!

  她大喜地握著月見的肩膀:“我有辦法飛起來!我們能飛起來!”

  她說著轉身往回跑,月見和甲四相視一望,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驚慌。

  王妃會的花樣太多了,王爺可是千叮囑萬吩咐,絕不能讓王妃亂來!

  還有,王妃連著幾夜沒睡好,該不會是累懵了吧?

  這飛天,會摔死人的!

  月見忙追上去:“王妃慢些,路上有冰,別摔著。”

  甲四看向那些麻雀,突然很孩子氣地攤開兩只手,扇動幾下,做出飛翔的樣子。

  飛?人怎么能飛?

  馬上又反應過來,自己這模樣讓禁軍們看到,他這個統領還怎么當?

  幸好四周無人,只狠踹兩腿路邊的雪‘滅口’。

  沈冬素回到驛站,立即取紙筆開始畫制做最簡單的飛行工具,那就是熱氣球!

  另的飛行工具制作太麻煩,工藝太精細,一時半會根本弄不出來。

  只有熱氣球,只要有防火的布,可燃燒的油,就能起飛。

  再說,她也不用飛太遠,又不是要一直飛到揚州去,只要飛過山脈就行了。

  她興喜地在紙上畫起熱氣球,看到月見和甲四追回來,她忙吩咐甲四:

  “幫我去城里買火浣布,我知道這種布價格貴,無妨,不管開多高的價,拿本王妃的錢買。”

  “對了,再多買些猛火油。”

  王妃極少要東西,這一路上,王妃就沒有為自己買過東西。

  現在王妃有吩咐,甲四自然不推脫,只要是泗州城有的,他一定能買回來。

  只是王妃剛說完要飛天,就要買這些東西。

  甲四自然要問清楚:“王妃要這火浣布和猛火油做甚?”

  沈冬素舉起手中的紙:“我要做這個飛天神器!這叫熱氣球,對了,還要定制一個大藍子,能坐下兩個人的那種。”

  “還有火盆、麻繩也要備好。”

  見甲四和月見都是一臉懵的狀態,她笑著把熱氣球的原理詳細說一遍。

  然后兩人就從懵到更懵,但眼神中又透著堅定。

  齊齊抱拳行禮道:“王妃絕對不能乘坐這個!”

  沈冬素笑道:“這個不危險的,我們也不飛太遠,飛過前方被封的山脈就行了。”

  甲四拼命搖頭,沈冬素還是頭一回在他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好像被嚇懵了似的。

  “王妃可有想過,您和月見過了山,我們怎么辦?”

  “還有,此物從未用過,火在頭頂燒,人在空中飛,這怎么可能安全?”

  “還請王妃想想王爺,想想家人,別做這種危險事!”

  沈冬素無奈地道:“好吧,就算我不坐,咱們先把熱氣球造出來總沒關系吧!”

  甲四不動,他有感覺,只要造出來,王妃絕對會坐的!

  就在這時,一個禁軍匆匆來報:“王妃,屬下挖山道時,在山洞中發現一個冷僵昏迷的士兵。”

  滿屋皆驚,沈冬素丟下手中的紙,唰的站起來:“快來我過去。”

  “月見,準備熱水和棉被。”

  甲四讓驛卒去通知泗州的官員,如果是南邊來的士兵,肯定是送信的,南方一定發生了大事!

  沈冬素還沒跑到山洞時,那個士兵已經補兩個禁軍抬到驛站。

  人確實是冷僵低溫昏迷,幸運的是還有氣息,胸口還微微地起伏著。

  她忙讓把人抬進屋內,讓禁軍脫了他的濕冷衣裳,包上暖和的棉被,再喂溫水。

  有凌王府的親衛很有經驗地道:“在邊關常有凍傷的士兵,他還沒凍出笑臉,有救!”

  “拿雪搓胸口,雪搓化了人就醒了。”

  還真有禁軍要去拿雪進來搓,被沈冬素阻止,一臉正色地問那親衛:

  “邊關都是這樣救治凍傷的人嗎?”

  親衛點頭:“是啊!搓完再用火烤,灌幾口烈酒,人就醒了。”

  沈冬素又問:“那救活的概率有多大?”

  見他迷惑,甲四道:“王妃是問,十個人能救回來幾個?”

  那親衛憨笑著摸后腦勺:“呵呵,總能救回一、兩個,可見還是有用的。”

  沈冬素閉上眼睛做了幾個深呼吸,想想當初要拿鋸子給沈父截肢的李大夫。

  想想剛到禁區的時候,那里的大夫是怎么治瘟疫病人的。

  這軍醫是這么救治凍傷患者的,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她才想開個大醫館,多招一些醫學生,傳授正規的醫術。

  而不是讓這樣野蠻的醫治方法橫行!

  她嚴肅地對屋里的幾人道:“今日本王妃救這個士兵的經過,你們都看到了。”

  “這才是正確救治凍傷病人的流程!拿雪搓胸口,只會加重傷情!”

  “而拿火烤也一樣,皮膚在經過凍傷后再用火灼,會發紅月腫。”

  “而喝酒也是,只有在他已經清醒的時候,可飲少量酒御寒。在傷者昏迷時,喂溫水才是最好的。”

  說話間,她親自扶起那個小兵,小心地將一碗溫水喂他喝。

  幸好他還能吞咽,據禁軍說,發現他的那具山洞,有幾只死松鼠。

  看來那幾只松鼠是幫他熬過這幾日的關鍵。

  見傷者呼吸平穩了些,面色由青白漸消,她才檢查對方的手指和腳指,這是最容易凍傷的地方。

  又和月見出房間,讓甲四檢查全身。

  很不幸地,這個小兵十個腳指凍黑壞死了三個,必須盡快截肢。

  若引發炎癥,只會加重他身體的病況。

  小兵還在昏迷中,根本感覺不到四肢的情況,都不能喝麻沸散。

  沈冬素取出自己藥箱里的手術剪刀,當著幾人的面,面無表情地把他冷傷的三根腳指剪掉。

  不知為何,在她剪傷者的時候,屋里其他人的腳,好像也跟著刺痛了一下。

  幾人看凌王妃的眼神又變了,這一刻,凌王妃不再是嬌小的女子。

  而是,掌握人生死的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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