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福運醫妃旺夫命,王爺越寵江山越穩 > 第223章 哭窮信在長安引起的波動
  這時就聽凌墨蕭道:“雖然解不了緩眉之急,但可做長久計劃。現在就讓馬匹挑一批小母馬來訓練。”

  龐先生悄悄垂眸,心中笑道,瞧,咱們王爺是從不讓王妃的話掉到地上!

  又聽凌王對王妃道:“至于現在從哪弄一批好馬,本王已經有了眉目,娘子不必憂心。”

  沈冬素朝凌墨蕭溫柔一笑,點頭道:“嗯,我會多多地為王爺做鹽和煤。”

  龐先生拿扇子半遮,在陰影處看王爺和王妃互動,越看笑意越深,活像在吃瓜一線的慈父笑。

  唉,人老了,就愛看年輕人這樣甜甜蜜蜜的。

  往席上一掃,沈林鐘在低頭吃菜,嗯,這還是個沒開竅的。

  莫修謹眼神發飄,明顯是觸景生情,在想念自己的心上人。

  嗯,這個到是開竅了,可惜是有情人難成眷屬。

  甲四是一邊吃菜,一邊不時看向王妃身邊的月見。

  這個是半開竅了,還得一段時日才能真正地開竅。

  龐先生由軍師化身吃瓜狂人,王妃來了之后,幽州城變得有趣多了啊!

  等待姜家送糧食期間,護送凌王妃的禁軍回到了長安。

  單統領是怎么把那封信給皇上的,又是如何跟皇上說他一路所見所聞的?

  只有他和皇上還有起居官知曉,據說皇上當天看凌王妃的親手信,看到深夜。

  翌日早朝時眼睛都紅了,讓大太監當朝讀來,一字不落地讀。

  百官聽得直皺眉,這么白的文筆,但凡多讀兩年書也不至于寫成這樣!

  但聽著聽著就感覺到了不同,他們雖久居高位,在這一刻,好像進入信上所言的邊城。

  至于太子黨和士族子弟們,卻覺得可笑,個個都在憋笑。

  心中極度鄙視凌王,竟然讓那村姑寫這樣的信,還送到皇上案前!

  這妥妥就是在哭窮啊!這還真符合凌王妃的身份,農村人最會哭窮!

  像勛貴和士族,哪怕家道中落,也會維持住體面,不讓外人瞧出來。

  貴婦出門的衣裳從不穿第二次,男子送禮的物件,都是比著貴重和精致。

  凌王這臉丟地,待傳遍天下,天下人都會恥笑他,娶了一個村姑,沒把村姑變成貴婦,反倒被村姑帶著成了農夫!

  太子都快掩飾不住自己的笑意了,只好低頭,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普通官員倒是聽得有點意動,特別是寒門出身的,只覺凌王妃信上所寫,就是自己家鄉所見。

  這時只聽皇上拍著大腿,紅著眼睛道:“凌王身為皇室親王,去邊關御敵是他應有的職責。”

  “可沒道理讓兒媳婦也去吃苦受累!凌王妃體恤凌王在邊關不容易,帶去足足二十輛車的嫁妝,卻在一天就分發完了……”

  百官:……你那兒媳婦就是個村姑!去哪弄二十車的嫁妝?能陪嫁幾床棉被就算了不起嘍!

  這明顯就是凌王府準備的,為了王妃順利帶到幽州的,才說是嫁妝。

  皇上又罵兵部,為什么幽州的軍費物資總是送得不及時?竟然讓將士們吃了幾個月的醋布和陳米?

  因為上一任幽州主將是陳星耀,兵部忙甩鍋給陳家,說陳星耀在任時,軍資和軍費是給足了的。

  陳國公:……

  他能怎么辦?難道能當眾說自己兒子,被敵人嚇得連軍費都沒瞧見過,就逃離幽州了?

  兒子現在一只手斷了,雖然讓凌王妃給接回去了,可也不能提重物,更不能握劍挽弓,只能在家靜養。

  他已經夠慘了,兵部還拿他來頂鍋!

  陳國公當朝罵兵部,讓他拿出往幽州送物資的冊子看,凌王去幽州都一年多了,你卻拿一年前的物資說事?

  兵部又把戶部扯進來,說是治理瘟疫用了太多國庫的銀錢和存糧,才沒有新糧給幽州。

  反正最后朝堂吵成一鍋粥,太子黨在那看笑話,凌王妃這一封信,算是把各部都給得罪了。

  太子像玩笑似的對皇上道:“也不知弟妹是想要什么?這樣好了,兒臣從自己的私庫取些銀糧送給幽州!”

  活像打發上門打秋風的窮親戚,但凡要點面子的,都會拒絕。

  太子以為皇上會替凌王拒絕,因為開了這個頭,那凌王就成了第一個窮到需要別人打賞的親王!

  這樣一來,即全了他兄友弟恭的名聲,還一點損失也沒有。

  同時還能去外面嘲諷凌王,在邊關窮到要吃媳婦的嫁妝,要他這個兄長來打賞了!

  哈哈哈哈,只是想一想,太子就覺得爽得全身毛孔都通暢了。

  自從那討人厭的兩口子離開長安城,他諸事順利多了!如今太子妃和側妃都有孕,只要他生下長子,這儲君之位就更穩了。

  母后最近也沒生事,等太子妃生下嫡子,就趁著孩子滿月宴,父皇高興,他求求情,就能讓母后遷出冷宮……

  太子這邊正想的美呢,就聽皇上很認真地問他:“太子準備給多少銀糧?”

  太子一愣,不對啊!您還真要啊!

  忙結結巴巴地回道:“千兩銀子萬斤糧食。”

  皇上嗤笑一聲:“你這是打發叫花子,還是支援邊關?”

  太子頓時額上生汗,這是讓他大出血啊!

  自從盧家倒了,他的錢袋子癟了一半,勉強夠自己花,哪里有多的給凌王?

  見他緊張的不回答,皇上替他高聲道:“太子為支援幽州,特地捐萬兩白銀,十萬斤糧食!”

  “眾卿當效仿太子,為勞苦的邊關將士,邊關百姓出一份力。”

  “來來來,都說說,準備出多少銀糧?”

  百官由吃瓜群眾到大驚失色,皇上不光要太子放血,還要放他們的血啊!

  卻不知皇上更怒,朕兒媳婦在邊關吃醋布,吃沙子,你們卻在這錦衣玉食,還嘲諷兒媳婦是個村姑!

  要不是朕這村姑兒媳,長安那場瘟疫都不知要了多少人的命!你們不知感恩,還處處嘲諷她!

  聰明的官員忙附和:“臣愿意出一年的俸祿。”

  其他人算是反應了過來,都出列道,愿意出一年的俸祿。

  倒是陳國公例外,說愿意出五千兩白銀,五萬斤糧食。

  這是不想越過太子,讓太子難堪。

  陳國公這是替陳星耀擦屁股,他這一捐,以后誰也不能再拿陳星耀在幽州時,軍費不足的問題說事。

  陳星耀還年輕,不可能一輩子不入仕,雖然這件事已經成了他履歷上的污點,但不能讓污點再擴大。

  同時,對于沈冬素治好了陳星耀的瘟疫,又幫他接上手之事。

  陳國公雖然因立場問題,從未表示過什么,可還是感激凌王妃的。

  就借這個機會,全當陳星耀還她人情,以后兩家你死我活之時,就不必講舊情了。

  此時沈冬素還不知道,她哭窮的威力這么大!

  果然家就是國的縮影,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在哪都實用。

  更有趣的是,這件事傳遍長安之后,姜家作為商戶,卻站出來說,要支持凌王妃,支援幽州。

  捐贈了大批糧食、鹽、糖等物資,皇上很快就給姜家發了個義商的牌匾。

  一看這狀況,更多的商戶也來捐贈。而受過凌王妃恩情的,如北區的百姓,一聽王妃在邊關吃醋布。

  都心疼不已,你家捐三斤米,我家捐半斤鹽,都提著東西到衙門說要捐給凌王妃。

  若是別的官員,肯定把這些百姓打發了。但這衙門的衙役剛好是跟凌王妃干過活的,同時得到了好處。

  都真誠接待這些百姓,一家家統計,還真湊齊了不少糧食和鹽、糖。

  再則就是太醫院,竟然有幾個太醫主動說要去幽州做軍醫,同時帶去了大量藥材。

  太子狂怒又無語地看著因凌王妃一封信,而熱鬧起來的長安城。

  只覺這長安城讓他感到陌生,怎么回事?難道大家不應該嘲諷凌王妃哭窮嗎?

  不應該嘲笑凌王,干出這么丟臉的事嗎?

  還有,可憐凌王是什么鬼?堂堂親王,被低賤如草的百姓可憐,這不是恥辱嗎?

  太子還沒想明白,可不少老狐貍一眼就看明白了,凌王和凌王妃,極得民心啊!

  凌王妃這封直白的哭窮信,不光讓皇上看哭,還讓滿城百姓哭了。

  這個村姑,還挺有手段!

  姜氏在和姜宏商量,明面上捐給王妃的,就是姜家捐贈的。

  但該給王妃分紅的物資,則走海上送到幽州,不能混為一談。

  姜宏知道姐姐是怕姜家心大了,不敬凌王妃。

  忙向姐姐解釋,父親也是這么打算的。并且給王妃的糧食,折算成分紅,是比市面還要低三成的。

  說完正事,姜宏問姐姐柳家的事。

  “立世子之事,柳侯怎么說?”

  柳侯想立肖氏的兒子為世子,就得姜氏這個正妻點頭,但姜氏是絕不會讓肖氏的兒子為世子的!

  同時姜氏也想明白了,她一點也不貪戀這個男人的情愛,她現在只為自己和寶兒打算。

  為了寶兒的未來,和姜家的前程,她不能和離。

  這個時代,勛貴和離太過驚世駭俗,憑她的能力,無法讓女兒不受那些風言風語影響。

  她要為寶兒的未來考慮,好人家是不會娶一個和離之家的女兒的!

  在柳家,寶兒就是侯府的嫡出大小姐,以后擇婿隨她挑選。

  所以姜氏回到柳家,這一次她回來,柳家的情況已經大不相同。

  肖氏因其弟的事,別成當平妻,連貴妾柳侯都不敢封,也沒給正妻敬茶,只能當個外室養著。

  以后對姜氏橫挑鼻子豎挑眼睛的婆婆和姑姐,現在對姜氏尊敬多了。

  她們算是徹底明白,沒有姜氏的銀子兜底,這日子過得有多難堪。

  因為沒銀子定制新衣裳新首飾,春季的很多花會茶會,她們都沒去參加。

  以前在姜氏的衣裳店里,每月都有新衣裳送上門。現在自己去訂制,一年高達幾十兩近百兩,才知道有多艱難。

  衣裳還好,咬咬牙也能訂兩年,那首飾就真沒辦法了。

  長安的貴婦眼睛多毒啊!你敢戴去的款式,她們一眼就能看出來。

  但今年的新款多貴啊!憑柳家的財力,根本買不起。

  更別說拍賣行那死貴的包包、香水、香膏等物,以前她們站在姜氏頭上,全長安名貴流行的東西任挑任選。

  自姜氏帶寶兒離家之后,那叫悔青腸子!

  也由開始罵姜氏不懂事,一個商戶女還敢這樣拿嬌!

  到后來罵肖氏,罵柳侯,趕緊把人接回來!

  這一次姜氏跟柳侯回來了,不過她再想讓她像以前那樣供一家子吸血,是絕不可能的。

  她直接跟柳侯說,肖氏只能為妾,她的兩個兒子,只能是庶子。

  不可能記到她名下。

  她給柳侯兩個選擇,一是納一清白女子為妾,生下孩子過到她名下。

  二是過繼一個宗世子弟,由她來撫養。

  柳侯很認真地說,她能生,她身材調養好,自己生下嫡子。

  姜氏心中冷笑,面上卻不顯,垂眸說,自己的身子生寶兒時傷了,不能生了。

  柳侯跟老夫人商量了一番,最后選擇納一清白女子為妾。

  肖氏聽聞后,在祠堂大鬧,她受了這么委屈,就是因為自己的兒子能當世子!

  現在自己當不了平妻,兒子也當不了世子,哥哥還死了,柳侯答應她的事,一件也沒辦到!

  姜氏才不管她!自己過好自己當家主母的日子,養好寶兒,替寶兒攢嫁妝,閑得無聊,再看看柳家的大戲。

  手指縫里隨便溜一點銀子,老夫人和姑姐就感恩戴德,下人畢恭畢敬,連外院小廝護衛,也知道跟夫人更有前程。

  這日子不舒心嗎?

  柳侯納的妾是老夫人親自挑的,良家林氏的姑娘,比肖氏這來路不明的要強太多。

  姜氏直接讓她為良妾,待生下孩子就升為貴妾。

  還為柳府納妾舉辦了宴席,就在柳侯與林氏洞房之時,肖氏的兩個兒子跑進祠堂。

  放了一把火,把肖氏救走了。

  姜氏沒想到肖氏的膽子這么大!她也想看看柳侯怎么處置這事。

  她有意讓護衛去晚些,放走了肖氏和那兩孩子。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果然回柳家是正確的。

  與此同時,幽州的沈冬素聽聞了她那一封哭窮信,在朝堂上帶來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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