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是孫女不肖。”
聞言，唐琳立即低下了腦袋，輕聲道，“其實，這些年我一直不曾離開，但也不敢回家。”
“對不起……”
“好孩子，爺爺知道你有苦衷。”
唐老爺子示意她不必如此，便將目光落在了林策身上，“林策，謝謝你陪她回家，待會兒一起吃個飯吧。”
“有你在，琳兒會放心不少。”
“那就先謝謝老爺子賞飯吃了。”
“哈哈哈，你這小子……咳咳……”
許是因為情緒有些激動，唐老爺子大笑了幾聲后，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這可將唐琳嚇壞了。
她急忙輕輕拍打唐老爺子的后背，擔憂道，“爺爺，您小心點。”
“沒事沒事，老毛病了，不必擔心我。”
擺了擺手，唐老爺子欣慰開口，“這次回來，你應該就不走了吧？”
一時間，唐琳頗為糾結。
她在見到爺爺之前，只想看望一番，等爺爺病好以后就回到棲霞齋，但看著眼前老人滿眼的期待，她又猶豫了。
唐老爺子年紀不小了，說句不好聽的話，已經沒有多少年可活，過一天少一天。
她在棲霞齋隱居的這些年，經常自責，認為自己愧對爺爺，無法陪伴在其身旁。
見她沉默，唐老爺子頓時明白了過來，道，“琳兒，我知道你的想法。”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爺爺不阻攔，但這里永遠都是你的家，你什么時候想回來都可以。”
“爺爺……”
頓時，爺倆競相淚目。
林策在一旁聽了會兒，便是上前說道，“老爺子，小子略微懂得些許醫術，您不介意的，讓我看看？”
“好啊！”
唐老爺子點點頭，示意不必客氣。
林策為其診斷之際，唐琳一直在旁緊張地等待，見他查探完畢，便是急忙問道，“爺爺的病……很嚴重嗎？”
聞言，林策并未第一時間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朝唐老爺子問道，“老爺子，您年輕的時候，是不是中過彈？”
“是啊，那時候為了保家衛國，打了不少仗，多少留下了點毛病。”
“怎么，我的病和年輕時候有關？”
“嗯！”
點點頭，林策為其解釋道，“當年您雖然將彈片取了出來，但對身體也有極大的影響。”
“近幾年，您應該是在經常吃藥，導致藥物的毒素一點點在體內堆積，加上到了這個年紀，多多少少有些毛病，所以不病還好，一病……就像是火山爆發，來勢洶洶啊。”
“那你可是有辦法醫治？”
唐老爺子見林策將自己的病癥一一講出，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同時也有考校的意思，“你們來之前，已經有好幾個醫生給看過了，但他們都說，現在這種情況，除了吃藥維持，便是要住院接受系統的治療。”
“盡管如此，他們還不能確保能治好我的病。”
“小子，真的是這樣嗎？”
唐老爺子忽然癱坐了下來，眼中的光芒都消散了幾分，“也罷，都活到了這個年紀，就算是死，也沒什么遺憾了。”
“林策，多謝你了。”
“老爺子，我可沒說，您這病不能治。”
“嗯？”
一時間，唐老爺子與唐琳紛紛坐直了身子，齊齊看向林策，唐老爺子更是急忙問道，“此話怎講？”
“只要墨不歸出手，您這病便可迎刃而解。”
“墨……那可是國醫圣手，據說他這幾日并不在國內，就算想請他幫忙醫治，恐怕也要等到幾個月后了。”
唐琳本以為抓住了救命稻草，可聽見墨不歸才能治好爺爺的病后，一下子泄了氣。
別看唐老爺子現在還能和他們有說有笑，但唐琳明白，爺爺撐不了多久的。
此時，林策淡然一笑，道，“我這兒有墨不歸的電話，你給他打過去，就說……就說想請他給老爺子治病，同時我也想感謝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