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定要打!打響旗號!”
“先打花弗。”
花弗是忠信義的死對頭,也在這次事件中獲得了最多好處的社團大佬,種種跡象表明,忠信義如今的境遇背后都有對方操控的影子。
“天虹、小白,你們倆負責搞定武器,這一次,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忠信義不是好惹的。”
看得出來。
憋屈了這么久,連浩龍終于憋不住了。
……
“白哥,就是這里。”
蘇白雖然沒怎么接觸軍火這一塊,但是沒關系,凡事總有第一次嘛。
以后他要做大拿,肯定什么東西都要懂一點。
江湖上的東西,只要有錢,都能買著,比如說消息,它也是一種可以交易的商品。
考慮到低調的準則,蘇白拒絕了駱天虹的意見,摒棄了之前一直跟忠信義有合作的軍火商,轉而新開發了另外一個賣家。
對方叫老虎仔。
最近新崛起的,聽說手上有真家伙。
當然,選擇不止一個,還有一個叫大飛的,被蘇白給pass掉了,因此這名字十聽就很衰。
“白哥,虹哥。”
一個穿著花襯衫,染著黃毛的年輕人出現在蘇白面前,后者一個友好值丟過去,便看到他的腦袋上出現了【???】。
不出意外,這家伙,應該是個配角。
通過這段時間對系統的研究和總結,蘇白發現,一般路人在友好值查詢的狀態下,腦袋上是不會出現問號的。也就是說。
但凡腦袋上出現問號的,要么就是主角,要么就是配角,在原劇中,都是有著一定作用的。
聯想到之前賣消息的人跟自己說過的話,蘇白大致猜到了老虎仔的身份。
“看貨吧。”
蘇白也不跟對方廢話,開門見山:“只要貨好,錢不是問題。”
……
老虎仔面露喜色。
他最喜歡跟這種大社團的人做生意了,財大氣粗,很少斤斤計較;當然了,他也有底線,不會賺得太多,不然被知道,招牌都能讓人給砸了。
“兩位大哥,請往這邊瞧。”
老虎仔早就準備好樣品了。
蘇白掃了一眼,眉頭一皺:“老虎仔”,我們雖然不是第一次合作,但是你也不用拿這些破玩意兒糊弄我吧,我要的是事家伙
“大哥你稍等。”
老虎仔來到酒柜跟前,探身進去敲開暗格,隨即按動旋鈕,然后,就看到一整面打開,露出里面各種各樣的槍。
“隨便挑,隨便選。”
嘖嘖。
怪不得這個老虎仔能起來,確實有不少好東西。
蘇白看向一旁的駱天虹:“試試。”
一番嘗試過后,最終蘇白定了五十支槍,短的三十四支,長的十六支,另外還拿了兩支帶瞄準鏡的沖鋒槍。老虎仔臉上都快笑開花了:“大哥好眼力,我這里就數這個最好了。”
蘇白呵呵一笑:“前段時間,中環解款車被劫,劫匪使用的炸藥是從哪兒買的,你知道吧?”
老虎仔面色倏地的一變,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港島賣火器的多了,我怎么會知道?”
“是嗎?我還以為干你們這一行,都有聯系,原本還想讓你幫忙引薦一下。”
“……”
老虎仔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這是定金,你盡快把貨準備一下,要快,知道嗎?”
“放心吧大哥,沒問題的。”
老虎仔拍著胸脯保證。
“最好是這樣,如果讓我知道,你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我殺你全家。”
解款車被劫的案子,蘇白是知道的。
他當時就在附近的金店里,要不是危險感應對危險的預知;讓他及時做出應對,恐怕就不能抱得大嫂……就不是后背受點輕傷那么簡單了。
所以。
他尤為關注這個案子。
想看看匪徒是誰,打算找機會感激一下對方的八輩祖宗。
只不過,線索有限,報紙上只是刊登了搶劫的事實,著重批判了匪徒的兇悍和毫無人性,至于其他的。
照片,個人信息,過往記錄,一個都沒有。
對方不但裝備精良,訓練有素,而且還做了相應的偽裝。
包括警署也沒有查到任何相關的身份信息。
很顯然。
這幫人應該是境外的雇傭兵。警方的資料庫里沒有他們。
蘇白旁敲側擊的問過馬軍,想看看有什么內幕,后者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只說警隊有個同事的未婚妻在那場劫案中受了重傷,好歹搶救回來了。
可是,今天,從老虎仔的表現來看,蘇白差不多知道那伙人的真實身份了。
確認了配角的身份,再聯系時間,就不難推斷出主角了。
答案呼之欲出。
天養七子么?
蘇白摩挲著下巴,覺得這事有搞頭。
一億美金新鈔。
換算成港資,豈不是好多個小目標。能做多少慈善事業啊。交給黃sir,又是大功一件。
“棠叔應該不是花弗的人殺的。”
蘇白正開著車,副駕駛上的駱天虹忽然來了這么一句,打斷了他的思路。
“為什么這么說?”
蘇白心中一動,忍不住想聽聽對方有什么高見。
“棠叔現在已經是半退休狀態,勢單力薄,所以有人會搶他的地盤,但應該不會有人殺他,因為這完全沒有必要。
誰會沒事,對一個五十多快六十歲的半拉老頭動刀動槍?.
大家都是講武德的好嘛。
實際上,李振棠的場子,也不是什么大場子,掙錢有限,也就牛精威跟他搭界,眼瞅著忠信義式微,所以才會壯著膽子踩過界
牛精威是他挑的,按理說,如果花弗要給自己小弟報仇,也應該找自己,而不是找李振棠。
江湖規矩如此。冤有頭債有主。
然而。
李振棠死得太快了。
當晚,他幫他找回場子,下半夜,他就死了。
社團又不是差佬,行動怎么可能會這么迅速。
“有可能是牛精威的手下做的,他們動不了你,還動不了棠叔?也有可能是別的幫派,想要將棠叔的死,嫁禍給花弗,希望我們兩家打起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嘛。”
“你說”,駱天虹突然轉頭,看向蘇白:“會是哪個幫派?”
“這誰知道,自從發生一連串的事件之后,差佬針對我們,壓得抬不起頭,周邊的勢力也虎視眈眈,想要撲上來咬一口,他們這時候殺了棠叔,就是想要把水攪渾,然后渾水摸魚。所以,誰都看可能。”
蘇白詫異的看了駱天虹一眼:“你怎么突然說起這個?”
在他的印象中。
駱天虹就是一個冷言少語的人,平時都斜著腦袋看人,一副酷到沒朋友的架勢,解決問題的方式就是武力,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居然開始用腦子分析。
關鍵是,分析的還挺像那么回事。
“我查看過棠叔的傷口,不是一般的刀手所為”,駱天虹目光深沉:“傷口平滑,干脆利落,對方用的是刀,而且是個高手,在我認識的人里面,能造成這種傷口的人屈指可數。”
蘇白不接話,聽對方說。
駱天虹接著說道:“殺棠叔的人,應該是小亨。”
蘇白驚了。
他轉頭,詫異的看著駱天虹:“從傷口你就能推斷出殺人的兇手,會不會草率了一點?”
咱們這是現代都市,還是古代武俠啊。
從傷口推斷行兇者,你當是基本演繹法呢。
“如果只是從傷口,當然推斷不出來”,駱天虹道:“小亨殺人有一個習慣,他會在殺完人之后,用對方的衣服把自己的刀擦干凈。”
好家伙!
還說你跟郭亨不是真愛。
連他的習慣都被你摸透了。
蘇白道:“雖然你這個推理讓我有點噎得慌,但也不無道理,那開會的時候,你為什么不說?”
“小亨不會無緣無故殺人,尤其那個人還是叔父”,駱天虹解釋道:“所以,他一定是接到了命令;而那個發號施令的人,就是咱們自己人。”
這回。
蘇白是徹底驚了。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駱天虹就是武力擔當,腦子是單純用來當擺設的,但是沒想到,他竟然能有這般見解,就這邏輯思維和分析推理的能力,簡直逆天了,好伐。
打開友好值查詢,看了一看對方腦袋上的數值,蘇白心中一定,臉上露出驚訝:“你的意思是說,是大哥讓小亨殺了棠叔?
“怎么會?”
“大哥如果要殺棠叔,怎么還會讓你出手幫棠叔?這說不通啊。”
蘇白儼然好奇寶寶上線,滿腦袋都是問號。
駱天虹緩了緩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大佬的手段,又豈是一般人能夠想通的。
只不過,駱天虹一直崇拜連浩龍,視其為自己的偶像,和追誰的目標,最想做的事,就是和對方打一架,看看對方是不是真的天下第一。
可是,棠叔的事,讓他的心理產生了變化,以前的連潔龍忠肝義膽,為兄弟兩肋插刀;現在卻兩面三刀,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殘殺同門!
第一次。
他對跟隨連浩龍的腳步的決心產生了動搖。
“可能大哥是想找一個名正言順的開戰理由。”
蘇白暗自撇了撇嘴。
還以為駱天虹福爾摩斯附體,找出了攪動這一切波瀾的幕后黑手。
結果,就這?
不過,這事倒給蘇白提了個醒。
不能把駱天虹當成單純的武夫對待。
然而。
蘇白的解釋,并不能讓駱天虹滿意。
開戰,一定需要正當理由嗎?
如果需要,為什么要拿自己人祭旗?!
打死駱天虹都想不出,為什么李振棠會被殺,他雖然猜出了動手之人,但是卻猜錯了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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