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應如初震驚。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但就是沒想過陸川會是這種打算。
當然，改分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高考過后還專門有一段時間可以讓考分‘復核’分數來著，只是，他為什么這么確定自己能拿滿分？
“所以，你會很快發起復核？可你怎么確定自己那道題一定是做對了呢？”應如初不解：“畢竟如果無法確定YH739到底在哪兒的話，就算復核，也沒辦法拿滿分的吧？”
“不是復核分數，而是···”
陸川搖頭，雙目閃亮。
······
傍晚。
汪冰冰帶著攝影師趕到。
是去年的熟人，只是兩人都看上去有些風塵仆仆的模樣。
采訪隨之進行。
“大家好，我是冰冰，今天很榮幸再次采訪陸川同學，陸川同學，可以跟大家打個招呼嗎？”
汪冰冰專業素質極高，聲音也十分甜美。
甚至這次，電視臺特批她采用直播的形式進行采訪，直播間內，原本不算多的觀眾瞧見陸川之后，頓時一個激靈。
“好家伙，陸川？！”
“還真是他！”
“不是，他竟然還敢接受采訪？真不怕丟臉嗎？”
“你們看他的表情，一臉淡定、無所謂的樣子，好像還是在做在座的各位都是樂色一樣，這哪里是不怕丟臉？這分明就是是不要臉啊。”
“靠，我服了！”
“特么的，他能看到彈幕嗎？我想罵死他！”
“你們先罵著，我去召集人手！這狗B在根本就沒有互聯網賬號，我懷疑我們罵來罵去他根本不知道，對他來說不痛不癢，但是直播就不一樣了，噴不死他！！！”
“···”
開播短短不到半分鐘內，群情激奮。
你特么的狂是吧？
你特么不要臉、不怕被嘲諷是吧？
好啊，我們叫人噴死你狗日的！
一部分觀眾立刻開始呼朋喚友、尋求增援。
另一部分則直接罵上了。
可惜。
陸川看不到。
他面對鏡頭，微笑道：“各位觀眾朋友大家好，我是陸川，時隔一年，大家一定很想我吧？沒關系，我會努力讓大家明年更想我，不用謝。”
汪冰冰嘴角一抽，這話說的。
是真不怕被罵啊？！
攝影師盯著彈幕，口歪眼斜。
人家想你？
啊對對對，你說的對，他們是想你，只不過他們是想罵你啊！
“咳，好了，言歸正傳，相信觀眾們最想了解的事，只有一件，請問陸川你覺得今年自己在考場上的發揮怎么樣？”
“一如既往。”
陸川淡定開口：“穩定發揮。”
“穩定發揮么？”
“但是我看觀眾們都很好奇，說是···”
汪冰冰目光是掃過彈幕，眼角直跳。
彈幕全都是罵啊！！！
什么“這也叫穩定發揮？不要臉。”
什么“穩定發揮個錘子，你算個老幾？”
之類的彈幕真就是層出不窮。
她篩選許久，再稍微結合了自己的話術，才道：“說是今年沒拿到滿分，對你而言，應該不算穩定發揮？”
彈幕原話是你吹的自己那么牛逼，你咋沒拿滿分呢你？！
“哦，這個問題，的確需要好好說一說，解釋一下。”
陸川清了清嗓子，表情仍然淡定無比：“那個，提出這個問題的觀眾，請問，誰告訴你我沒拿到滿分的？”
“？？？”
汪冰冰兩人與所有觀眾都懵了。
誰告訴我的？
這特么還要誰告訴？
官方都公布了啊！
全國最高分749分，難道你還能更高？
彈幕頓時罵的更厲害了。
汪冰冰縮了縮脖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很簡單啊，閱卷組誤判了。”
陸川淡定開口，輕描淡寫：“就推算YH739那道題，我給的是正確答案，而且YH739就在那里，但他們根本沒去驗證，只是覺得我答的不對，所以給了我一個零分而已。”
“狂妄！”
話一出口，幾條一看就知道滿懷怒氣的彈幕飄過。
“呵呵，YH739在哪里現在都還是個未解之謎，你憑什么說自己給出的是正確答案？”
“你算老幾？！”
“那么多專家教授找不出來，你一個大學都沒上過的人也敢恬不知恥說自己找出了正確答案？”
“笑話！！！”
看著這些彈幕，汪冰冰再度縮了縮脖子。
果然，每次采訪陸川，都不可能風平浪靜啊。
動靜絕對很大！
······
京都。
正在舉行慶功宴的出題組以及各地閱卷組負責人們，其中一人，剛好在看直播。
這一看，頓時炸了鍋。
尤其是當其他人聽到陸川的言論后，直接怒了。
紛紛拿起手機進入直播間，直接開噴。
尤其是閱卷組的負責人們，更是怒火中燒，冷笑連連。
真敢說啊！
一開口就是我們誤判。
我們沒去驗證，所以給了個零分？
還而已？
笑話！
······
也就是此刻，陸川再次開口。
“但說起來，我也很奇怪。”
他直視鏡頭：“不知道有沒有閱卷組或是出題組的人在看直播，我想問問，你們出這個題之前，難道沒想過一個問題嗎。”
“那就是，如果有考生的答案不在你們的‘標準答案’之內，是不是直接給零分？”
“如果是，那么問題來了，既然你們有‘標準答案’，那為什么到現在為止YH739到底在哪里都還沒找到？難道你們沒想過這個問題嗎？你們的標準答案，根本不標準啊！”
“其他得零點幾分的人，給出的答案根本就是錯的，你們卻愿意給分，有人回答了正確答案，但因為不同于標準答案，所以不得分？”
“有不同答案的情況下，你們為什么不去驗證？”
“是懶得驗證嗎？是擺明了就是要讓我拿不到滿分？還是無法去驗證？”
“···”
這個問題一出。
理智的觀眾一愣，隨之沉默。
好像···說的有道理啊。
所以，這題出的有問題？
不過，大部分觀眾還是在繼續罵。
倒是出題組的吳建軍等人面色微變，閱卷組的負責人也逐漸回過味兒來，發現不對勁。
他們對視一眼，臉色盡皆嚴肅了許多。
這事兒···
可大可小啊！
往小了說還沒什么，可如果是往大了說，這題本身就有問題！！！
根本就是一道沒有正確答案的題。
雖然說標準答案是通過‘知識計算’得出來的，可是標準答案不等同于正確答案啊！
所以標準答案最多也就得零點六分，算是及格。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誰知道正確答案是什么啊？！
他們正遲疑呢，卻聽陸川又道：“如果是這些情況的話，你們告訴我啊。”
“我來驗證就是了。”
他起身，目光灼灼。
“我來把YH739找出來，證明我的答案沒錯！”
“錯的，是你們閱卷組！”
“錯的，是這個世界！”
陸川又裝上了。
雖然按照他的性子，是真不喜歡裝，平平淡淡過神仙日子多好？可沒辦法，必修裝起來才能讓金手指發揮最大的作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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