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暗暗咬牙。
都在琢磨該開什么條件、付出什么代價。
這事兒可不簡單。
共工一號全程直播，他們看了，雖然對于相關數據還不太了解，譬如各種技術的上限他們還不知道，但下限大家卻都已經十分清楚。
想合作，尤其是想獨家合作的話，難度很大。
付出的代價絕對不低。
最關鍵的是，還有那么多同行都在這兒，全部盯著呢，一個個都是虎視眈眈，如果條件不夠好，直接就被刷下來了，如果條件太好，又太虧。最好是能剛好比其他同行高那么一點，但又只是高一點兒···
特么的，頭疼！
這孫賊真不是個東西。
這么玩意兒，我們不知道要死多少腦細胞，還不如玩兒拍賣呢！
拍賣好歹知道對方報價多少，也知道自己還該不該繼續跟，是否在承受范圍之內。
這種玩兒法，簡直是特么簡直天坑啊！
好些行業大佬看著表格暗暗咬牙，有一種轉身就走的沖動。
然而。
他們正在糾結，并瘋狂聯系旗下分析師、專業人員的時候，說好要去休息的陸川卻去而復返。
“對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陸川輕聲道：“剛才有件事兒忘了說，那就是，除唐國之外的他國企業、明面上是唐國企業實則卻是外資控股的、以及受他國管轄的企業負責人，可以走了。”
這話一出，人群中的外國人，以及外企負責人頓時不樂意了。
“陸總這話是什么意思？”
一個白發外國人站出來，臉色有些難看。
“你是？”
張秘書笑著詢問。
“克萊因造船廠亞太地區負責人、克萊爾·克里斯！”
“哦，原來是克萊因造船廠的人。只是克萊爾先生，我想陸總的話，你應該聽的很明白才對吧？”
“就是字面意思啊。”
“我需要一個理由，這樣不公平！”
其他外企、外資控股企業也紛紛站出來，表達不滿：“對！”
“我們需要一個理由。”
“這一點都不公平。”
“憑什么我們不能合作？”
“理由？”陸川呵呵一笑：“不公平？”
“還需要什么理由？”
“至于不公平，我現在就告訴你們了，難道你們還不滿？沒等到明天你們千辛萬苦把報價算出來之后再給你們當頭一棒，就不錯了。”
“不要得寸進尺！”
“可是為什么啊？科學無國界···”克萊爾怒氣沖沖，還要爭論。
陸川卻抬手將其打斷。
“沒有可是。”
“如果說非要給一個理由的話，我回來之前，海上的沖突，別告訴我你們不知道？”
克萊爾等外企負責人頓時臉色微變。
“怎么？”
“讓我跟你們合作，把技術授權甚至是賣給你們，然后讓你們變的更強，再想辦法來收拾我？”
“你們是當我蠢呢，還是當我蠢？”
真特么搞笑。
陸川想罵人。
還科學無國界。
是啊，科學無國界，但是抱歉，科學家有。
我雖然不是科學家，但我更不是傻子。
你們特么今天都想弄老子了，如果不是國家給力，如果我特么被你們這些國家的某個艦隊抓住，未來還能有好果子吃？
克萊爾一頓。
有些理虧。
大家都在關注這事兒，怎么可能不知道海面上發生了什么？
那一刻是真的兇險，都干起來了，甚至最后唐國都動用了彈道導彈，強勢亮肌肉才把各國艦隊嚇退。
如果是幾個小國之間冒出點火星子，大家都不會在意。
可現在動手的卻包含三大流氓之二···
最關鍵的是，只要不是蠢貨，一看就知道各國艦隊為什么會齊聚喬戈婭海溝上面的海域。
要不，揣著明白裝糊涂，就說這跟你們未來科技、跟你陸川無關，他們只是針對那艘商船？
克萊爾等人正想這么說，卻又突然反應過來。
這特么不是更得罪人么？
陸川都已經說了他不是傻子。
咳，當然，他也不可能是傻子。
所以，不能這么說。
還是克萊爾反應最快，他連忙道：“對于當時發生的事情我們感到震驚與抱歉，但好在貴國沒有人員傷亡。最重要的是，這與我們無關，不是么？”
“我們克萊因造船廠并沒有參與啊！”
“對啊，我們也沒參與。”
“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啊？”
“陸總您還是考慮考慮···”
“你們啊。”陸川長嘆：“不是說了嗎，不要把我當傻子，還是說你們看我年輕，覺得我好騙？”
“克萊因造船廠是什么成分，還用我多說？你們白頭鷹國海軍有多少軍艦、軍用技術出自你們之手，還用我說？”
“至于你們其他的，也相差無幾。”
“誰敢說自家與軍方沒有半點聯系的，站出來。”
這話一出，他們都不吭聲了。
欲言又止。
沒辦法，他們自家的企業還真就多多少少跟自家軍方有聯系、有業務往來。
畢竟來的大多都是‘重工業’及相關集團。
而且還是世界頂尖的那一批，怎么可能跟軍方全無聯系？
只是，難道就這么放棄？
“陸總。”
“要不然，您還是稍微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了。”陸川大手一揮：“請吧！”
克萊爾等人頓時皺眉，最終，只能幽幽一嘆轉身離開，或是先放兩句狠話再走。
“你會后悔的！”
“你以為你是背鍋俠團藏？”陸川才不信這個邪。
我后悔個錘子啊我后悔？
“慢著。”
陸川叫住他們。
他們一愣，面露喜色，還以為陸川回心轉意。
結果陸川來了句：“不僅僅目前我們所掌握的技術，未來科技以后研發出來的所有技術，都不會跟外企合作，所以，以后不用再見了。”
聽了這話，克萊爾等人再也忍不住。
“你以為你是誰？”
“不過是在其中一個領域向前走了一步而已，就以為自己無敵了？”
“給我們五年，你引以為傲的技術將什么也不是！”
“慢著，別放狠話了，你們不難得說我都懶得聽，不是要讓我后悔嗎？我等你們。”
陸川抬手送客。
克萊爾等人憤憤而去。
陸川目光掃過在場眾人：“各位，丑話說在前頭，別想著蒙混過關。”
“外資控股或是受他國掌控的企業，自己離開。”
“不然就算你們費心費力的報完價，也一樣沒用。”
“唉。”
相連計算機企業負責人輕嘆一聲：“陸總何必跟錢過不去呢？”
言下之意，我們和外企能給的錢更多。
可惜，陸川根本不為所動。
沈機董事長沈流蘇卻是在此刻站出來，冷笑一聲：“滾吧，狗腿子。”
“何況，你覺得我們國內的企業有多窮怎么的？”
“你好歹是個董事長！”相連計算機負責人皺眉。
“我就看不慣你們他媽這些狗腿子，怎么了？”
沈流蘇直接罵人。
陸川有些十分驚訝。
這位沈董，性情中人啊！
我喜歡。
片刻后，陸川休息去了。
沈流蘇等人則開始絞盡腦汁報價，同時，大部分人很興奮。
外企走了，競爭力大降啊！
沈流蘇也很開心，但卻不是因為可以少花錢。
相反，他特地聯系了幾位其他行業領軍企業負責人，并臨時開了個線上會議。
主題，只有一個。
“各位，這是我們發展起來，追上世界一流、成為世界一流甚至超越世界一流的機會。”
“而且，他還年輕，未來有無限可能。”
“所以，我的想法是，不能讓未來科技、不能讓陸總寒了心。”
“雖然外企不具備合作資格，但我們給的報價，只能高，不能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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