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都快被對方這話給逗笑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

    若他處于下風,甚至是即將被杜容海打死,這老東西還會說這種話嗎?

    估計那時候就會說‘技不如人還如此狂妄,死有余辜’吧?

    “看在你們之前勉強算幫了我一下的份上,讓開,我不對你出手。”

    秦陽不耐煩地沉下了臉,眼神也透露著絕不退讓的冷厲。

    王伯見狀,心中也是微微有些惱怒,這年頭敢不給他面子的人,還真沒幾個。

    蔣云柔冷冷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不讓你殺他是救你,連這點你都看不明白?”

    秦陽不以為然地瞥了她一眼:“蔣小姐如果沒事的話就去找個地方喝喝茶打打卡,別攪和到武道界里的事情來。”

    “連武者都不是,就別在我面前指點江山了。”

    蔣云柔怔了怔,旋即臉上寒霜覆蓋,咬牙道:“你敢這么跟我說話?”

    秦陽對這位大小姐無感,所以沒有搭理她,直接邁步上前,朝杜容海走去。

    錚!

    忽然,王伯手中的裹布長條粗布忽然慢慢散落開來,露出了一把精致飄逸的青色長劍。

    “劍客?”秦陽想到了剛剛那一道強大的劍罡,迅捷鋒利,強大得很。

    王伯面色森然,問道:“年輕人,你覺得你能比我的劍快嗎?”

    秦陽眼睛微瞇,然后笑了笑道:“可以試試!”

    王伯神色微動,而后面無表情地看著秦陽,青色長劍出鞘,摩擦的聲音一閃而逝。

    也在同時,一道月牙狀的青色劍罡已經超秦陽吞噬而去,整個大廳都被青光照亮了一瞬間。

    而后只聽見鐺的一聲脆響,卻是不見秦陽的蹤影。

    王伯神色凝重,他緩緩轉頭,看向了左邊身側的蔣云柔。

    只見蔣云柔左邊,秦陽的身影赫然在列,并且,秦陽的兩根手指,已經點在了蔣云柔雪白的脖子上。

    只要他再有一個動作,就能讓蔣云柔的頸動脈撕.裂,鮮血狂飆而亡。

    “縮地成寸,你與道門是什么關系?”

    王伯的劍,不知何時已經指向秦陽,劍鋒距離秦陽的喉結也只有一公分的距離。

    顯然,秦陽用了一招縮地成寸,從原先的位置來到了蔣云柔的身邊。

    但即便如此,王伯的第一劍還是劈中了他,讓他的右肩膀劃出了一道傷口,此刻正在溢血。

    而第二劍,則是指向秦陽的喉嚨,威懾秦陽。

    “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這門秘法。”

    秦陽平靜道:“我可以殺蔣云柔,你回去必然無法復命,當然,我估計不死也得重傷。”

    王伯沉默,沒有否認,而剛剛還高高在上的蔣小姐,現在俏臉蒼白,話都不敢說一句。

    “杜容海我絕對不可能饒過,不然我對手下人沒法交代。”

    “你如果非要攔我,大不了死戰一場就是了,看看我們最后孰勝孰負。”

    王伯瞳孔驟然一縮,他的氣機也瞬間激蕩而出,嘩的一聲,以他為中心,一股氣浪鋪開,腳邊的碎屑全部掃空。

    他眼睛死死地盯著這個年輕人,他從來都不可能想到,有朝一日,會被一個大宗師這樣威脅。

    區區一個大宗師,竟然能說出這種要跟他死斗的話來?

    這是天大的狂妄!

    可是王伯竟然有一種這個年輕人沒有開玩笑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