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高武我以仙法護華夏 > 第三百一十二章 第一天修行
  “老夏,你說教我練劍,就是這么個練法?”

  夏鴻禎的院落之中。

  王燼一手拿著一只毛筆,看著面前厚厚一疊的潔白宣紙,有些無奈地看向身旁正抱胸而立的夏鴻禎。

  只是話音剛落,夏鴻禎一個巴掌就招呼了過來。

  “想學就學,不想學就滾蛋,真以為老子想教你。”

  夏鴻禎一巴掌拍在王燼的腦袋上,雖然力氣不大,王燼也刻意沒有閃躲,但這一巴掌還是讓王燼一個踉蹌。

  “我要學的是劍,不是來練字的。”

  王燼雖然嘀咕了一聲,但還是認認真真地按照夏鴻禎的要求,提起毛筆,沾上筆墨,在面前的宣紙上一筆一劃地勾勒起來。

  “你懂個屁,這叫養意。”

  夏鴻禎仍舊是一副不修邊幅的邋遢樣子,不過不知道是因為認可王燼了還是怎么樣,此時與王燼說起話來,似乎更加放松了許多,三句不離屎尿屁:“老子的劍道,就是這么修來的,你既然選擇了修習輕劍之道,就應該明白,輕劍與如今武道界內所流行的重武器,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流派。”

  “那群用重武器的,不過是一群莽夫,只要氣血足夠,就能夠發揮出足夠的威力。”

  “但輕劍卻不同,要想以輕劍,發揮出那等重武器之威,僅僅只有血氣是不夠的。”

  “最重要的,是意!”

  “胸有萬千錦繡,方可吐氣成山河!”

  夏鴻禎雙臂環胸,語氣不疾不徐,但卻擲地有聲。

  “養意嗎……”

  正執筆于面前宣紙之上揮毫的王燼,手中動作一頓。

  若有所思。

  夏鴻禎的這般看法,與他的猜測倒是有幾分接近。

  按照他這段時間的猜測,想要煉化掉氣海之中的那道劍意,硬來是完全做不到的。

  必須要以意化意,真正感悟那道劍意之中蘊含的真諦,方才能夠有可能將身體的隱患解決掉。

  可是,這和寫毛筆字有什么關系?

  王燼還是有些不解,但他還是安安靜靜,執筆揮毫。

  “你這寫的也叫字?”

  夏鴻禎看著王燼寫完的一幅幅字跡,嘖嘖兩聲。

  王燼停筆,他的字其實并不差,作為一名實力不弱的武者,他對于自身全部肌肉的掌控都是極其微妙的。

  寫出一手好字,自然不是什么問題。

  他看著宣紙上自己留下的一幅幅字跡,一個個大字橫平豎直,頗為養眼。

  有什么不對的?

  “空有型而無神意,這樣的字,也叫字?”

  夏鴻禎笑了一聲,伸手抓來一張宣紙,手臂一抖,將宣紙抖上半空,而后提筆蘸墨,竟然沒有任何依靠,執筆于空中飄蕩的宣紙之上勾畫。

  眨眼之間,一個大大的“意”字出現在宣紙之上。

  字跡雖然不如王燼那般工整,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錚錚豪氣,一筆一劃好似鐵鉤刀林,只是打眼一看,便有一股驚人殺意透紙而出,好似直欲躍出紙外。

  “看到了嗎,這才是字。”

  這個“意”字,明顯比起上次王燼在夏鴻禎院中所見到的那同樣出自夏鴻禎之手的幾個大字還要更富武道真意,很明顯,是夏鴻禎為了展示給王燼看,刻意全神貫注,傾注武道意志書寫而出。

  “灌注真意,集中全部心神書寫。”

  見到王燼似乎若有所思的樣子,夏鴻禎繼續補充道:“書寫的過程,同樣是養意的過程,每一筆一畫,都是在與自己交戰,每一筆一劃,都是你構建自身武道意志的基石。”

  每一筆一劃,都是在與自己交戰……

  這幾個字,讓王燼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微微點頭,沒有多說什么,低下頭,深呼吸一口氣,第一次將全部心神沉入到其中,認認真真,一筆一畫地提筆在面前的宣紙上書寫。

  寫出來的字,盡管與先前并沒有太大的區別,但一旁的夏鴻禎卻已經以無法察覺的幅度,微微點頭。

  此子,不愧是今年的高考武狀元,果然悟性非同一般。

  僅僅只是一句話點撥而已,此時看他再書寫出來的字跡,已經似乎多了幾分武道意志的韻味在其中。

  要知道,在不足二十歲的年紀,能夠有幾分武道意志的痕跡,已經是天縱之才。

  夏鴻禎雖然看起來年輕,不過是中年模樣。

  實際上已經是百歲之齡。

  門下教過的學生也有十幾個。

  然而,三十年前,他就已經停止招收任何學生,三十年來,一個學生都沒有接受過。

  之所以會在三十年后的今天,將王燼破例收入門下。

  不僅僅只是因為那一日與王燼的賭約。

  那一日他雖然被王燼以劍斬掉手中的墨筆,但這并非就意味著王燼的劍道造詣,已經足以入他的法眼了。

  他以一根尋常的狼毫為劍,而王燼那一日手持的長劍,顯然非是尋常材質。

  比拼之下,被王燼以劍斬斷,只能說是既在意料之外,又在預料之中。

  真正讓夏鴻禎動心,將王燼收入門中的原因,是王燼的天賦。

  十幾歲的年級,以劍完成一件b級任務,更是能夠斬斷他手中的墨筆。

  甚至于那一日與王燼交手之時,他甚至還看出王燼隱隱間有了入意的跡象。

  這樣的劍道天賦,是夏鴻禎這么多年都未曾見過的。

  也正是因此,沉寂了三十年的夏鴻禎,才有了將王燼收入門下的想法。

  眼下王燼的這般表現,也更加印證了夏鴻禎的猜測并沒有錯。

  他背著雙手,走到另一邊,不再去管王燼,而是同樣提起一根毛筆,在另一邊同樣開始揮毫書寫。

  兩人一大一小,在這宅院之中,靜靜提筆寫字。

  院落之中靜悄悄,只有毛筆在紙面上游走的聲音響起。

  王燼越寫越慢,全神貫注,眼前宣紙上的一個個墨字,一筆一劃,在他的眼中都仿佛化作一把把利刃。

  每一次行筆,都像是自身在揮劍,出劍。

  鏘!

  鏘!

  鏘!

  他的耳邊,甚至隱隱約約有著劍鳴聲響起。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在一點點變得虛弱,然而精神卻越來越集中,仿佛沉浸入一種特殊的狀態。

  他的面色一點點變得慘白,然而眼睛卻越來越亮。

  明明僅僅只是在寫字而已,然而卻有一滴滴汗水從王燼的額頭滾下,落在宣紙之上,將宣紙打濕。

  王燼卻渾然不覺,執筆的手堅定無比。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

  忽然之間,一旁響起的夏鴻禎的聲音,讓王燼猛然間驚醒。

  他這才發現,天色不知何時已經黑暗下來。

  “我……我剛才……”

  王燼提著筆,看著面前宣紙上被自己打濕的汗漬,有些吃驚。

  方才他仿佛完全沉浸入了某種特殊的狀態之中,對于周圍的一切都已經渾然不覺。

  仿佛一切的感官,都在方才退化,失去任何作用。

  而夏鴻禎的一句話,卻像是將他從深沉的水中拉出來一般,讓他的感官重新恢復正常。

  “你太過沉浸了。你如今的實力,還不足以支撐你領悟太過高深的意志。”

  夏鴻禎看了王燼一眼,走入屋中,片刻之后,取出一個小玻璃瓶,拋給王燼:“拿去吧,你的身體虧空的厲害,若是不及時補充,怕是會落下病根。”

  王燼接過那個玻璃瓶,朝著夏鴻禎一拜,道了聲謝,有些恍惚地轉身離開。

  從始至終,王燼沒有稱呼夏鴻禎一聲老師,而夏鴻禎也從未稱呼王燼一聲徒弟。

  “這小子的天賦……當真驚人……”

  望著王燼離開的背影,夏鴻禎坐在院子之中,喃喃自語。

  “方才……他似乎也進入到了那種狀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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