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高武我以仙法護華夏 > 第三百二十二章 班千水
  “字開始漸漸有點像樣了。”

  帶著些許破敗樣貌,但卻頗為干凈的院落之中。

  夏鴻禎背著雙手,站在王燼身旁,看著王燼提筆揮墨,微微點頭。

  胡子拉碴的臉上,也微微有一絲贊賞之色浮現。

  不得不承認。

  這個小子進步實在是太快了。

  甚至比起年輕時的他還要快。

  大筆在宣紙之上勾勒出最后一個拐角。

  王燼輕輕出一口氣,輕輕將手中的毛筆放在一旁的筆架上,看著面前那個躍然于宣紙之上的大大“劍”字。

  與第一次提筆寫出來的字相比。

  此時此刻,面前這個“劍”字,已經有了幾分神韻。

  一筆一劃之間,已經隱隱有別樣的韻味顯現。

  當然,比起夏鴻禎還是要差上一些的。

  算起來,成為夏鴻禎的學生,來到夏鴻禎這里練字,已經是一周時間了。

  這一周時間內,王燼幾乎每天都要抽出時間來夏鴻禎這邊。

  而夏鴻禎教導他的方法也很簡單。

  就是讓他練字而已。

  一周下來,王燼的進步,已經是顯而易見。

  “老夏,我真的只需要練字就能夠學好劍法?”

  盡管一周以來,王燼也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正在飛速地進步。

  體內那股殘余的劍意,甚至隱隱間有著某種要松動的跡象。

  但是王燼仍舊有些懷疑。

  畢竟,用練字的方式來修行劍法……這怎么看都帶著一些紙上談兵的味道……

  “當然……”

  “不能!”

  夏鴻禎回答的十分理直氣壯。

  他背著手,在院子中踱步兩下,坐在門口的一張小板凳上,隨手從褲子里掏出一盒煙,朝王燼示意了一下。

  王燼搖搖頭,他不喜歡抽煙。

  夏鴻禎也沒介意,自顧自抽出一根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吐出一個煙圈,這才緩緩地道:“你若是能夠長期處于‘浸態’之中,或許還有一點可能。’”

  所謂的‘浸態’,便是王燼第一日來到這院子之中寫字之時,出現的那種沉浸狀態。

  仿佛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在字跡的書寫之中,外界的一切,都被本能地過濾掉。

  大腦之中的意識,似乎在自主地運轉起來,本能地以一種十分深入的方式,領悟,消化。

  仿佛海綿浸入水中,以一種瘋狂的速度,汲取著世界之上的一切知識、經驗、信息。

  這便是‘浸態’。

  據夏鴻禎所說,‘浸態’是一種十分特殊的狀態。

  武道修行幾百年以來,甚至沒有幾人能夠進入到這種狀態之中。

  而夏鴻禎便是其中之一。

  年輕之時,夏鴻禎曾經進入到這種狀態之中數次。

  每一次從這樣的狀態之中退出,夏鴻禎都能有一些前所未有的武道感悟。

  只不過隨著后來他漸漸頹廢,這種‘浸態’,便再也無法進入了。

  上一次王燼竟然也進入到了那種奇異的‘浸態’之中,的確是讓夏鴻禎有些驚訝不已。

  “‘浸態’嗎……”

  王燼沉吟。

  ‘浸態’這種狀態,實在是玄而又玄,就算是以王燼吸收了那么多的喪尸的記憶,都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

  就連夏鴻禎自己,也沒有搞清楚這‘浸態’的原理究竟是什么。

  這不像是某種可以主動選擇進入與否的狀態,反倒像是帶有某種運氣成分的狀態。

  能否進入這種狀態,全看緣分。

  就算是以夏鴻禎的見識,都沒能搞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王燼就更加搞不懂這種所謂的‘浸態’的原理了。

  “當然,想要一直處于‘浸態’之中,實在是有點天方夜譚了。”

  見到王燼沉吟,夏鴻禎吐了個煙圈,淡淡地道:“除了這種方式之外,更好的辦法,就是戰斗。”

  “劍是殺人器,想要掌握劍,自然是要見血才行。”

  他看了一眼王燼:“說起來,你小子身上的傷,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見到王燼的第一眼,他就發現,王燼的身上,有著非常嚴重的傷勢。

  這種傷勢并非外在,而是內在。

  王燼身體內在的血氣運行,出了非常巨大的問題。

  而這幾天仔細觀察下來,他才發現。

  王燼身體之中的傷,竟然是武道意志之傷。

  造成王燼體內血氣衰敗的原因,竟然是他悟出了武道意志!

  而且從王燼體內隱隱約約顯現的幾分氣息來看,那武道意志,似乎還是以劍道為主體的武道意志。

  這的確是讓夏鴻禎驚訝不已。

  劍道這方面,夏鴻禎是整個大夏都少有的大家。

  要知道,正常武者修行,都是先以一門頂尖體術或者呼吸法之類,作為根基。

  如他夏鴻禎自己,本就出身一古武劍道世家,從小修習祖傳劍道,逐步于家傳劍道之中領悟到屬于自身的武道意志。

  才成就了宗師之境。

  而王燼這樣的情況……實在是聞所未聞。

  先領悟劍道意志,后修習劍道?

  若非是親眼見到王燼這樣活生生的例子,夏鴻禎是萬萬不會相信有這樣的事情的。

  面對夏鴻禎的疑惑,王燼搖搖頭,沒有過多解釋。

  王燼不愿多說,夏鴻禎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你若是想要快速磨煉劍道意志,只有實戰。”

  他轉而說道:“唯有血與火的真正較量之中,在生與死之間游走,你手中的劍,才會越發鋒銳。”

  “生與死之間的游走嗎……”

  王燼若有所思。

  他想起了那一日夢境世界之中,自己在險境之中的突然領悟。

  ……

  從夏鴻禎的院子離開,王燼收到一條信息。

  是張澤宏發過來的,讓王燼去他的辦公室。

  后面還跟了好幾個感嘆號。

  將手機收好,盡管張澤宏在短信之中的語氣似乎很嚴肅。

  但王燼仍舊是不緊不慢,溜達溜達地朝張澤宏的辦公室走去。

  ……

  “張文宏,這件事情你不給我一個解釋,我今天和你沒完!”

  憤怒無比的咆哮聲在樓道內回蕩。

  “老班,老班你別著急,這件事情肯定是哪里有些誤會……”

  身為大夏第一軍武大校長,哪怕是面對北斗七校的諸多校長之時,都能面不改色的張澤宏。

  此時此刻卻是陪著笑容,正不斷安撫著面前這個暴跳如雷的男子。

  這是個頭發已經有些花白的老人,下巴上有一圈修理的整整齊齊的胡子,頭發整整齊齊地向后梳起。

  單純從造型上來看,有一種儒雅的氣質。

  只是,此時他卻滿臉的憤怒,臉紅脖子粗,甚至有根根青筋在他的脖子上凸起。

  顯然是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誤會?什么誤會?”

  被稱作老班的老人一點面子都不給張文宏,漲紅著臉一揮手,道:“我兒子被那王燼打成那個樣子,牙齒都掉了好幾顆,這也算誤會?”

  “這……這其中說不定有什么隱情……”

  張澤宏苦笑連連。

  若是換做別的學校的校長之類,來他的學校指責他大夏第一軍武大的學生。

  他肯定連考慮都不帶考慮地就罵回去。

  但眼前這個老人可不同。

  這個老人名叫班千水。

  乃是整個大夏,在補藥領域研究最為深刻的學者之一。

  毫不夸張地說,這位班千水,是大夏境內,補藥研究領域之中的扛鼎之人。

  是真正的泰山北斗級人物,門下桃李無數。

  堪稱國寶級人物。

  也正是因此,哪怕是張澤宏,都不敢對這個老者有絲毫的怠慢。

  研究型的學者,若要細論之,的確是要比起尋常的武者來要更加“珍貴”一些。

  武者一旦品級上來,壽命便會隨之延長。

  而學者們則不同,就算是有現代這么多補藥支撐,絕大多數的學者,也就最多一百余歲而已。

  也正是因此,事實上學者們的身份,是要隱隱比武者們高一些的。

  而眼前這位補藥研究領域的泰斗級人物班千水,不是別人。

  正是班宇的親父親!

  “王燼這小子……到底為什么會將那班宇無緣無故打一頓啊……”

  張澤宏心中暗暗叫苦。

  要是這班千水不依不饒,他也很是頭疼。

  “我不管有什么隱情……”

  班千水絲毫不松口,正要繼續說什么的時候。

  忽然傳來敲門聲。

  “校長,你找我。”

  王燼緩步走入辦公室之中。

  “你就是王燼?”

  張澤宏還沒來得及出聲,那班千水已然轉身,兩眼幾欲噴火地盯住王燼。

  “你是?”

  王燼皺眉看著這個臉紅脖子粗的老頭。

  “王燼,不許無禮。這位是班老先生,是我們大夏的頂尖學者之一。”

  張澤宏呵斥一聲。

  “哦。”

  王燼點頭。

  “不認識。”

  淡淡吐出的三個字,讓班千水差點一口氣沒背過去。

  “真是個囂張至極的小兔崽子……”

  班千水被氣的連連點頭,冷聲道:“本來看在張校長的面子上,我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但現在看來,這件事情,還是交給緝捕司來處理吧。”

  “班老先生,這真的是誤會。”

  張澤宏還想調和幾句。

  “您是那班宇的父親?”王燼忽然間出聲。

  他看著班千水,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沒錯,班宇的確是我打的。”

  他看了一眼班千水,看向張澤宏:“沒有什么誤會,我就是看他不爽而已。”

  語氣平靜而淡定。

  仿佛他打班宇,是什么天經地義的事情一樣。

  “你……你……好你個張澤宏,這就是你們大夏第一軍武大的學生!”

  班千水幾乎要被王燼這般囂張的樣子給氣炸了。

  “班老,您別生氣……王燼他……”

  張澤宏惡狠狠瞪了王燼一眼,正要再解釋幾句。

  卻聽到一旁的王燼淡淡地聲音響起:“怎么,班老是打算替你的兒子找回面子?”

  這話一出,不光是班千水震驚地瞪大眼睛,就連張澤宏也愣了一下。

  轉頭過去,只見王燼臉上正帶著淡淡的冷意,看著班千水:“您的兒子,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還希望班老明辨是非。”

  “怎么,你還想對我動手?”

  被王燼以那般冰冷的眼神注視著,班千水冷笑一聲。

  “您可以試一試。”

  王燼分毫不退讓,平靜回應。

  班千水臉上的冷笑一點點地收斂。

  他看的出來,眼前這個不過十幾歲的少年,臉上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味。

  那眼神之中的冰冷,竟然讓他心中都隱隱有些發慌。

  班千水看著面前的少年,又轉頭看了一眼一旁閉口不言的張澤宏。

  冷哼一聲,竟然沒有再多說什么。

  “這件事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他扔下這樣一句話,轉身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你這小子……竟然連班老都敢威脅……”

  直到班千水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張澤宏這才有些無奈地看向王燼。

  雖然早在這小子入學的那一天,他就看出來。

  這小子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但即便如此,他也完全想不到。

  這小子竟然還敢威脅班千水這等國寶級的學者。

  他更想不到的是,班千水竟然真的就這么走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為什么會打傷那個班宇?他可是班千水的親生兒子。”

  張澤宏無奈地出聲問道,以他對王燼的了解,這小子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也絕對不是那種隨便動手傷人的人。

  “沒什么,一點小摩擦而已。”

  王燼沒有多說什么。

  “你不想說就算了,這件事情我會盡量幫你周旋一下,這班千水在京城的人脈很廣,不好搞啊……”

  看出王燼不想多說,張澤宏無奈搖頭:“以后千萬注意一點,不要隨便和人起沖突,尤其是他們這群研究型的學者。”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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