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尋思著,今晚別說是年夜飯了,估計連頓飽飯都吃不上,所以自個鋪了一下床便準備睡了。
“哥哥不吃點東西再睡嗎?”
“吃甘草嗎?”沈鈺下意識的掃視了一眼房間,發現藥箱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
顧禁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忍不住的笑了一下:“雖然沒有大魚大肉,但還不至于讓哥哥吃草。”
“那吃什么?現在出去買?應該已經打烊了吧!而且萬一被對方發現便功虧一簣了。算了,我還不餓。”他話音未落,肚子便十分不配合的打起了鼓……
顧禁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倒不是在笑話他,而是覺得哥哥逞強的樣子很……可愛。
如同煮沸的水,會冒泡泡的那種,令他忍不住的想……親一下。
不過某人還未實施犯罪,便見周大夫一臉幽怨的提著食盒進來了。
沈鈺不料,還真的有吃的……
有吃的,誰還睡覺啊!
況且,他這一整日都沒怎么吃飽過。
“周大夫,你怎么知道我餓了?”沈鈺說完,結合顧禁方才的話:“這是,你為我準備的?”
“嗯。”
“知我者,阿禁也!”
顧禁見讓他一臉滿足的樣子,笑著將食物端了出來:“帶不了太多的東西,只能暫時委屈哥哥了。”
“不委屈不委屈,能吃飽就行。”雖然只有一碗簡單的餛飩面,但這個時候能吃飽已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而且餛飩剛煮出來還是熱乎乎的。
沈鈺嘗了一口,味道也極好,還有些熟悉。
“這味道……”
“是去年上元節,還有上次在城外遇見的夫夫倆。衙役增收市金一事還未了結,便有人想要加害他們,昨日正好被我撞見。我想著哥哥喜歡吃他們做的餛飩,便私自做主讓他們暫且留在侯府了。”
“原來如此。說起來,此事也與我們有關,不過是添兩雙筷子的事,只要他們愿意留下便留著吧!”沈鈺大方道。
顧禁既然讓人留下來,自然是調查過底細可以放心的。
他正琢磨著哥哥這么愛吃,回頭得了空閑去請教那二人餛飩面怎么做的,唇邊便遞過來了一口熱氣騰騰的餛飩。
“你也吃。”
“哥哥吃吧!”
“這么大一碗夠我們兩個人吃,而且晚上吃太多了容易積食,你便當是幫我行了吧?”
顧禁果然無法拒絕了。
一旁的周大夫表示:他一把年紀了,一點兒也不羨慕。真的!!!
兩人吃飽喝足后,自然是要洗漱睡覺了。
周大夫感覺自己現在活的不像是個大夫……
沈鈺也不是小氣的人,直接給周大夫這個月漲了三倍的工錢。
周大夫表示道:“您看要不要泡個澡再睡?別看老夫一把年紀了,幾桶熱水還是提的動的。”
這會子都半夜了,沈鈺實在困得不行,故擺擺手表示先睡為敬。
顧禁今晚是不打算睡覺了。
他扭頭看著已經熟睡的沈鈺,眼底一片寵溺:“哥哥,阿禁也送你一份大禮可好?”
沈鈺睡著了,聽不到他說的話,否則定會星星眼的追問他,打算送什么好東西給他?
顧禁幾乎能想象出他追問他的模樣,依舊覺得可愛到冒泡,故忍不住的低首在對方唇.瓣上廝.磨了好一會兒……
周大夫:非禮勿聽,非禮勿視!
——————
翌日。
陸國舅一早便進宮告御狀了。
傳召的口諭很快便進了侯府。
沈晉安攜其夫人,以及阮老將軍準備一道入宮。
然宣旨的太監表示,皇上只召見了晉安候一人。
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不會說話的‘老實人’嗎?
阮綿綿微微蹙眉。
沈晉安當即安撫媳婦道:“綿綿,你放心。我這次入宮一定好好說話,罵人絕不帶臟字。”
一旁的阮老將軍覺得,他還不如不安慰。
阮綿綿只有一句話:“不行便找你妹。”
沈晉安:“……”
沈鈺也聽到了消息。
他爹那個性子,別說他娘擔心了,他也擔心。
萬一說錯了什么話,讓皇帝尋著把柄揪著不放便糟糕了。
主要是,侯府現在風頭太盛。真要動一方,皇帝肯定更愿意動侯府,畢竟皇后上回已經吃過了一次虧,也削弱了一些實力。
帝王玩的是權衡之術,既然皇后那邊吃了虧,那下回便找補侯府,而最終得利的自然是皇帝。
“哥哥不必憂心,宮里不是還有姑母嗎?”
“就怕皇帝以后宮不得干政為由,不肯見姑母。”
“即便皇上不肯見姑母,總不能連證據也不見吧?”
“你的意思是,你已經都安排好了?”
“哥哥若是相信阿禁,耐心等待便知曉了。”
沈鈺自然是信得過他的,不過等消息也是真的心急。
顧禁看出來了:“我陪哥哥下盤棋吧!”
……
沈晉安抵達承乾殿時,陸國舅正在向皇帝哭訴昨晚他們兩口子,外加老丈人跑他們陸府大鬧一通,還毀壞了他家不少的東西。
應該說,幾乎將他國舅府翻了個頂朝天,故求皇上為他做主。
“晉安候,陸國舅說的可是事實?”皇帝一臉威嚴問。
“皇上,他放……他胡說。”
“你的意思是,陸國舅冤枉了你和你夫人,還有阮老將軍?”
“冤枉倒也不算冤枉。不過,事情絕對不是他說的那般。”
“那你倒是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將臃腫的身體往身后的龍椅一靠,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兩虎相斗必有一傷,于他而言并不吃虧。
沈晉安便說了。
他呱啦呱啦的說的一大堆,從陸國舅死了兒子出殯時抬到他侯府門口,說到他兒子中毒懷疑是陸國舅下的手,再到去陸國舅家搜查兇手等等等!!!
陸國舅不等他說完,便怒斥道:“你這是誣陷!侯爺有何證據證明,你兒子是我下的毒手?誣陷朝廷命官,按律當斬!”
沈晉安還真沒有證據……
不過他會胡攪蠻纏:“那你當初死了兒子,還不是誣陷是我兒子下的手?結果呢?你有證據嗎?是不是也該按律當斬?”
“你,你這是……”
“這是什么這是?難道只準你誣陷我兒,找我侯府的晦氣。不準本侯懷疑你害我兒,夜闖你國舅府?這不是典型的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嗎?可憐我的鈺兒,現在還躺在床榻上昏睡不醒,嗚嗚……”
沈晉安是真傷心,畢竟他就這么一個兒子,當寶貝似的養到這么大。
陸國舅氣的說不出話來,見他裝可憐,索性也跟著裝可憐道:“皇上,侯爺不能因為自己兒子出了事,便賴我陸家啊!臣也就那么一個兒子,還死的不明不白……”
“你兒子不是喝花酒跳樓死的么?什么時候不明不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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