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藥?”
“五石散。”
顧禁聞言,眸光中閃過一抹寒意。
他若是沒有記錯,上回蹴鞠大賽上,陸國舅的兒子陸程佑曾給隊員使用過此藥。
事后,他還特意調查過此藥的用途。
攝入者會出現短暫的亢奮、焦慮、幻覺。而且極具依賴性,以及輕微的毒素。食用過多,或者制作稍有偏差,都會使人立即暴斃!
如今此藥再次出現,還是出自楚慕寒之手。由此可見,上回的事也是他主導的。
兩年前,看來此人早已有所部署……
“藥量如何?”他問。
“極少,只會令人成癮。可若長時間服用便會產生幻覺,性情暴虐……”
顧禁聞言沉默,似在思索著什么。
那術士見他不語,心里不由的有些發慌,當即求道:“此事真的與小人無關,小人也是迫不得已啊!”
“迫不得已?謀害君王,你可知該當何罪?”
燕明堂配合的道:“應株連九族,再處以極刑。或千刀萬剮,或五馬分尸。聽聞,皇上最近想啟用太祖皇帝的十大酷刑。分別是剝皮、腰斬、車裂、活埋、烹煮、灌鉛、斷椎……”
“別說了,別說了!小的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術士光是聽著這些酷刑的名字,便不由的嚇尿了。
燕明堂微微蹙眉,嫌棄的后退幾步。
顧禁再次問道:“若是加大藥量,需要多久喪命?”
那術士遲疑了一下道:“最快一個月,最晚一年。”
“你的藥可有太醫檢驗?”
“有的,不過那是五皇子安排的人,而且目前的劑量極小,小人又用了一些味道特殊的藥粉在里面,太醫一般很難查驗出來。”
顧禁再次沉默下來。
那術士見此,也再次緊張起來,想要求饒卻又不敢多言。
最后,顧禁考慮了一下道:“你先回去吧!一切照常。不過今日之事,你若敢向他人透露……”
“不敢不敢!就是打死小人,小人也不敢向他人透露,否則以皇上和五皇子的多疑性格,小人只怕性命不保。”
燕明堂聞言冷冷一笑:“算你還有點腦子。下次抓你,你最好老實配合,否則……我便讓你先嘗嘗十大酷刑的滋味。聽聞,會用酷刑的人,能讓人在油鍋里炸一遍都不死,但一定會生不如死!”
他話還未落音,那術士便“咚”的一聲倒地,竟然嚇暈過去了……
兩人見此,不知道該說五皇子太過聰明,還是該說他辦事不靠譜,竟然選一個這樣貪生怕死的人來干這種掉腦袋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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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禁辦完事回去,已經是卯時了。
早上這陣子,某人睡的正香,特別是眼下不冷不熱的天氣。
沈鈺懷里還抱著他半夜離開時塞給他的枕頭,一臉毫無戒心的模樣,讓人忍不住的想欺負一下……
然后他就這么做了。
剛開始只是想淺嘗輒止,可一沾上便如同有癮一般,怎么也親不夠……
顧禁覺得沈鈺就像五石散,讓他只要一碰便忍不住的亢奮,依賴。有時會擔心焦慮、有時會幻想,就連夢里也都是哥哥的身影,與其纏綿……
明明知道他是毒,可還是無法割舍,甚至恨不能立即據為己有……
突然有些后悔,方才沒有讓那人加大藥量了……
別說是一個月,他一天也不想多等,甚至恨不能現在便要……
“WU~”沈鈺被他堵的有些呼吸困難,故微微蹙眉發出不滿的抗爭,然后縮了縮脖子想要鉆進被窩里。
顧禁見此,墨色的眸光不由加深,還想繼續做點什么時,外頭便傳來了敲門聲。
該起床去上書房了。
沈鈺迷迷糊糊的聽到敲門聲,有些不愿面對還未天亮便要起床去讀書的痛苦,故直接拉過頭頂的被子將自己整個都卷起來。
他在現代好不容易熬過大學畢業,每天起早貪黑的讀了整整十六年書,結果一朝穿越還要讀書。
對于學啥啥不行的學渣而言,簡直堪比滿清十大酷刑。
主要是,他讀了也沒啥用,指望他將來成為北朝的棟梁之材,還不如去訓練母豬上樹,所以他現在只想擺爛發臭。
顧禁見此一幕,有些無奈又好笑道:“哥哥繼續睡吧!我幫你向夫子告假,回來再給你補功課,不會讓阿娘發現的。”
沈鈺聞言,感動的想要掀開被子在他臉上狠狠地親一口,于是就一時沖動的這么干了……
顧禁微怔。
然某人親完,便又立即縮回被子里睡他的回籠覺去了。
估計現在問他,也問不出什么來。
門外再次響起催促的敲門聲,顧禁只得換了身衣裳先去上書房了。
等回來時,再好好問問哥哥……
由于早上的這個吻,某人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所以一散學便立即往家里趕。
結果,剛到宮門口便被楚慕寒給攔住了。
他自從去年被封了恭親王后,便不必再去上書房念書了,也有了自己的府邸。
皇帝給他安排了一些閑職,明顯是在故意架空他的勢力,讓他沒辦法競爭皇位。
楚慕寒早已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兩年前便開始籌謀術士之事,畢竟皇帝如今的子嗣除了他以外,沒有一個適合當皇帝的。
然皇帝厭惡他母妃身份低微,故一直以來都看不上他,否則也不會封一個傻子當太子了。
“顧小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顧禁現在滿腦子都是哥哥早上的那個吻,恨不得立即飛回去詢問是什么意思?哪有閑心與他瞎扯。
“在下急著回府,恭親王有什么話現在便說,或者下次再說吧!若要問在下上次的事情考慮的如何了。在下現在便可以回答你,冥夜司是先帝一手創立,只忠于先帝和御令。若恭親王能拿到御令,在下愿效犬馬之勞。若是沒有御令,恭親王恐怕只能另謀出路了。”
楚慕寒微微蹙眉。
他若是能找到御令,就不必這般討好他了。
那東西他派人尋找了整整兩年,先前聽聞消息,御令在凌云寺主持手里,可當他趕去時,主持表示御令已經歸還給了它的主人。
也就是說,御令極有可能就在顧禁的手里,可他卻在他面前裝蒜,顯然是不打算效忠于他。
再聯想到自己所查到的那些消息……
“顧禁,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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