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柯道:“霍總,公墓的幾個前任管理員,我已經請過來了。”

    霍霆崠神情一肅,“在哪?”

    默柯回:“在公司。”

    半小時后。

    霍霆崠驅車到公司,他將車子熄火,乘坐電梯抵達樓層。

    會客室。

    他推門走了進去,沙發上,坐著四個老人,有的穿著老漢衫,看起來年紀一把,有的人穿著保潔工的制服,胡須凌亂。

    默柯站在一旁,見霍霆崠來了,上前一步,“霍總,這四位,就是西郊公墓的前任管理員,原本是有五位的,還有一位管理員在三年前,因病去世了。”

    霍霆崠走了過去。

    四個老人顯得有些急促了起來,或許是霍霆崠氣勢太強了,以至于,他們有些坐立不安。

    其中一個穿著保潔工制服的人道:“我兩年前就退休不干了,現在在一個商場里做保潔工,你們找我來干什么?”

    霍霆崠在他們對面坐下,雙腿輕輕交疊,問道:“我想請問,西郊公墓平時的管理制度是怎么樣的?”

    四個老人面面相覷,有些茫然,“西郊公墓一直是無人管理狀態。再說了,說好聽點,我是管理員,說難聽的,我其實就是看門的,只負責守墓,早上6點上班,下午5點半下班。”

    霍霆崠道:“我有位至親的骨灰,下葬在西郊公墓,如今骨灰被人盜換,我想要了解實情,所以把你們請過來,一問究竟。”

    一個穿老漢衫的老頭露出驚訝的表情:“怎么可能?這位先生,你看起來像是有錢人,是個大老板吧!你既然有錢,哪里的墓穴,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買的?那西郊公墓,因為特別偏僻,又荒涼,若不是家境貧寒的人,怎么會將至親的骨灰下葬在那種那地方?”

    霍霆崠微微怔住。

    默柯問道:“老先生,你不用問那么許多,路上,我也問過了,這西郊公墓的管理制度是怎樣的,那么大一個公墓,不會就一個守墓人吧?”

    穿保潔工制服的老人道:“十幾年前,公墓還有辦事處的,那時有個公墓管理室,辦理登記手續,繳納費用,都能下葬的。不過后來,因為改制,反正出了一些事,辦事處就取消了,原本

    的工作室,也改成了寢宿,平時就兩三個守墓人,有的時候,就一個。”

    “是啊,那公墓太荒涼了,交通很不便,沒有地鐵,沒有公交,以前還有巴士車直達,后來連巴士線都取消了。”

    “骨灰被盜換的事,我們也實在不知情。我們都是白天上班,人都是白天進去的,不過,那么大的公墓,進去的人,有掃墓的,也有偷貢品的,不過,盜換骨灰的事,也不少聽說。不過,這個年代,盜骨灰的都是什么人?都是一幫窮兇極惡的人,而且,他們一般都是晚上來的,我這種糟老頭子哪敢管?”

    “一個月1800的工資,守那么大的墓園,要不是住那附近,我們也不可能上那找活干。”

    “是啊,后來村子拆遷,我也辭了不干了。”

    幾個老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默柯小心翼翼地看向霍霆崠,察言觀色。

    霍霆崠輕輕撫碾眉心,臉色有些不好看。

    “所以,你們只是看門的,其他事一概不知是嗎?”

    “是啊。那墓園,除了門口有個監控,還總是壞,那么大山上,要是有人要偷骨灰,掀個蓋板兒,也沒人能發現啊。”

    霍霆崠道,“默柯,派人送他們回去。”

    默柯點點頭。

    他將幾位老人送走之后,再折回來,霍霆崠仍舊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

    默柯問道,“霍總,這件事接下來怎么處理?還是繼續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