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總沒想到厲雨妃竟對徐氏如此知根知底。

    厲雨妃道:“我知道,不管是你,還是張總,現金流都有問題。既然現金流有問題,那就走融資。A輪B輪去融,融不到,資產抵押銀行,這現金不就來了?”

    徐總道:“但雨妃啊......”

    他說話突然開始變得顧前顧后:“你是有底氣的,畢竟,就算這個項目有任何風險萬一,你也可以全身而退。”

    厲雨妃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是啊。我當然有這個底氣,但我還比你有點魄力。要是我做生意要是像你這樣畏首畏尾,我的厲氏早塌了。負債率高,那又如何?做生意就是撬杠桿,去杠桿的過程。風險、運氣、眼光、判斷,這些每一樣都必不可少。做生意不是小孩子做作業,有爸爸媽媽教。全憑自己說了算。”

    張總道:“厲總,你這么做生意......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厲雨妃反唇相譏:“張總是想教我怎么好好做生意?請賜教。”

    容凌在一旁看好戲。

    他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

    他不是沒見過大老板,但極少親眼見到有人能把以億為單位計的現金投資項目如此輕描淡寫掛在嘴上。

    厲氏......

    他似乎聽過這個企業。

    霍家、厲家......

    京城名流中,這兩大家族,也算是一等赫赫有名的。

    難道,她是厲家人?

    厲雨妃余光斜睨了他一眼,見他一直盯著自己,語氣緩和了幾分:“怎么了?”

    容凌回過神:“沒什么。”

    厲雨妃道:“徐總和張總口渴了,還不給他們敬一杯酒?”

    容凌“嗯”了一聲,起身倒了一杯酒,站起身,迎向徐總和張總。

    從一進包廂,他就看出來,徐總明顯比張總有幾分身家,而厲雨妃提到兩位老總,也基本是先提徐總,再提張總,這說明,徐總是身份高位。

    敬酒,先從高位敬起。

    這是規矩。

    徐總黑著臉喝了一杯。

    張總卻是尷尬地笑呵呵著緩解場面,不肯再倒酒了:“哈哈哈哈!厲總,我好像......不勝酒力了!”

    原本,酒桌上談生意,酒力不好的那一方,會明顯底氣弱一些。

    這也是厲雨妃把容凌帶進包廂的原因。

    原本,她點了個陪酒的公關,但在這之前,張總和徐總身邊帶的兩個女公關,酒量好的驚人,一下子將那個男公關放倒了。

    厲雨妃不得不“另請高明”了。

    如今,張總喝得到位了,生意談到了瓶頸,他還怎么敢喝。

    厲雨妃突然站了起來,緩緩地走到張總身邊,手輕輕地放在張總的肩膀上:“張總,這就不喝了嗎?”

    張總緊張地抬起頭,卻看到厲雨妃笑了一笑,竟風情萬種。

    他被這一笑,簡直迷得七葷八素,暈暈乎乎間,酒杯被厲雨妃拿了過去,倒了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