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他睡著，她難得有閑情逸致，靜靜端看他的臉。
他睡著的時候，怎么能那么安靜，清醒時，是那樣意氣風發的初成少年，睡著的時候，又像只乖巧可愛的小奶狗。
他的皮膚是天生偏白的，還是暖白皮，也因此，他很輕易，臉會紅，尤其是充血的時候，顴骨最先泛出粉色。
睡著的時候，夕陽的光照落在他的臉上，給人的感覺，皮膚奶奶的，人乖乖的，特別好欺負。
但事實上，厲雨妃親身領教過，這只“小奶狗”一旦發起狠來，就會化身成小狼犬，“兇”的很。
厲雨妃輕輕托腮，優雅地靠在床頭，閑著無事，撥弄著他的額發。
睡夢之中，容凌只覺得眉骨皮膚癢癢的，輕哼了一聲，本能地抬起手，握住她的手腕，卻沒什么力氣。
厲雨妃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看他的手。
他的十指很長，像這種手，天生就是當鋼琴家的手，指甲修剪的平整干凈，沒有一絲雜垢。
容凌不抽煙，不喝酒，因此，指尖是天然健康的色澤，像暖白玉一樣漂亮。
她玩了一會兒他的手，又開始玩他的睫毛。
他的睫毛真的好長。
從前沒有注意。
如今近距離仔細看過，才發現，睫毛不但長，還十分濃密。
容凌徐徐睜開眼睛，在她不斷騷擾下，他終于醒來了。
“妃......”
他一邊囈語著她的名字，一邊伸出手，緊緊摟住了她的腰。
剛剛清醒，他叫她名字的聲音，略帶沙啞。
厲雨妃摸了摸他的頭發：“還沒睡醒嗎？”
容凌：“嗯......”
他沒有完全清醒，抱著她，在她懷里蹭了蹭，便突然不動了。
她也一時不敢亂動。
直到半分鐘——
他似乎才緩過勁，抬眸，眼簾半睜著，頂著惺忪的睡眼看向她，“什么時候醒的？”
厲雨妃：“比你早醒一會兒。”
容凌抬起手，大掌輕撫她的臉頰，吻了吻她的臉頰，便將她擁進懷里。
“早安。”
厲雨妃頓時哭笑不得：“現在快到晚上了，先別睡了，否則，到了晚上，你又要睡不著了。”
說完，她起身從床上坐了起來，順手從床尾凳上拿了一件白襯，披在身上。
容凌剛坐起來，便看到厲雨妃走到陽臺前，掀開窗簾。
黃昏的光透進窗戶。
厲雨妃穿著白襯衫，衣擺蓋過臀部，光透亮衣衫，勾勒出她玲瓏的身段。
容凌無意識地將床單揉皺，立刻察覺到，他身體敏感的變化，臉上浮現一抹局促。
糟了。
他好像又有反應了。
雖說，這種條件反射正常不過，但在從前，他不會這么敏感，又或許是，初嘗情愛滋味，身體變得更敏感了一點。
厲雨妃轉過身，剛要讓他起床，卻看到他揪著床單，蓋在身上，寢被只遮住他腰以下的位置，他頂著一頭凌亂的頭發，臉卻微微透著詭異的紅。
“怎么了？”
他不會是開始害羞了吧？
如果是的話......
她還挺喜歡看他害羞的樣子。
特別可愛。
容凌喉結微微滑動，扭過臉：“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