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月眼中一片愕然。
厲雨妃解釋道:“所以......是因為他的病發,才導致了這場意外,不是你。你不必把所有的罪責,都怪到自己身上。”
官月擰了擰眉,露出費解的眼神:“什么變性癥,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厲雨妃道:“他生病了,是因為病發了,才有了這次意外。”
官月搖了搖頭,難以置信:“他從來沒有和我提起過這種事......”
官母突然沖了過來,死死拉住厲雨妃的手:“為什么你知道這種事啊?是邵衡和你說的嗎?為什么他只和你說,不和我女兒說?她才是他老婆!他什么事都瞞著我女兒,卻告訴你!你和邵衡到底是什么關系啊!”
面對官母的質問,厲雨妃并沒有發火,只是禮貌性地將手從她的掌箍中掙脫:“我沒有義務解釋你提出的這種荒謬揣測。我和他如今最多算朋友關系,你不需要過分解讀。”
官母:“什么叫過分解讀!你剛剛不是說,這病很嚴重,是絕癥嗎!出了這么大的事,他不和我女兒說,偏偏和你說!你也說了,你們最多是朋友關系!這種事,最親近的妻女都不知道,你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嘛!啊?”
官月道:“他為什么不和我說?”
杜若站起身,見官母抓著厲雨妃質問個不停,剛準備過來解圍,厲雨妃卻突然冷聲打斷了官母的話:“我勸過他!他說,他不希望,他的妻子知道這件事,活在擔驚受怕中。”
厲雨妃又看向官月:“他心疼你,才不敢告訴你。他也沒料到,他會這么突然的病發,他一直在好好吃藥,病情控制穩定,這次病發,或許是病情惡化,他也始料未及。”
杜若走過來,攔了官母一下:“伯母,你不要為難雨妃了。邵衡生病的事,我也知道,的確,是邵衡不想告訴月月的。”
官母看向杜若,沒好氣道:“你是月月小姑子,你和月月才是一家人,你怎么偏幫著外人說話!我知道了,邵衡生病了,你一定最高興吧!畢竟,他要是倒下了,洲際集團,以后就是你的掌中之物了!”
官月:“媽,你別亂說!”
杜若涵養好,沒和官母一般計較:“他是我弟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對他的感情,不比誰淺。我和月月是一家人,你呢,伯母你可是外人,這是杜家的家事,輪不到你插手!”
官母仍舊要說什么,官父呵斥了一聲:“好了!還嫌不夠亂嗎!?別丟人現眼!”
官母這才悻悻地坐回了原位。
厲雨妃輕輕摟了摟官月的肩膀:“振作一點,醫生只是下達了病危通知,他還在搶救,就算,真的九死一生,也要相信奇跡會發生。他牽掛的人那么多,一定會好好活著。”
官月哽咽得不成樣子,身子瑟瑟發抖,是真的很害怕。
杜若將官月扶著回到了長凳上,看向厲雨妃:“雨妃,對不起,這么晚打擾你,我沒想到,她會給你打電話。”
厲雨妃:“她怕我見不到他最后一面。我能理解。”
她看向搶救室門口。
大門緊閉著。
手術室上方,燈始終亮著。
官月抬著頭,望眼欲穿地凝視著門口,哭腫的眼眶,眼淚不停墜落。
厲雨妃靠在墻上,攥緊了手。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
杜邵衡進手術室,已經三個小時了。
她知道,外傷搶救,若是很久都沒有傳出好消息,那么,就真的兇多吉少了。
厲雨妃抱著雙臂,強耐著性子等著。
杜若偷偷拭去眼淚,突然問厲雨妃道:“要不要把汐汐和君君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