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棺材鋪家的小娘子 >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又見謝大強
  褚平一路跟著劉家阿奶,從她自家院子去了褚大伯家的鋪子,躲在外面好不容易等到人從里面出來,一路回了劉家,可沒想到人前腳進去還沒一盞茶的功夫,就又從里面拿著卷白布出來了,褚平只好再次跟上,誰知這次人竟又徑直進了褚大伯家的鋪子。

  再次眼看著劉家阿奶走進了劉家院子,褚平生怕等下劉家人還有什么旁的動作,又在劉家門前蹲守了許久,見太陽快要下山,來整了整衣襟,匆匆趕回褚家老宅。

  褚平一進門,便興奮地同自家堂兄堂嫂說起了今兒的發現:“那劉家的果然跟堂伯家有聯系,定是堂伯家在背后搗的鬼,堂嫂猜的一點錯都沒有!”

  原是自打那日馮家嬸子來鋪子鬧過一通后,村里漸漸開始有人質疑起了那些所謂的托夢。和劉家鬧鬼的傳言,沈鹿竹知道后,便猜若是那劉家真的是被人指使著,故意鬧的這一出,那被質疑之后,要不是劉家先坐不住,要不是被那背后的人找上門,總之這二者之間是必定會有聯系的。

  褚平知道后,毛遂自薦要去幫著盯梢劉家人,本以為跟著個十天八天的可能都算是短的,誰承想這劉家如此沒有耐性,不過幾日,劉家阿奶便大刺刺地連著進出了褚大伯家的鋪子兩次!

  褚平喝了一大碗熱茶,用袖子胡亂地抹了抹嘴角,便開始學起了今日的所見所聞:“下午我剛當劉家門前替了呂金,就見劉家那老太太從院里出來了,一路上連往旁處看都不看一眼,走得那叫一個快,直接就進了堂伯家那棺材鋪子了!”

  小兩口對視一眼,果然跟他們之前猜想的一樣,這事兒跟褚大伯一家脫不了干系。

  “我怕被堂伯家發現了,便躲在了他家東邊的那條窄巷子里,可躲是躲得嚴實了,就是他們說的話聽得不是那么清楚了,只剛開始的時候,聽見堂伯娘嚷了句什么這點事兒都辦不好之類的,后來似乎就換成李氏了,只聽見鄰居,什么不安全之類的,然后就是那劉家老太太說,讓堂伯家記得回頭把什么東西給她還回去,這話音剛落,那劉家老太太便從鋪子里走了出來。后面她們有沒有再說些啥,就沒聽到了!”

  沈鹿竹倒不覺得有什么:“堂弟能幫忙盯著那劉家的,已經很辛苦了,總歸就是研究些壞點子罷了,咱們知道了是誰在背后搗鬼才是最重要的!”

  褚義拍了拍自家堂弟的肩膀,也寬慰道:“沒事兒,你堂嫂說得對,她們無非就是研究怎么使壞,那咱們不是早晚能知道。”

  褚平擺擺手:“興許不用等到之后,我有個猜測!堂兄你跟堂嫂不知道,那劉家老太太從棺材鋪子出來后,便回了家,可在家里呆了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拿著捆卷起來的白布,又去了堂伯家,這次倒是沒呆多久,不過出來的時候,手里的白布卻沒了!”

  沈鹿竹有些疑惑地問道:“該不會劉家老太太說的,要還的就是這白布吧!”

  褚平點點頭:“我也是這么猜的!那白布雖說卷在了一起,可是我怎么瞧都像是件衣裳袍子之類的東西,可誰家好端端的會做白色的衣裳穿啊!后來就想起來,之前那劉家說見鬼的時候,不就是說那女鬼穿了身白嘛!堂兄你說這會不會就是劉家裝鬼的時候穿的?”

  褚義仔細回想了下那日趙成跟褚平打聽了一圈后回來說的話,覺得褚平該是猜得沒錯:“所以那劉家的鄰居才都瞧見了一道白影從他家屋子里跑到后院去了,應該就是他家里人自己裝的!”

  “這劉家可真夠損的,自己家裝鬼整事兒也就算了,還把左右鄰居都給嚇著了!不過他家那后院,我跟成哥特地瞧過的,確實是藏不住人啊,這人到底是咋從后院沒的啊!”褚平說著,搔了搔頭。

  褚義倒不覺得趙成跟褚平當時的判斷有誤,只是確認了是劉家在裝神弄鬼后,那其他的一切就都好解釋了:“許是有兩把鑰匙,或者壓根就沒鎖上,只是裝了個開鎖的樣子也說不定,畢竟黑燈瞎火的,又都被嚇得不輕,看錯也是正常。”

  沈鹿竹點點頭:“總歸都是些障眼法罷了,那女鬼說不定就是劉家媳婦兒裝的,畢竟這種事兒又不能找外人,那劉家老太太的腿腳怕是也勝任不了。”

  “確實!那日沒怎么聽劉家鄰居說起劉家媳婦兒當時是啥表現!眼下劉家把這東西送到唐伯娘那去了,莫非是怕被鄰居發現了?好像聽李氏說了啥鄰居不安全之類的。不過這劉家也真是的,就那么個裝神弄鬼的東西,做啥還叫人完事兒還給她!”

  沈鹿竹似是想到了什么,笑著解釋道:“該是想留著給家里以后出生的小輩做被褥用的,一般人家尋常都不會準備那么大一塊白布放著的,大多都是家里老人去世時,剪裁孝布孝條剩下的,據說老人年歲越大,留得日子越長的,以后給剛出生的孩子做成被褥的里面,用著便對孩子越好,是添福添壽的好東西!”

  沈鹿竹之前也是不知道大乾的這種習俗的,還是這次懷孕,她阿娘張氏給她肚子里孩子做的小被褥,便用了她阿奶當初剩下的孝布,怕她不懂,還特地跟她講了這里面的緣由,她猜想那劉家老太太八成也是想留著,以后用作這用途的吧。

  “原來還有這用途!”

  沈鹿竹笑了笑:“我也是前陣子才知道的,不過我大伯娘跟堂嫂要這裝鬼的白袍子,可能不僅僅是為了怕劉家被鄰居發現,搞不好他們是想再演幾次,像劉家這樣的見了鬼的事兒!”

  褚平有些不解:“再演幾次?那不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險嗎?”

  褚義知道褚平大概是誤會了妻子的意思,開口道:“堂弟你誤會了,阿竹的意思是說,大伯娘他們怕是打算自己出去裝鬼嚇人了!”

  “沒錯,我覺得他們八成就是這個打算,因為現在已經有不少人開始質疑劉家鬧鬼,和之前那些托夢的說辭是真是假了,他們現在除了繼續裝鬼,去嚇唬其他人,讓大家再次相信這是真的,估計也沒有什么能立刻扭轉局勢的法子了,所以要那白袍子,八成就是想自己出去裝鬼嚇人的。”

  褚平一聽這事兒,瞬間來了精神:“就堂伯娘那膽子,還敢出去嚇人?哈哈哈!那堂嫂,咱們該咋辦?要不要躲在她后面,再嚇她一次,哈哈哈!”

  沈鹿竹想了下那場面,不由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眼下還不成!”

  褚平一聽便知道自家堂嫂這是又有了主意,忙往前湊了湊問道:“那堂嫂你說,咱們該咋整?”

  褚義看著面前邊小聲商量,邊不住壞笑的妻子和堂弟,一時間滿是無奈,等二人終于定好了對策,才叮囑道:“凡是小心著些,還有阿竹你到時只能在家待著,可不能跑去湊熱鬧。”

  這點自知之明沈鹿竹還是有的,畢竟自己還是個孕婦,到時候估計八成又是在晚上,天冷路滑的,她定是不能出去的,忙跟褚義保證道:“你放心,我保證老老實實地待在家里睡覺!”

  褚平則道:“堂嫂,到時候叫我家小霜給你學一學堂伯娘的樣子。”

  “那是最好不過了,小霜講起事情來,可比親眼看見的還有意思!”

  褚平嘴上嫌棄,語氣卻滿是得意的道:“哪像堂嫂你說的那么夸張!”

  果然之后沒幾天,就在小兩口紙錢鋪子的生意,開始一點點有所恢復的時候,靠山村里果然又有人家半夜里見了鬼,據說還是在白日里剛用過小兩口賣的紙錢上墳的人家,還是在村尾的那篇墓地,還是一個一身白衣,不停抽泣的女鬼,唯一不同的是,這次那女鬼真的開口說了話,說那戶人家用了進過大牢之人賣的紙錢祭祀,是要遭報應的!

  小年前后那幾天,本正是各家年前上墳祭祀的主要日子,可先后連著發生了好幾起鬧鬼的恐怖事件,搞得附近幾個村落人心惶惶,就連上墳祭祀的人都少了許多,原本該是喜慶熱鬧的日子,卻家家大門緊閉,深怕稍有不慎,自家晚上就見了鬼。

  而最慘的還是小兩口的紙錢鋪子,一時間別說是來買紙錢了,這一次就是連上門退錢鬧事兒的,都沒有了,好似那間小小的鋪子里藏了什么會吃人的惡鬼一般,連路過都要多繞幾步路,離得遠一些,生怕沾染上什么不好的東西。眼見著這般情景,褚義索性關了鋪子,安心陪著沈鹿竹在家中養胎。

  就在小兩口覺得事情發酵的差不多了,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的時候,這天褚家老宅的院門,卻被人敲開了,褚義打開大門的一瞬間,顯得有些意外,一個他跟妻子都以為再也不會出現在他們家的人,眼下正一臉懼意地站在院門外。

  褚義難得地心中生出了些邪惡的想法,真的很想問問謝大強,他此刻這般的表情,究竟是怕妻子那些所謂的藥水多一些,還是怕來了趟自家,回去會見鬼多一些!

  站在褚家門前謝大強是又懼又怕,來時默念了一路的說辭,此時更是一個字都想不起來了,急得滿頭是汗,還是他身后實在看不下去的張家大舅先開了口:“阿義啊,我們有點事兒得跟你和鹿竹說,我看還是先進院吧!”

  褚義朝著張家大舅老兩口打了招呼,便將一同來的四人,一起引進了院子:“大舅,舅母!”

  沈鹿竹看見自家西廂房內的四人組合時,也有些懵:“大舅、舅母這么冷的天怎么過來了,還帶著謝家大叔,還有這個是?”

  張家大舅有些羞愧地說道:“那是謝大強的那個兒子,他今兒偷摸跑到家里來,偷你們那做銅錢燒紙的模具來了,被我跟你舅母逮了個正著!”

  剛音剛落,還不等小兩口反應過來,謝大強便拉著自家那還一臉不屑的兒子,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褚老板,老板娘,我們知道錯了,就再饒了我們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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