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故事書蓋在臉上的王佛，眼角余光看到王裙迫不及待，卻又相當小心的，撿起那個東西后，實在無法控制內心的喜悅。
隨著凳子傳來的急促搖晃感，她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大功告成。
到了這一步后——
至于王裙還會不會為了成為最美祭品，像以前那樣的努力，那就不是王佛能左右得了的了。
反正她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王裙非得把變成肥料，當作她最高的追求，別說是王佛了，就算是老天爺也無法阻止。
“王裙這邊的事，可以告一個段落了。”
“接下來，就是我得想個辦法，幫他收拾葉星云了。”
“雖說我很清楚，他肯定不希望我用這種歹毒的手段，來幫他解決問題。”
“但誰讓他，是我孩子的爹呢？”
“為了我未來小寶貝兒，我也得為他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他身邊的陸卿、韋婉、寧若初、陳應臺、江星辰還有花柔等人，就沒有愿意干臟活的人。”
“只能是舍我其誰。”
“哦，還有王琪。”
王佛想到王琪后，心中忽然一動。
按照二姨姚葉的意思，是讓王裙暗中把王裙給做掉！
不過王裙有一次和王佛晚上聊天時，不慎說漏了嘴。
雖說王佛早就不想也不屑，和王裙玩那種游戲了，但對那個小太妹終究是有些感情。
不想王琪給自己當牛做馬那么多年后，自己洗白上岸后，卻任由她被干掉。
于是就說服了王裙，高抬貴手放了王琪一馬。
反正王琪就是姐妹倆的一個奴才，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人。
二姨就算知道她還活著，也不會為此就對王裙大發雷霆啥的。
“讓王琪找個有艾的帥哥，來接近葉星云實際上的女人郎倩。”
王佛想到這兒后，就感覺凳子搖晃的更加厲害。
狹小的空間內，氣味也格外的濃郁。
她撇了撇嘴，隨著凳子的搖晃，竟然就這樣慢慢地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
已經是紅日東升！
紅色金芒打在窗戶玻璃上后，恰好發射到夾層的小窗口。
“哈欠。”
只感覺腰酸背痛的王佛，打了個哈欠后睜開了眼。
就看到王琪也蜷縮在凳子一側，正在酣睡正香。
眉宇間的殘春，還是那樣的強烈。
王佛看向了臥室和客廳內。
昨晚那對在這兒盡興了的男女，已經不見了。
王佛打開了夾層的門，活動著手足走了出去。
等她洗漱完畢走出洗手間后，就看到王裙已經坐在了沙發上，兩只腳擱案幾上，雙手環抱，正冷冷地看著她。
“看什么，不認識我了？”
王佛坐在了她的對面，問：“昨晚你在看到那個誰，一邊跪地吃飯，一邊遭受鞭撻時，是不是幻想過，你也那樣多好？”
王裙倒是挺光棍：“是，那又怎么樣？”
王佛笑道：“敢想，卻不敢做，這可不是你。”
“王佛。”
王裙盯著她的眼睛。
緩緩地說：“你故意對我顯擺，你在小九無人機內占股2%，顯擺你懷了孩子。故意把我形容成肥料，昨晚又帶我來這兒，看了三次精彩的演出等等。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我背叛二姨，動搖我的最高信仰！就像你一樣，成為他隨時享用的玩物。”
攤牌。
搞清楚一切的王裙，和王佛直接攤牌了。
“是。我就是希望，能讓你的最高信仰崩塌。就像當初，我的信仰發生裂痕，最終過上了真正的生活那樣。”
王佛也沒否認。
話鋒一轉：“但我要更正一點。那就是我雖然是他的私人財產，但他從沒有把我當作玩物。你說他隨時享用我，其實是我們在享受，只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幸福。”
呵呵——
王裙冷笑！
不等她說什么，王佛就問：“昨晚你自己玩的開心嗎？”
王裙的嘴巴動了動，卻沒說話。
“一個人開心，是個可憐蟲。兩個人一起開心，是謂人生。生而為人，就該過人的生活。在最美的花季卻變成肥料，你不覺得遺憾嗎？”
王佛慢條斯理的說著，從包里拿出兩把鑰匙，丟給了王裙：“這個家的備用鑰匙。你可以選擇要，或者選擇不要。無論你做什么，你都有誰也無法改變的選擇權。我能幫你的，就只有這些了。”
她站起來。
走向窗口。
推窗，抬腳邁上窗臺。
王佛要跳下去時，卻回頭看著王裙。
她滿臉的認真，猶豫了半天，才聲音苦澀的說：“姐，姐姐。”
雙手環抱，抬頭看著天花板的王裙，嬌軀猛地哆嗦了下。
姐姐。
這個很正常的稱呼，卻是王裙第一次聽到！
這個飽含著血脈親情的稱呼，就像是一把快刀，狠狠刺進了王裙的心上。
“姐姐，我希望在幾十年后，還能看到你。也希望，有一天我們兩個，能光明正大的一起來這個家。”
王佛說完，輕盈的跳下窗戶，快步走向了院墻。
王佛走了很久。
王裙始終呆呆的看著窗口，一動不動。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
呂茂酒店！
看到江文東帶著陸虎快步走進來后，早就等待多時的老板娘張翠，連忙迎上來：“江局，您來了。”
“嗯。翠姐，今晚酒店怎么不忙？”
江文東隨口回了句，掃視著冷清清的大廳內，笑著問道。
一聲翠姐——
讓老板娘差點激動哭了！
因為她很清楚，就憑這聲翠姐，她以后在白云、龍山兩地完全可以橫著走了。
“哈，老板娘知道姑爺您來，特意暫停營業。”
陸虎哈的一聲笑，解釋道。
“哦？這多不好意思，可不能搞特殊。”
江文東假惺惺的說了句后，開始說正事：“翠姐，人呢？”
“人？哦，您跟我來！”
張翠清醒，連忙轉身帶著江文東倆人來到了后院。
后院的職工宿舍內。
服務生肖雅被繩子捆在了一張椅子上，嘴里堵著布，滿眼的驚恐。
“這是誰捆的她啊？繩藝不錯嘛，可以去東洋當演員了。”
江文東心中贊了一個，看了眼張翠。
張翠立即識趣的，出門后關上了房門。
陸虎搬過了一把椅子，江文東落座。
陸虎滿臉的獰笑，走到肖雅的面前，拽出了她嘴里的布。
“江，江局，您要做什么？”
肖雅顫聲問。
江文東笑了下，忽然臉色一變！
他噌地站起來，看著肖雅的背后，驚恐的樣子，失聲叫道：“林素？你，你不是早在多年前，就被苗世康殘殺在了龍山工業園了嗎？”
肖雅一呆。
隨即身軀狂顫，臉色噌地蒼白，慌忙回頭看去。
背后空空如也，哪兒有人。
肖雅下意識的，慢慢回頭看向了江文東。
江文東已經再次坐在了椅子上，架起了二郎腿，左手抬起。
不像秘書倒是特像狗腿子的陸虎，立即打開公文包，從里面拿出了一疊照片。
啪的一聲。
江文東把照片丟在了肖雅面前的桌子上，淡淡地說：“林曉雅，你還記得你姐姐當年在工業園，是怎么死的嗎？這些年來，你有沒有夢到她？夢到她哭罵你個這個妹妹，不但不幫她洗冤，反而在被苗世康糟踏了后，又在古都從事了那么多的犯罪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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