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神龍神高舉神座,不會真的是字面的意思吧!
在無盡虛空之中有一片神秘之地,可以稱之為神座。
而龍神正在駕馭自己所在的世界趕往神座。”楚浩腦子轉的飛快。
“那到時候尤家如何溝通遠在神座之上的龍神和雨神呢?”楚浩心中疑慮,但是找不到根腳,只能暫時擱置,接著修行。
一眨眼,十天的時間轉瞬而逝。
正在修行的楚浩突然感覺心神一跳,虛空之中法力在四處肆虐,他的血液不受控制的在沸騰。
只見小世界之中,張太元肉身之后的蛟龍身影相比多日之前,如今更是清晰可見,栩栩如生。
更為奇異的是蛟龍身下的影子竟然多達七條。
七條影子小的不過筷子大小,大的長達百丈堪比山岳。
他們雖然大小有差,但總體都是蛇形。
轉眼之間,蛟龍舒展身軀,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影子俯沖。
將七條影子吞噬了四條。
張太元氣息越發恐怖,就在蛟龍要接著吞噬影子之時。
他前方的白云突然化作一只巨大的手掌。
啪!
張太元被扇了一個踉蹌,他迷迷糊糊的看著白云,片刻之后才清醒過來。
“十天到了啊!”
噗呲!
楚浩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笑出聲。
“怪不得他不讓我喚醒他,這個太社死了。”
片刻后張太元從小世界之中出來。
楚浩露出一絲笑意,恭敬的遞上茶水。
“師父!”
張太元不知道為何,總覺得楚浩的笑容那么……那么欠揍。
他搖了搖頭,將古怪的想法甩出腦子。
“離儀式開始只剩下五天了!”張太元喃喃自語。
“師父要出手了嗎?”楚浩詢問道。
“靜觀其變即可,但是我們要先找到他們的血祭目標,你可知哪里的劍道社或者學校被尤家控制。”
最后一句,他轉頭看向楚浩。
楚浩心中一笑,瞌睡送上枕頭。
“肴州劍道社的社長王元峰疑似被尤家人取代,肴州貴族學校也有尤家手下。”
張太元轉了轉眼睛。
“肴州貴族學校不可能,他們去那里應該是想找樣東西。”
“為什么肴州貴族學校不可能呢?”楚浩有些好奇。
“因為你們校長雷文成是上京雷家的長老,離塵術六重的異人,這個位置雷家付出很大力氣才爭取到的,這是雷文成的跳板,任期結束,他就要去議會任職了。
而雷家家主,是雷文成的爺爺,近仙巔峰的高手,還是大夏老祖的親傳徒弟。”
“哦!”楚浩恍然大悟,怪不得,雷文成一直不來學校上班,但是每年的考評都是優等。
原來人家是仙四代啊!
只要上京那幫人不是腦袋出問題,就不會去惹雷家。
“那他們去找什么東西啊?”楚浩像一個好奇寶寶一般的詢問。
張太元敲了敲楚浩的腦殼。
“好奇心是會害死貓的!”
楚浩裝作吃痛的捂住額頭,口中高呼打壞腦子了。
“你這還是想碰瓷啊!”張太遠哈哈一笑。
“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也不知道。傳說尤家那位帶回來術法的老祖,原本是是瀚海龍宮的龍子。
他就是奉命來肴州來取一件寶物,可直到最后他也沒有找到那件寶物,而肴州有寶的消息就流傳下來了。”
“哦!是這樣啊。”楚浩點了點頭。
“回歸正題,如果真實如你所說,那目標就只剩下了劍道社,帶我前去。”
楚浩稱是。
兩人坐車一路來到了劍道社。
天色將晚,路上行人漸少。
楚浩正要帶著張太元走進門口。
張太元卻拉著楚浩進了街頭的胡同。
“師父?”楚浩詢問。
“一個老朋友來了!”張太元沉聲說道。
下一刻,沉重的腳步聲從街頭傳來,那腳步聲自成韻律。
每一步都像踩在楚浩的心尖上,心里十分不舒服。
張太元按住了楚浩的肩膀,一股法力流轉,楚浩才感覺舒服許多,長出一口氣。
“都多大的人嘞!欺負小孩子,知不知羞。”張太元朗聲說道。
街道外一個身影出現,他看著四十出頭的年紀。
穿著古樸的服飾,臉上戴著黑巾,看不清模樣,手上拿著一根竹杖,是一根九節杖。
他的身后跟著一個看著年歲和楚浩差不多的小童子。
兩只眼睛黑溜溜的轉,顯得古靈精怪的。
“不都說張太元觀主在閉關突破八重嗎?怎么來肴市來了。”
那人聲音有些沙啞,聽著刺耳。
“我也曾聽說秦州大孤山守山人的名號,但你不早已經死了嗎?”
“張觀主玩笑了,什么守山人我不曾聽聞,我就是一個掃街的老漢罷了。”守山人沉聲說道。
“我曾見過前輩身影,如何能認錯。”張太元朗聲說道。
“我蒙著面目,我說不是,誰又能證明我是。”守山人如是說。
這么無恥的話,噎了一下張太元一下,頓時無話可說。
“我已年逾七十,但是和諸位前輩一比,還是少了幾分無恥。”
他隨手撕掉了一塊衣袖,竟也學守山人的模樣,綁在了自己臉上。
“你這是?”守山人有所猜測,但是不敢確定。
“我不是張太遠觀主,我是肴州的一個教書先生罷了。”
守山人沉默!楚浩沉默。
看著張太元看向自己的眼神,楚浩搖了搖頭。
“我一個小人物,不捂臉別人也認不出來。”
張太元點了點頭。
轉頭看向守山人。
“前輩既然來到這里,想必也是知道發生了什么,既然如此我們可以合作。”張太元朗聲說道。
“若是你師父在這里,他有資格和我合作,你一個小輩,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守山人不屑的說道。
張太元也不怒,只是伸出右手。
守山人冷哼一聲,也伸出手來。
頓時兩人消失在原地。
楚浩睜開天目,空間虛化,兩人被兩個小世界包裹,氣息不曾外泄,不被外人發現。
守山人一舉一動伴隨著大量煙氣,揮舞之間山峰虛影浮現。
他揮舞九節杖,化作九節鞭,山峰被其趕起,砸向張太元。
大孤山傳承術法。
趕山術。
張太元渾然不懼,身后赤蛟圍繞。
數十丈的血海浮現,被赤蛟鯨吞。
頓時他渾身血液熾熱,整個人被映襯成紅色,頭上琉璃光璀璨。
他伸出手掌,竟要以血肉之軀抗衡山峰。
楚浩無法隔著另一個世界聽到聲音,但是肉掌和山峰對撞的瞬間,必然爆發出恐怖的聲音。
兩個小世界狂顫不止。
兩者之間的法力還是神通都玄妙的無法言語。
正窺視的楚浩,只感覺眼睛一痛,隨手一摸竟然是鮮血淌下。
楚浩不敢再看,但是心中對趕山術產生了強烈的興趣。
也就五分鐘之后。
一道光芒閃過,帶著那個孩子消失不見。
隨后張太元出現在原地,他氣息有些紊亂,衣擺被撕碎。
“老師?”楚浩關心的詢問,別自己的大腿還沒抱人就沒了。
“沒事!險勝!但是他短時間內也找不了我們的麻煩了”說完略有深意的看著月亮旁的烏云。
然后帶著楚浩走進了屋子。
遠離市區的一座荒山之上。
黃色光芒閃爍,守山人帶著那個小男孩出現在了一座小廟之中。
噗呲!
守山人吐出一口血液,血液頓時化作一條條小的蛟龍,張牙舞爪,飛身還要繼續啃咬守山人的身體。
守山人隨手將他們碾死,癱在地上。
“師父,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小男孩搖著守山人的胳膊。
“別晃了,一會給我晃死了。”守山人沒好氣的撥開男孩的手。
他從虛空之中掏出一個金盤,上面有著金漆。
又掏出一個搗藥杵塞進男孩手里。
“徒兒還記得我教你的《山本愿王經》嗎?”
“記得,記得!”小男孩忙不迭的點頭。
“那就好,你用金漆在屋內門戶寫上王經,然后在屋內點一根蠟燭,只要大門上金漆閃爍脫落,蠟燭變成綠色,你心中立馬連呼三聲山神祝我,然后用搗藥杵朝空中拋去,記住一定得金漆脫落和蠟燭閃爍兩種一起發生才能拋出搗藥杵,還有,還有不論外面說什么,你不可以開口,堅決不能開口,你聽懂了嗎?”
他拽著男孩,瞪大雙眼。
“我聽懂了!”男孩心中害怕,但是語氣堅定。
守山人長出一口氣,他脫下衣衫,露出自己的上身,只見他的胸口有一個燒的通紅的掌印,整個胸膛都凹了進去,斷裂的骨頭扎破肌肉,伸出體外,十分嚇人。
最為奇異的則是,裸露在外的血肉竟然在變作一條條沒有尾巴的蛟龍正在吞噬他的肌體。
“大焚天掌!這門只有四重的術法讓張太元練到了這個地步簡直不可思議,而且他不是剛突破八重嗎?怎么法力神通都如此不俗。”守山人喃喃自語,他趴在地上沒有動彈。
大孤山一派都是山的守護者,盡可能的靠近大山,將會加快他恢復傷勢的速度。
不知不覺,已至深夜。
小男孩年歲還小,不自覺的有些瞌睡,但是看著不設防的師父,男孩一咬牙,拿出錐子,扎進了自己的屁股上。
頓時疼痛傳來,男孩立馬清醒,且沒有辦法坐下,只能站起。
突然門上的金文竟然開始閃爍,男孩心中一慌,就要扔出搗藥杵,然而想起師傅的話,克服心中恐懼,沒有出手。
金文閃爍片刻,突然外面傳來了腳步聲,之后一個十分陰柔的聲音傳來。
“可是大孤山守山人當面,在下陰五門蘇夫子,特來相助前輩。”
那聲音十分詭異,傳入男孩耳中,男孩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忍不住就想開口。
突然燭光大熾,一股腥臭之味穿進男孩鼻子,男孩頓時清醒。
他也夠狠,拿出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就塞進嘴里,霎時間血水就從嘴角流下,他緊緊握住搗藥杵宛若什么都沒發生。
“道兄,我看道兄似乎受了那人一掌,我這里有幾顆療傷的大藥,送于道兄。”
男孩走到門前,順著門縫朝著門外偷看。
什么都沒看見。
突然!
一只血紅的眼睛撲在門縫之中。
男孩心頭一驚,但是睜眼怒瞪了回去。
“看來道兄真的傷的太重,竟然只有一個童子護道,讓我來助道兄一臂之力。”
金文瘋狂閃爍,男孩慌忙轉頭,果然看見蠟燭變為墨綠色。
頓時大門被撞碎,一股黑風席卷而來。
“山神祝我,山神祝我,山神祝我!”他內心慌忙呼了三聲。
將手中的搗藥杵拋出。
搗藥杵化作一道金光,正好打中了黑風。
黑風傳來一聲慘叫,消失不見。
“哪里來的宵小,竟敢窺視本座,廢你一重修為,再敢送死,送你化道。”
守山人清亮的聲音傳來,男孩大喜,抱住師父,卻發現師父還是氣若游絲。
他心下一動,細細看去,發現師父胸膛鼓鼓的。
他伸手撥開衣領,竟然在里面看到一只蛤蟆。
那蛤蟆碧綠色,長得也就兩三根手指大小,之前守山人的聲音竟然是從它嘴里傳來的。
男孩立刻明白師傅還沒有恢復,悄默默的將衣領放好。
頓時外面變得安靜,但是男孩卻能感覺不對,實在是太安靜了。
半晌后,短促的蛙鳴聲和蟬鳴聲回復了過來。
男孩長出一口氣,但是還是不敢睡眠,只能這么守在天亮。
“差點被你騙了過去,你若真的沒受傷,怎么會只打落我一重術法,守山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蘇夫子陰冷的聲音傳來。
一股金芒出現。
男孩一愣怎么之前是黑風,現在變為金芒了。
不待他細想,他快步走到師傅面前,伸開雙手,擋在前方。
他雖然心中恐懼,兩眼眼淚直流,但是一步不退,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今天我就送你們師徒一塊魂歸黃泉。”金芒就要沖進門內。
突然天空中一陣紅光閃爍。
男孩下意識的閉上雙眼,只感覺熱浪撲在臉上。
耳邊傳來了凄厲的嚎叫。
等到他感覺熱浪退去,他定睛細看,院內多出了一具男人的尸體。
男孩走進細看,只見那具尸體鷹鉤鼻,碧藍色的眼睛,三十多歲的模樣。
此時他正一臉不可置信的摸在左胸,表情已經凝固。
而那里一支毛筆插入了男人的心臟,殺死了他。
“奇怪,他不說他是蘇夫子嗎?怎么長得不一樣。”男孩呆了一下。
然后立馬想明白了,心中無語。
“一群壞人,就沒人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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