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鼠這回果然健步如飛,眨眼之間就沖入了典藏殿之中。
剛剛走到門口,小老鼠霎時間四分五裂,死在頃刻。
“有禁制!”徐平安沉聲說道。
“你裝什么深沉啊,肯定有禁制啊!”楚浩無語。
“怎么混進去呢?”徐平安沉思。
“你別裝,我就不相信你是心血來潮突然起了念頭,肯定做了周密部署。”楚浩拆穿了他的虛偽。
徐平安訕訕,然后拿出一塊金牌。
“這是什么?”楚浩從這個金牌之上感覺到了一股有別于異人的特殊能量。
“煉氣士的法寶?”楚浩有些驚訝。
“進入典藏殿需要層層考驗,最后賜予金牌才能進入,這金牌看管的極其嚴格,每一枚都鎖在鑒天監之中,外人無法獲得。”徐平安解釋道。
“這是大日天庭的金牌?”
“不是!”
楚浩:“那他有什么用呢?”
“大日天庭原本就是建立在煉氣士天庭之上,我這枚是遠古煉氣士時代的金牌,咱們賭一把,就賭大日天庭并沒有重建典藏殿,遠古的金牌也是可以使用的。”徐平安解釋道。
“原來如此!”楚浩對這個說法還是很信服的,合情合理。
徐平安又扔過來一只老鼠和金牌。
楚浩再次施展役獸,并且將對著金牌輸入一道法力。
小老鼠對著楚浩用力的點了點頭。
楚浩鄭重的拍了拍它的肩膀,表示對它的信任。
小老鼠一臉激動,視死如歸的朝著典藏殿沖去。
可能是楚浩信任之拍的加成,這只小老鼠很輕易的走入了大殿之中。
楚浩借助小老鼠的視覺輕易地看到了殿內的布置。
大殿內的占地面積比外界要大許多。
整個大殿沒有那種幾層的設計,而是一個宛如通天的巨大書架,這個書架的高度最少有數萬米。
“這得多少書啊!”楚浩忍不住贊嘆,但是細細想來倒也合理,這座天庭已經經歷了古神天庭,煉氣士天庭,大日天庭三個時代。
這里面的書籍浩如煙海,隱藏著整個方界近乎九成的秘密。
“可行!走!”徐平安塞給了楚浩一塊金牌。
“我以為你不會給我呢。”楚浩悶聲說道。
“我不給你,你肯定也不會讓我進的。”徐平安冷哼一聲。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算了,你就知道我是好人就好了。”楚浩嘴上義正言辭,但是腳程不慢,已經一同來到了殿門前。
兩人輸入法力,激活金牌,一道進入殿內。
“大日天庭也挺懶啊,直接就在原建筑之上加了一層禁制。”楚浩忍不住吐槽。
“你跟著曲殤,難道不知道日神是什么人嗎?他是煉氣士天帝的次子,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的記憶,他這人很念舊。”
楚浩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
從外界的角度,是日神帶領著十一正神推翻了煉氣士入主天庭。
但是從昊家的家族史來看,則是昊家的小二子帶領一大幫人,把他爹砍死了,然后又住到家里了。
這本就是我家,我為什么要推倒重新裝修一遍啊,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兩人走到屋內,雖然已經通過小老鼠的視角看過屋內的裝飾了,但是這巨大無比的書架還是讓他極為震撼。
楚浩抬起手,小老鼠跳到他的手掌之上。
徐平安似乎很有針對性,第一時間就朝著書架的某個位置飛去,臨走還不忘囑托一聲。
“這里的書有著術法,帶出去會爆炸的,別私藏。”
楚浩若有所思,他伸手一抓,隔空取物并沒有發生。
他微微皺眉,這里似乎一些術法被禁止了。
他輕身一跳,飛上了天。
楚浩若有所思,看來多半是禁止一些攻擊性的術法,怕毀壞秘籍。
他隨手拿出一本秘籍。
《石羊精簡》
楚浩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頗感失望。
不是說書籍內容不好,恰恰相反,好得不得了,但問題對楚浩沒用啊。
這本秘籍是一個名叫石羊子的人論述法術玄奧的秘籍。
是的,他講述的是煉氣士的法,不是異人的術。
對楚浩的幫助是有,但是有限。
“日神的胸襟比想象的大啊!”
楚浩嘀咕了一聲,按照他的性格,若是推翻了煉氣士的文明,可能就會將這些秘籍全部摧毀,絕不會留下讓對方翻牌的機會。
但是日神沒有,而是很客觀的正視了這段歷史。
“當然,也許是日神對自己的實力足夠自信。”楚浩想到了第二個理由。
也不知道典藏殿的殿主是怎么想的,里面大多都是術法和煉氣士的功法一同擺在上面,常人難以區分。
但是楚浩可以。
正在朝上飛的徐平安低頭,只見楚浩像一個瘋子一樣,伸出左臂正在從最南飛到最北。
這一層飛完了,就立馬朝著第二層飛去。
徐平安覺得楚浩瘋了,但是只有楚浩都快笑瘋了。
每一層,都必有幾道金光被金蓮收入。
就這樣,一路飛到了第五十層,突然楚浩的余光掃過了一本秘籍,身形一下子頓住了。
楚浩飄在空中,看著眼前的書籍,十分驚訝。
他這般橫掃,其實只能找到術法的秘籍,但是一些優秀的講解術法原理的書籍,他根本發現不了。
但是這本秘籍不一樣。
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冉穎散人!
這可是她當年的貴人啊,金丹儀式就是她寫的,對他的整個修行道路有著極大的幫助。
楚浩拿出書籍,看著上面的文字微微皺眉。
《五行秘藏的開辟方法》
楚浩仔細讀了下去,果然講述的就是開辟五臟秘境的方法,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名字。
這本書只是冉穎散人提出的有關于五臟秘境的設想,很多知識點其實并不太對,有一些則可能是因為受限于時代,觀點落后了。
就算有人按照這個方法開辟五行秘藏,最后的結果也可能不太好。
楚浩悵然若失。
“當年我看到冉穎散人的書籍,都是奉若神明,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之前在我眼中如同高山一般的人,也慢慢的變得佝僂,矮小。”
怎么能證明一個人長大了,那就是原本那些自己從來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可以輕易做到。
他只是稍微有些感嘆這是他已經逝去的青春。
也不知道是怎么樣,或許是心血來潮,他伸手將自己對于五行密藏開辟的方法斧正了一次,填上了諸多注釋。
然后在編輯者的名字之后填上了一句話。
副編輯:太平居士。
“不知不覺,我也可以為后人留書了。”楚浩再次感嘆。
他繼續掃著術法。
突然又被一本書籍吸住了眼睛。
“這里簡直就是寶藏啊!”楚浩抽出那本書。
《量變引發質變—法器篇》
書籍之中詳細的記載了通過大量的法器和法寶拼湊成一件新的法寶的方法。
楚浩翻到最后幾頁,上面則是一艘大船的設計圖。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正是在亂星海之時,看到未來的自己駕馭的那艘龍舟。
他在書的右下角看清了船的名字。
飛星艦!
“我先是得到了鍛造權柄,然后又得到了南壽山驚人的財富,如今又得到了設計圖,看來我該準備打造飛星艦了。”
楚浩繼續朝著天空飛舞,然后就見徐平安慌慌張張的朝著下面飛來。
“怎么了?”楚浩奇怪的問道。
“沒事,沒事,上面熱!”徐平安擦了頭上的汗,慌慌張張的說道。
楚浩一臉古怪的抬頭看去,頓時雙眼瞪大,不可置信。
只聽得上方的書架之上傳來了噼里啪啦的聲響。
仿佛有狂風暴雨驟然落下。
又仿佛有千軍萬馬沖殺而來。
細細看去,即無狂風暴雨,也無千軍萬馬,而是數以十萬計的書籍不知怎么的竟然長出了四肢。
刀!槍!劍!戟!
這些文字被他們拿在手中,揮舞著手中的文字沖殺過來,嘴里還喊著書中的內容。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
“仁義!道理長明!事而不寧!”
“王霸相佐,恩威并施。”
“我尼瑪!徐平安你干了什么。”楚浩震撼的無與倫比,連忙駕馭狂風,一溜煙跑的沒影。
“知識是生命的雙翼!接受知識!接受知識!接受知識!”
一聲聲闡述不同道理的經義竟然慢慢統一,化作了這么一句話。
就仿佛,就仿佛一個人在說話。
楚浩神情狂震。
難道典藏殿中的書都成精了不成?
片刻之后,徐平安率先來到門前。
然后毫不猶豫的鎖大門,攻擊建筑,激發禁制。
楚浩一臉不可思議。
“你個混蛋!”
“別怪我!”徐平安連忙躲到一個假山之后,看到楚浩被無數書籍淹沒之后,他長出一口氣,隨即駕著風云消失。
片刻之后,楚浩從這塊石頭的背面緩緩走出。
在看到徐平安慌慌張張的一剎那,他就已經朝著下方跑下去了。
但是徐平安已經連揭開了他兩重馬甲,他又殺不了他。
于是一瞬間,他做了一個決定,要在徐平安面前死一次,于是就有了剛才那一幕。
當然他信不信就是他的事了。
楚浩駕著狂風,朝著曲殤飛去。
就在這一短短的時間內,戰斗局勢竟然發生了逆轉。
大日天庭五大仙器。
遷躍仙器!
千機塔!
天閃!
瑤池!
這四樣都已經紛紛露面,這傳說之中的第五大仙器終于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那是一桿巨大的寶幡!
九丈九尺長!浩蕩天威惶惶不可直視!
稍微抖動,數以億計的冤魂從幡內激發。
永恒的太陽都被遮擋,天空灰蒙蒙的。
遮擋目光,影響神智,狂暴心神,這人世間似乎所有的邪惡都在其中。
五大仙器之萬靈幡!
但是與其他仙器相比,這桿仙器總給楚浩一種十分年輕的錯覺。
當然,他的強大是有目共睹的,甚至比藏頭露尾的天閃還要強大許多。
三者合力,將曲殤壓入下風。
楚浩混在了人群之中,他知道曲殤能找到他。
曲殤仰頭一聲巨吼,一層層聲浪襲來,萬靈幡和捧日神將被逼退。
她揮舞身上的衣袍,巨大的袍子仿佛將天地遮擋,從下方劃過。
大量的建筑和天兵天將被一分為二,血液和建筑物飛射。
衣袍正好在他眼前半米的位置,楚浩一瞬間就知道這是為自己準備的。
他瞬間變為一個只剩下半截的尸體,隨著尸骸一道飄在衣袍之上。
曲殤轉入三重門,附在衣袍之上的楚浩自然也轉入門中。
又是熟悉的天旋地轉,楚浩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再次站在了曲殤的頭頂。
曲殤變為了銀袍模樣。
不再是之前那般大開大合的打法,反而變得邊走邊退。
“她想跑!”二太子疾呼!
眾人也發現了不對!
天兵天將來勢更猛,齊心合力,明顯是要拖住曲殤。
“哪里跑!”捧日神將怒吼一聲,伸手竟然將萬靈幡接過,用力揮舞。
恐怖的法力在仙器的加持下,威力更甚。
千萬只證明惡鬼宛若狂風開始迅速沖擊曲殤。
曲殤一口鮮血吐出,跌落下南天門。
接天連地的法力神通開始不斷的如影隨形。
“迅速捉拿要犯,不要讓人逃脫!”大太子看著大日天庭內的殘垣斷壁,殘破肢體。
天兵天將停在眼前的南天門,只感覺進退失據。
南天門下有著永無止盡的罡風層,術法六重碰著就是死。
近仙到是可以強頂罡風層,但問題是升仙難,下凡也難。
仙界高舉九天之上,近仙強者的身體重如山岳。
極快的速度,加上極重的質量穿過罡風層,就像隕石撞地球一般。
罡風的威力成千上萬的增長,甚至有近仙強者被千刀萬剮而死的情況發生。
而近仙強者一同下凡,質量相連之下,罡風的威力還會增強。
所以只能一個個下凡,但是單個下凡,誰能打得過曲殤啊!
“若不是孤鴻將上代風神殺死在九天之上,怎么會形成這一萬多年都不停下的罡風,亂臣賊子,遺毒無窮。”捧日神將不甘的怒吼一聲。
他的嘴角淌著鮮血,胸前的鎧甲裂開一個大洞,這是被曲殤的拳頭打傷的。
“是啊!”昊重淵不知道在想什么,言辭敷衍。
“所以,這天下還得是日神陛下的天下,只有他老人家出山,才能讓天下之人看到大日天庭的強盛,不想這樣,什么阿貓阿狗都敢打上天庭。”
昊重淵挑了挑眉毛。
“將軍這話是有所指?”
“我是個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也不所指什么。
我只知道君父在上,我等尊其明行事罷了。
若君父不在,就默默等待,守護疆域,不要生出其他心思,就算盡了臣子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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