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務人員看到之后連忙跟胡浩康匯報情況，業務人員也是嚇了一跳，但是聽到業務人員急匆匆的匯報情況之后，胡浩康也僅僅只是眉頭微皺而已，道：“行了，我知道了。”
業務人員有點懵，這就完了？知道了？沒了？業務人員道：“那胡總，我們該怎么辦呢？采用什么方式應對呢？”
胡浩康笑了笑道：“不用應對，就這么等著，下周這個時候再說，好了，你去忙吧，我還有別的事情。”
業務人員聽了胡浩康的話有些發懵，不過既然領導都已經發話了，那還是聽領導的話吧，無奈地走出了胡浩康的辦公室。
胡浩康之所以有底氣，就是因為之前這個業務人員提示的方法，以前在他這個崗位的老上司使用過的方法。
那名業務人員也僅僅只是知道方法而已，但是并不知道這個方法能做到什么程度，不過胡浩康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這個方法是可以做到什么程度的，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
胡浩康這段時間也并不是沒有關注貴陰銀行，相反還特別關注，之所以詢問那名業務人員，僅僅只是看一下他是不是將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而已。
如果放在心上，應該是可以在第一時間回答出來的。
根據胡浩康的觀察，早已經知道了林修然玩的是什么手段，和網絡上很多傳播謠言的人不同。
林修然雖然做法和他們是一樣的，但是手法可是聰明多了。
網絡上那些散布謠言打壓股價的人，大多數散播的謠言都是虛假消息，但是林修然卻是在散布的真實消息。
只不過是將財務報表上一些不為人注意的各個項目，說清楚了而已，然后將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放到一起，讓人們自己產生聯想和誤解。
比如貴陰銀行總部位于貴陰，林修然將網絡上貴陰以及附近的公司、企業的信用情況作了統計，和國內其他城市的情況作了對比，然后得出了不如國內大多數城市的結論。
跟銀行貸款的公司，信用等級較低，就說明很可能有相當一部分錢是這些企業還不上的，貴陰銀行的不良資產率現在比較低，但是如果真的有很多公司不能還款，那不良資產率就會直線飆升，股權的價值自然也就會下降。
但是這里其實是有問題的，這個邏輯仔細推敲其實是講不通的。
李虎此時也發現了這一點，也在跟林修然說，李虎說道：“少爺，我覺得散布的這個信息有問題呀。”
林修然好奇地看著李虎，想道：“一周的時間就發現問題了？這個速度雖然算不上快，但是也應該超過普通的散戶了，不錯。”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地道：“哦，有什么問題？說來聽聽？”
李虎說道：“有幾個問題，首先第一點，貴陰銀行雖然在貴陰沒錯，但是誰說他就一定都要貸款給貴陰的公司了？
可能會有一些，但是應該也不會太多才對，我們都知道貴陰這些公司的信用比較差，作為本地的城市銀行，他們難道就不知道了？這怎么可能呢？
既然已經知道了，那為什么還要全部貸款給他們呀，就算為了城市發展會貸款給一部分，但是我覺得應該也就僅僅只是一部分了才對。畢竟他們也不傻呀。
如果明知不行，還是要貸款給這些公司，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后面有政府撐腰，如果這家公司背后有政府撐腰，那么即使現在不行，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在政府的扶持下，業績、股價也一定會起來的。”
林修然的心中給李虎點了個贊，道：“繼續說，還有什么？”
李虎見林修然沒有反駁他，還讓他繼續說，于是又道：“第二點就是城市之間企業信用程度的比較了。
貴陰在國內的經濟相對來說不算發達，他范圍內的公司無論從數量到質量都不好，這是很正常的現象。
少爺你發的消息是將貴陰這個城市和國內數一數二的發達城市相比，無論從數量還是質量，比不過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這些東西都是大家本來就知道的，只不過之前一直默認沒有提及罷了，現在你將這些重新提及，并且擺在桌面上，其實就相當于什么都沒說，一堆廢話而已。”
之后李虎又說了幾條他發現的漏洞，林修然一一聽完之后點了點頭，笑著問道：“你說的沒錯，這些都對，然后呢？你的結論是什么？”
李虎見林修然認可了自己之前的話，繼續道：“那既然這些都是早就發生的事情，換句話來說，這些在股價上早就已經體現過了，那股價之后應該不會再下跌才對呀。”
林修然笑著問道：“你說的都對，那你說說，為什么這一周股價就下跌了這么多呢？”
李虎皺了皺眉道：“我不理解，我不清楚為什么股價還會跌。”
林修然笑了，對著李虎道：“你說的那些一點都沒錯，但是你忽略了人性以及市場參與方的相互博弈。”
李虎皺著眉頭看著李修然，他沒聽懂，想要聽林修然繼續講。
林修然看李虎的樣子就知道他沒聽明白，繼續道：“我們可以將市場的參與者分為兩部分。
一部分是能想明白你說的那些的人，另一部分是想不明白你說的那些的人。
第一部分自然是知道股價現在的下跌是不合理的，早晚能回去，但是另外一部分卻是不知道，這個時候你說他們會怎么辦呢？”
李虎想都不想地回答道：“這還不簡單嘛，知道現在的下跌是不合理的人看到不合理的下跌就會買。
另外一部分不知道的人，看到下跌以及不好的消息就會賣，最終股票是否漲跌取決于兩種人哪一種比較多，在市場中有話語權。”
林修然搖了搖頭道：“不是這樣的，不知道現在的下跌是不合理的人，就像你說的，自然是會賣的，但是另一部分的人卻不會買，或者說不會都買。”
李虎不明白，皺著眉頭道：“什么意思？這是為什么？都知道下跌是不合理的，之后會漲回來，為什么他們不會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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