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濟民一臉尷尬的笑容，王北軒笑的更開心了，心想：“看來傳言沒錯呀，傳言這個劉濟民是技術出身，是一個實干家，但是不擅交際，看來是沒錯了，這個笑容把臉擠得像個菊花一樣，看的真難受。”
劉濟民可不知道此時此刻的王北軒在想什么，招呼著王北軒坐了下來。
兩人坐下之后并沒有像正常的商務宴一樣，先客套幾句，王北軒屁股剛一碰到椅子就立刻說道：“劉總，我先去拿吃的了，你想吃什么？我幫你拿？”
王北軒的舉動讓劉濟民一時之間有些錯愕，這和劉濟民想象的不一樣，雖然劉濟民不擅交際，很多事情也不是他親自出面，但是畢竟還是一個上市公司的董事長。
所以商議宴席的基礎還是知道的，這個場面和他之前經歷過的都不太一樣，但是隨即劉濟民就反應過來了，這可不是在什么酒店的隔音包廂。
這分明就是在自助餐的大廳，當然是要自己去拿東西了。
劉濟民想到這里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心中有些感嘆王北軒的喜好真的是有些獨特。
劉濟民怎么好意思讓王北軒幫自己拿，起身道：“不麻煩了，我自己拿吧。”
王北軒見此也沒有在意，點了點頭，就去拿吃的了。
趙濟民和王北軒走在一起道：“王公子喜歡吃自助？”趙濟民還是問出了自己想要問的問題。
王北軒點了點頭道：“我在國外待的時間太久了，喜歡吃國內的菜，自助就我非常喜歡，一頓飯就能夠吃好多東西，這很棒。”
“原來如此。”劉濟民心中恍然大悟，非常合情合理。
“劉總喜歡吃什么？”王北軒隨口問道。劉濟民微微一愣，笑道：“我這個人比較隨意，沒有什么特別喜歡的，都行。”
“哦，原來是這樣。”王北軒說著，隨即話鋒一轉道：“那對于合作協議的一些條款不知道是不是也比較隨意？”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王北軒還在自助拿取的區域，用夾子夾著剛出爐的小龍蝦。
王北軒的話讓劉濟民愣住了，隨即馬上回過神來，笑著道：“是合同中有什么地方有問題嘛？有什么問題您說就好。”
王北軒此時拿完了東西向著座位走去，道：“一會兒邊吃邊聊，我已經拿好了。”
劉濟民哪里還會繼續拿，連忙跟了上去，兩人就一邊吃一邊討論著合同的細節。
王北軒不太懂這些東西，需要討論的內容都是之前馮志遠跟他說的。
他們上午就收到了劉濟民的消息，之后馮志遠打了個電話就讓王北軒約劉濟民中午一起吃飯，還特意指定了地點。
之后在王北軒約好了之后，馮志遠才開始看合同，最后在王北軒要出門的前二十分鐘，才跟王北軒說有什么是需要討論的。
王北軒一開始以為會有很多重要的內容，沒想到馮志遠說的都是一些很細節的東西。
按照馮志遠的說法，之前的大致合作意向是他們提出的，劉濟民他們沒有做什么改動，這個方面是沒有問題的，那就只剩下細節上的東西了。
王北軒雖然不太懂，在他看起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但是他還是按照馮志遠的話去做了。
王北軒自己都沒有注意，他現在對于馮志遠的話，幾乎是無條件的執行，也不知道是真的信任馮志遠，真的覺得自己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需要認真學習，聽前輩的，還是經常自我催眠的原因。
劉濟民對于王北軒提出的問題感到有些發懵。王北軒提出了很多問題，但都是一些在劉濟民看來無傷大雅的小問題。
比如什么要加上各個流程的負責人名單和聯系方式方便對接，比如要加上在不同的時間段停止合同，雙方需要承擔的不同責任之類的。
雖然確實是細致的有些奇怪，但是好像確實也是合情合理的，劉濟民也沒有說什么，都是一一記錄下來了。
在他看來，這些不是什么原則問題，資金方要求了，那就這么做唄，回頭改一下合同就行。
劉濟民沒有注意的是，因為周圍的環境過于嘈雜，有很多次兩人說話對方都聽不清，所以兩人只能一次又一次無奈地提高聲音。
兩人也沒有在意他們周圍吃飯的人更換的格外頻繁，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中，他們周圍吃飯的人就已經換了七八批了，要知道這可不是什么快餐店，這可是自助餐啊，這個頻率可是絕對不正常的。
另一邊林修然和李虎也在吃午飯，看著李虎一臉疲憊的樣子，林修然無奈地嘆了口氣道：“要是不行可以問出來的，沒有必要自己強撐的。”
林修然看的異常明顯，現在的李虎就是走入了死胡同，鉆了牛角尖，這其實是很多投資者都會出現的問題。
但是李虎之前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問題，至少在林修然開口前他還不覺得，其實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
真正的問題，不是知道了問題但是沒有解決辦法，而是有了問題但是自己都不知道，李虎看著林修然道：“少爺，你的意思是？我現在這是有問題了？是我有什么地方做錯了？”
林修然點了點頭道：“對，你自己沒有發現你很糾結嘛？你沒有發現你現在做什么都沒精打采，心不在焉的嘛？你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被股票消耗了，你沒發現嘛？”
聽了林修然的話，李虎說道：“這難道不正常嘛？”
李虎之前也做過股票，他也很是很多做股票的朋友，他們基本也都是這樣的狀態。自從李虎跟著林修然以來，林修然只是偶爾會教李虎技巧和思路，并不是很全面。
更不用說什么樣的狀態是有問題的，這種已經不是在“技巧”層面上的問題了。
李虎看著林修然連忙問道：“少爺，能不能跟我說說，到底是什么地方出問題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李虎沒有說謊，在他看來這才是做股票正常的狀態，這才是做股票應該吃的苦，各行各業都有自己要承受的苦難。
在李虎看來，這種心神不寧，擔驚受怕，心態大起大落的情況，就是做股票這個行業應該吃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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