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斯表情有點怪異,因為羅寂身上有層膜一樣的東西遮擋住了讙眼的窺探,什么也看不到,甚至看不清羅寂的聲音
他唇角上揚,果然,羅寂不是普通的研究者,可他究竟是什么?
那就看個清楚吧
他閉上一只眼睛,全力使用眨眼,瞳孔的旋轉速度變快,神瞳力凝聚在羅寂身上的那層膜上
神瞳力不斷在膜上摩擦,沖撞
隨著讙眼瞳力不斷加大,他眼眶周邊的青筋暴起,眼球也出現了一些血絲,神瞳力在紗上不斷撼動,似乎想要撕開這層膜!
一瞬間陳斯左眼視覺中世界也變了顏色,灰白而又接近血紅,因為眼球承受了太大的負荷,一道道猙獰令人駭目青筋在眼眶四周擴散
覆蓋在羅寂身上的那層膜終于出現了晃動,搖搖欲墜被神瞳力的瞳力所晃動,看起來瀕臨接近,離破碎只差一點
這就是一點,往往要付出多倍的努力
因為這要在避免被羅寂察覺到進行,也就意味著陳斯要控制好瞳力,不然會被察覺,而且也同時要窺探到羅寂的真身!
可羅寂身上的膜始終沒有被掀開
陳斯左眼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和勞累,但他神色十分好奇,興奮,他對羅寂的身份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目前想要讓不會羅寂察覺的情況下,看穿羅寂的真身是不太可能,如果要突破那層膜,肯定會被羅寂發現
只是蹭蹭也得不到陳斯想要的答案
陳斯露出一絲瘋狂的笑容,不能我破?我就破你的膜!
不讓我看,我就看!
如果破了他的膜就會被發現,那就讓這個事實不存在就好了
陳斯不再留手,全力使用讙眼,瞳力盡數傾瀉
同時最大程度地催動未來視覺!
他想要看到更久的未來
那層膜出現裂痕,雖然就會被突破
下一秒
陳斯忽然感到左眼似乎留下了溫熱的液體,那是鮮紅刺目的血液
殷紅的血從眼眶滲出,眼球遍布血絲
可他表情興奮至極!
在突破羅寂膜的前一刻,閉上左眼,血液順著臉頰滑落
剛才他看到了!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通過未來視覺看到了羅寂的膜被破的未來,但現實中羅寂的膜還沒有破,他還是個處
羅寂離開的身影忽然停住,他頓了一下,似乎是發現了什么異常,瞬間回頭
陳斯已經戴上了小豬佩奇面具,輕笑著說:“怎么了?”
羅寂也笑著回應:“沒什么,只是感覺有什么人偷窺我”
陳斯:“如果你是個女的,偷窺的人肯定是我”
羅寂笑了笑,轉頭繼續離開
他的背后
陳斯一只手捂住面具,一滴血液從面具下滴落,他手按住面具,以為太過用力手臂青筋格外明顯
可小豬佩奇眼睛處露出的右眼和遍布著血絲的左眼充滿著震驚,驚異
因為他剛才他看到的未來是那副場景
他的神瞳力突破羅寂遮擋住身體的膜,羅寂第一時間察覺到了異常,并且回頭
那一瞬羅寂身體上空籠罩著一個模糊不清的虛影,但那個虛影的右臂卻格外清晰,漆黑的右臂猩紅的血管顯露在表面
他對那個右臂的印象及其深刻,同時他感覺到那股熟悉是從哪里來的了
羅寂給的他感覺和繼淵一樣!
羅寂=繼淵!
他的未來視覺只看到了這個程度,但羅寂的身份也已經暴露!
不過好在是在未來被羅寂察覺到了,看到未來之后離開關閉讙眼,這樣就阻止了突破羅寂的膜,這也避免了被發現的未來出現。
陳斯靠在墻壁上深深喘一口氣,神色有絲激動,羅寂竟然是繼淵?
探索部找了這么久的繼淵竟然就在他面前
同時陳斯也有絲后怕,他之前竟然和繼淵一起喝茶,吃飯。
不禁嘀咕:“真是個十足的變態,堂堂的持劍人天災之劍繼淵,竟然潛入起源城擔當了一個普通的研究者?”
“羅寂...不..繼淵的目的是什么?”
“那羅雪是怎么回事?她是繼淵的妹妹?”
如果她真的是繼淵的妹妹,那就爽了,陳斯回想起之前將羅雪五花大綁的情節,和繼淵的妹妹玩捆綁真有意思。
他平衡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使自己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
他仔細思考過,現在還不能讓繼淵看出任何的異常,鬼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說不定那個內鬼就是繼淵
也有可能不是,畢竟繼淵可是接下了找內鬼的工作,如果他真的是內鬼,他會接下這個任務?
自己找自己?
無論繼淵是不是內鬼,但繼淵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現在要搞清楚繼淵的目的。
他悄然擦掉左眼留下的鮮血,然后裝作若無其事地跟在羅寂后面
快步追上他,自來熟的摟住他的肩膀:“大舅哥..”
現在羅寂并不知道自己察覺到他的真身,他故意裝成一個普通人,所以要占便宜要趁現在,畢竟以后還不可能像這樣摟著持劍人天災之劍的肩膀喊著大舅哥。
羅寂掃過陳斯,目光有絲驚異,唇角蠕動一下,想要說些什么,但未說出
可陳斯絲毫不拘束:“大舅哥,你想要怎么找內鬼了嗎”
羅寂似乎是無奈地笑道:“你和小雪八字還沒一撇呢,不要瞎叫”
“至于內鬼我自有辦法找到”
陳斯內心冷笑:“你們家的內鬼,你肯定有辦法找到咯”
.....
之后他們將東云植放掉了
陳斯給啥都收介紹了羅寂,當然沒有說明羅寂的身份,不然啥都收非要嚇得魂飛魄散
東云植先是被陳斯他們圍堵,逼問,現在又放了她,她也隱約察覺到了陳斯他們在干什么,但她沒有多問,主動離開了
畢竟在陳斯他們眼中她也是一個懷疑對象。
陳斯找了個上廁所的借口,給楚南楓打電話告訴他懷疑對象有變化,讓他不需要調查劉鈺和潔杰了,現在主要目標為蕭撤和皇甫郭
讓楚南楓回來也是有羅寂的因素,萬一羅寂不想隱藏了,他加上楚南楓還能和繼淵一戰。
....
他們又了蕭撤的住所,這次他們沒有悄然潛入,而且羅寂直接帶領著他們進入
蕭撤家的傭人看到陳斯瞪著眼睛,這位瘟神怎么又回來了
他口中喃喃道:“我的老婆沒有出軌,肯定沒出軌”
羅寂像是沒有注意到傭人的精神狀態,取出一個證件一亮
傭人看到證件后打開大門,請他們進入
“今天主人在家,羅先生請進”。
羅寂:“我身后的這兩位是我的助手,也要一起進入”
“好的”
啥都收驚愕追問:“小羅,你還能夠隨意進入內網總管的家啊”。
羅寂解釋說:“我的一項研究幫助過內網總管蕭撤,所以我擁有可以進入這里的權限”
啥都收拍了拍他肩膀夸贊說:“小羅你的真的很優秀啊,要不是加入我們萬事坊公司”
“我們公司有各種崗位,各種部位,公司有超多的小姐姐,老板也很友好"
“跟著哥,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陳斯在一旁驚嘆地捂住嘴,小羅?
邀請繼淵加入他公司,還自稱哥?
他可真敢啊,要是他知道羅寂就是繼淵,不知道啥都收會是什么反應。
他搖搖頭,歉意地說:“抱歉,我還是喜歡研究,公司可能不太適合我”
進入蕭撤家沒有多久
陳斯就見到了那位內網總管
蕭撤站在樹叢邊,彎著腰,用剪刀一點一點修剪
蕭撤的身材高大,形態魁梧,雙臂的肌肉猶如鋼鐵,甚至能和趙武的肌肉有得一比,古銅色的膚色仿佛是經過無數的烈陽照射,皮膚表面有各種傷口的痕跡,槍傷,刀傷...
臉龐棱角分明,硬朗的寸頭,黑發如同鋼針。
陳斯眉頭微皺,蕭撤沒有穿防護衣!
明明之前從城主那里獲得的情報上有寫,蕭撤并沒有融合過詭異,只是單一憑借肉體成為的大師級探索者,按理說沒有融合過詭異的人在門后會被污染
除非穿著防護服
楚南楓就是如此,所以他整天穿著企鵝服。
他看到羅寂和陳斯等人,停下手中的動作
腰板緩緩直起,俯視著他們,嘴角慢慢咧開:“羅,好久未見”。
羅寂:“是呀,蕭總管,自從上次研究結束我們都快幾年沒有見了”
“您還是這樣的健康,強壯,身體內氣血多到快要涌出來”。
“哈哈,我的氣血再多也只是一匹莽夫,我可沒有羅那么淵博的知識”。
蕭撤的虎目望向陳斯等人:“這兩位是?”
羅寂:“他們是我的助手,也是我的學生,最近在跟著我做研究而已”。
蕭撤走到他們面前,伸出兩個巨大的手掌和他們相握,因為離他很近,甚至會感覺蕭撤的聲音有些震耳
“你們好,羅的助手”。
陳斯和他握了一下,便分開,但對蕭撤有絲震驚,因為僅僅是握手就感到了蕭撤身體內那些爆炸,無盡的氣血
像是用盡頭的海,蕭撤隨意動作就會使那片海產生驚濤駭浪。
啥都收忽然發出尖叫:“疼...疼”。他捂住自己剛才和蕭撤握手的那個手,不斷痛喊
蕭撤用手撓了撓后腦勺:“抱歉,抱歉,最近有點控制不住力道,畢竟和那些怪物打架總來不用留手”。
陳斯下意識看過去,啥都收的手掌發紅,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沒有任何事情。
剛才蕭撤握手時用的力的確不小,因為陳斯的體能都快接近1000了,那點力道他也沒在意,可對啥都收來說就有些接受不了。
蕭撤邀請他們前往客廳
期望客廳的路上陳斯瞧瞧問羅寂:“你準備怎么試探蕭撤是否是內鬼”
看這樣子繼淵是真的想要幫他找到內鬼,雖然不知道繼淵在搞什么鬼,但現在就把繼淵當一個免費的工具人就好了。
羅寂:“直接問”
啥都收不敢置信:“啥?小羅你沒有搞錯吧”
“蕭撤又不是傻子,就算是他是內鬼,他也不可能承認自己是內鬼啊”。
啥都收裝作資深前輩的樣子:“小羅雖然你的研究能力很優秀,但某些領域你還太年輕,調查,逼問這方面還是交給我吧”。
陳斯好像看到啥都收在生死的界限上蹦跶,不知者不畏啊。
羅寂:“蕭撤和其他起源城的官員不同,他為人性格爽朗,從來都是有一說一,他不會說假話”。
“你們應該有注意到吧,蕭撤明明沒有融合過詭異,可他沒有穿防護服”
啥都收慢半拍的猛然醒悟:“對呀,他沒有穿防護服!”
“真的假的啊,是不是情報有誤啊”。
羅寂:“情報無誤,蕭撤的確沒有融合過詭異,其實蕭撤是一個例外,是32號門后唯一個可以不穿著防護服就可以行走的人類”。
“他的特別之地就在這里,這也是他單憑肉體就能成為大師級探索者的一個原因”。
他露出笑容:“他們都只知道蕭撤可以無視門后污染,但卻不知道原因,因為這個原因只有我知道”。
“就連城主也不知道”。
“蕭撤是被詛咒的存在!”
“他被詛咒一生都無法說謊話,但他也獲得了無視門后污染的特性”。
蕭撤回頭嘆氣說:“這樣揭我老底好玩嗎?”
到客廳他們坐下
蕭撤命令傭人倒茶。
那名傭人是一個帶著面具的女孩
他邊喝茶邊感嘆:“我家里的傭人幾乎全是罪犯,就像這個小丫頭”。
“她原本是一個大學的學生,但在一次回家中被侵犯,那人侵犯完之后甚至用小刀毀了她的容,甚至要殺掉她,她僥幸活了下來,仇恨的種子在她心中發芽”。
“后來她得到了持劍人幫助,融合了詭異,成功的復仇”。
“但她還是無法逃脫法律的制裁,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她非法融合詭異又對普通人下殺手,犯了多條罪”。
“可這一切都是在她復仇的動機下,于是我保下了她,罰她在門后當一生的傭人”。
陳斯端起茶輕抿:“沒有想到,蕭總管還是一個仁慈的官員”。
蕭撤苦笑:“談不上仁慈,我只是想要為我自己贖罪而已”。
“為自己曾經犯下的罪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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