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魚拿著號碼牌出來，發現洛紫萱和沈司年看她的目光變得很……古怪。
洛紫萱倒是沒說什么，只是和蘇青魚保持距離，一副不愿意與她為伍的感覺。
她性子高，如果蘇青魚保持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模樣，有冥幣有契約詭異，她還會覺得蘇青魚值得交際。
如果蘇青魚拉下臉面，和副本里這些小混混走得近，洛紫萱會覺得，和這樣的人交談掉自己的身價。
洛紫萱拒絕無用社交，看重身份地位和實力。
蘇青魚倒也樂得輕松，她不想和這兩個人有任何瓜葛。
沈司年則是忍不住說道：“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清白和名聲，雖然我對你一般般，你情商低，又固執，不懂得聽別人的意見，沒有大局觀，開不起玩笑，但是你也不可以這樣糟踐自己。”
“你這么會挑刺，很擅長吃魚吧？”蘇青魚只是隨口反懟一句。
有些人，只要是不順著他的意愿，他就覺得你不識時務。
“你是魚，我確實擅長吃你。”
這句話，直接把蘇青魚惡心壞了。
蘇青魚本來不愿意和爛人爛事過多的糾纏，浪費她的時間，但若此時不給沈司年找點事情，他必然喋喋不休，更加令人厭煩。
于是，蘇青魚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沈先生，洛家二小姐呢？我很好奇，你是喜歡洛家的大小姐？還是洛家的二小姐？我怎么每次見到你，你身邊跟的女人都不一樣？”
“蘇！青！魚！”沈司年咬牙切齒，“你少在大小姐面前挑撥離間！”
“我就這么一說，你這么有大局觀，應該不會在危險的副本里和我生氣吧？”蘇青魚這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沈司年面色不渝，他壓低聲音道：“不是，你有病吧？怎么這么沒品，說別人的隱私。”
“你對我評頭論足的時候，怎么不考慮有品沒品的事情？”蘇青魚字字珠璣，“道德這種東西是用來約束自己的，不是用來綁架他人的，我的禮貌和尊重只對同樣懂得尊重我的人。
我一向覺得，如果兩個人處不來，那只是彼此的磁場不合，立場不同。
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我處事也不是非友即敵，有一種地帶叫做灰色地帶，還有一類人叫做陌生人，沈先生，請你乖乖地待在這個陌生人的區域，不要總是說那些令人討厭的話，好嗎？
我們兩個，真的不熟。”
這話已經說得很重了。
如果系統在，沈司年就能查到，蘇青魚對他的好感度降到了負30%。
“至于嗎？小心眼……哎呀，算了。”沈司年見蘇青魚的那雙眸子就像是粹了寒冰，他也不想在副本里把關系搞得這么僵，“我也是為了你好，才說話說得重了些。
行了，我以后不說了，好了吧？”
讓蘇青魚相信沈司年能閉嘴，她更愿意相信母豬會上樹。
“做不到你縮短五厘米。”
“臥槽，你真惡毒！”
洛紫萱只是側目淡淡地瞟了沈司年一眼，辨不出喜怒：“我那個好妹妹現在在哪里？”
沈司年立刻解釋：“大小姐，這是洛老爺的安排，他說玉……洛玉暖不能有事，那樣會有損你的名聲。”
“然后你就背著我搞這些小動作？”
“大小姐，你聽我解釋！”
他們兩個爭論，蘇青魚樂得清閑。
【食尾蛇養殖場】之豬場規則第六條。
【每月，至少生出十只小豬仔，否則，你將離開豬場。】
昏黃的熒光燈發出嗡嗡聲，時不時地閃爍，投下昏暗的陰影。
這里的工作環境并不好，混凝土地面上滿是淤泥，房間并不封閉，四周都是沒有玻璃的窗戶，看管的人數也少，如果想離開的話，非常簡單。
蘇青魚找到空位，打開電腦，開始研究如何養育豬仔。
她的左手邊有一張紙，紙里的表格寫滿了電話號碼，那紙又臟又皺，還被濺上了咖啡漬。
蘇青魚的同事是異化嚴重的豬。
他肥碩的身體擠在皮革破損的椅子上，嘴唇裂開，露出尖銳的豬牙，鮮血還掛在它的唇邊。它的手臂肌肉發達，但布滿了疤痕和潰爛的傷口，仿佛經歷過痛苦的折磨。
蘇青魚看著他手背上的編號，88。
“大哥，你能告訴我如何生出豬崽嗎？”
88號豬轉過腦袋，張開嘴巴：“哼哼，把你的午飯給我，我就告訴你。”
“成交。”
那頭豬告訴蘇青魚，生出豬仔的方式就是通過手機號碼加好友，然后和對面的人聊天，讓對面的人投資電子養豬莊園，給豬購買草料。
豬分為公豬和母豬，需要吃滿五十萬斤的草料，才可以生下一只小豬仔。
蘇青魚算了下，這就是每個月需要達成五百萬斤草料，才可以得到十只小豬仔。
“如果業績完不成，會有什么下場？”
規則里說的是離開豬場，蘇青魚想知道這是怎么樣的離開法。
那頭豬晃了晃身上的肥肉，他突出的臉上似乎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這你就問對豬了，我告訴你，哼哼，我資歷老，知道全部的流程。
像你們這種長得好看的豬，有幾率進入奶牛場和狗場。
進入奶牛場里，被改造成奶牛，每天擠奶。
送進狗場會變成狗，在里面學習才藝。
如果擠不出奶，才藝也學不會，就會被送進兇獸場里，改造成奇形怪狀的動物，然后和其他動物撕咬。
如果你不幸被咬傷，就會被送進零件廠里，拆分成一塊一塊的，哼哼。”
“這個養殖場還挺大的。”
這上面的每個地方，應該都有相對應的規則。
“88號大哥，你知道這個養殖場里有沒有出去的路？”
“快別問這個問題！”88號豬縮著腦袋，眼神中透露出害怕，“這話要是被那些蛇聽見，會直接把你送進零件廠的。”
“我懂了，謝謝大哥提醒。”
蘇青魚還準備再問其他的問題。
突然，一群戴著白色面具的人手里拿著麻繩走到88號的身后，用麻繩拴住他的脖子，88號發出豬叫聲，他肥碩的身體開始掙扎，而戴著白色面具的人用鐵鉤子勾進他的身體里，幾人合力捆住他的豬蹄子，然后把他扛了出去。
“救我！13號！救救我啊！”
蘇青魚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個13號指的是自己。
她用桌子上的筆偷偷地在自己的大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以防止副本搞事情。
【食尾蛇養殖場】之豬場規則第二條。
【不要忘記自己的名字。】
蘇青魚要記住自己的名字，而不是13號這個數字。
這時候，豬場里的其他豬都站了起來。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句“殺豬了！”
豬場里傳來歡天喜地的笑聲，大家似乎都很開心。
蘇青魚問站在另一邊的47號豬：“大哥，你們為什么這么開心呀？”
47號豬說道：“當然是因為殺豬了，我們中午可以吃豬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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