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相貌身形性格品性,都不一樣。
可那雙眼睛,和她帶給他的那種熟悉的感覺。
如出一轍。
他喃喃地張開嘴:“月月......”
黎月的身子猛地一頓。
她已經許久沒有聽到他說出這兩個字了......
月月這個稱呼,是凌果給她取的。
凌果喊她叫月月,她叫凌果為果果。
后來,和她稍顯親密的人,就都喊她月月了。
厲景川也不例外。
只不過,自從變成黎月之后,她這還是第二次聽到厲景川提起這個稱呼。
他......是發現了什么?
女人抿唇,壓住心底的疑惑,唇角微勾地看著他:“厲先生,您說什么?”
厲景川這才回過神來。
男人苦澀地笑了一聲,“沒什么。”
言罷,他深呼了一口氣,抬腿進了電梯。
兩人到了一樓的時候,江冷正靠在一樓大廳里吸煙。
見黎月和厲景川下來了,他第一時間給手下打電話,讓手下去凌果的病房,看好她。
“放心,凌果她不會尋短見了。”
黎月看著他這幅擔憂的模樣,忍不住地笑了,“江冷,你談過戀愛嗎?”
江冷白了她一眼,抬腿上了電梯。
看著江冷離開的背影,黎月忍不住地笑出聲來。
這男人,別扭又可愛。
如果不是太霸道的話,和凌果倒是很般配。
“對他感興趣?”
見黎月盯著江冷的背影發呆,厲景川瞇了瞇眸,冷聲道。
黎月頓了頓,知道厲景川大概是誤會了什么。
她轉頭看了厲景川一眼,“不,我只對厲先生感興趣。”
男人擰眉,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然后轉身出門。
黎月深呼了一口氣,連忙追了上去。
兩個人在醫院外面的咖啡廳落座。
黎月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微笑著看著厲景川,“我有事求你。”
厲景川身子后仰,淡漠地靠在椅子上看她,“求我什么?”
“讓我幫你一起,勸江冷,讓凌果把孩子打掉?”
黎月頓了頓,點頭,“是。”
男人勾唇,“你應該也很清楚,凌果現在的身體,做這種流產手術,會危及生命。”
“我的建議是,玩幾個月,等她身體恢復了,做手術沒那么危險的時候,再打掉。”
黎月將咖啡杯放下,“但如果再晚一點打掉,胎兒就有心跳了。”
厲景川挑眉,“有心跳,就不能打掉了?”
女人的心臟,因為他的這番話,狠狠地一沉。
當初,車禍之后的她,對厲景川恨之入骨。
她也想過,要將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可,三個小家伙已經有心跳了。
她下不去手。
所以才會拼盡全力,將他們生下來。
而現在,厲景川卻問她這種問題。
黎月覺得諷刺。
她勾唇,“那如果是厲先生的孩子呢?”
“當年顧黎月被車撞,落入大海的時候,你們的孩子,已經有心跳了。”
“如果她也像您這么想,您現在還能見到云嶼和念念嗎?”
厲景川擰眉,“那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顧黎月是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