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住院了......”
“他住院了,就應該白小姐再去照顧了。”
黎月冷漠地勾唇笑了,眸光淡淡地掃過白芙柔的臉:
“上次厲景川住院,白小姐說自己生病了,連臥室都出不去。”
“所以你這個女朋友只去看了他一眼,剩下的時間,都是我這個前妻在照顧的。”
“可我盡心盡力照顧的男人,醒了之后甚至連一句謝謝都沒說,就直接驅車到了果香莊園,去將白小姐抱著送到了醫院手術。”
“那么現在白小姐手術完成了,也不會像之前那樣病到連臥室都出不去......”
她轉眸冰冷地看著厲景川的雙眸:
“厲先生欠了我的,也該還給我了吧?”
厲景川在心底不由地苦笑了一聲。
黎月說,他欠她的,該還給她了。
的確是該還給她了。
可是,他欠她的,這輩子他都還不完。
男人深呼了一口氣,沒有理會白芙柔的哭泣,直接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一杯,又一杯。
門外的白洛看著這一幕心急如焚,甚至已經開始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可厲景川卻沒有停下來。
一連八杯。
他一杯不落地都喝了下去。
最后一杯喝空了的時候,白芙柔已經哭成了淚人兒。
黎月坐在原地,心臟發酸。
這個男人......
當真為了白芙柔,什么都愿意做。
明知道自己有胃病,明知道自己前不久還昏迷不醒。
可為了白芙柔......
他居然都忍了下去。
“景川......”
白芙柔咬住唇,哭著挽著男人的手臂:
“我知道你喜歡我,你愛我,但是我不知道,你能為我做這么多......”
“我......”
厲景川卻并沒有理會白芙柔的哭泣。
他轉頭,淡淡地看了黎月一眼:
“黎小姐現在滿意了?”
“滿意。”
黎月勾唇笑了,“厲先生對白小姐,可真是愛得深沉愛得真切,黎月自愧不如。”
女人的話音落下,白洛已經帶著醫護人員沖進了包廂。
白洛和醫護人員帶著厲景川離開前,說的最后一句是:
“黎月,我沒想到你這么蛇蝎心腸!”
黎月勾唇。
她蛇蝎心腸嗎?
一直拼命傷害她的厲景川和白芙柔,才是蛇蝎心腸吧?
如果剛剛厲景川喝的真的是烈酒,他怎么可能在喝完八杯之后,還有精力面不改色地和她說話?
她到底不是他,沒有辦法對自己曾經深愛的人下狠手。
所謂的烈酒,不過是顏色接近烈酒的酒精飲料而已。
這些飲料,是程茹知道她酒品不好,特地為她準備的。
裝在烈酒的瓶子里,其實根本不是烈酒。
“黎月,如果景川出了什么事兒,我饒不了你!”
厲景川走后,白芙柔坐在椅子上,眼淚婆娑地看著黎月放狠話。
黎月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將一包紙巾扔給她,“哭得累不累?”
“我倒是很好奇,為什么你這么關心厲景川,白洛帶他去醫院,你卻不跟著去?”
“是因為我對你的吸引力更大......”
“還是怕你跟著過去之后,會被要求像我之前一樣地,留在醫院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