欄桿外面女人的話,讓黎月沉默了片刻,最后忍不住地笑出了聲來。
“厲景川喜歡我?護著我?”
以前的黎月,在司錦城說厲景川喜歡她的時候,她還會持懷疑態度,半信半疑。
可現在......
在她被他關進精神病院,承受非人折磨的時候,她只會覺得說厲景川喜歡她的人,不是腦子不好使,就是單純地在嘲諷她。
而顧曉柔,顯然是后者。
“是啊,以前的厲景川,的確是一直喜歡你,護著你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她說著,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容來:
“不然的話,黎月,你以為你能活到今天嗎?”
“沒有厲景川,你早就連渣都不剩了!”
說完,顧曉柔打了個哈欠:
“不過沒關系,那些都是以前了。”
“從你昨天被關進這里開始,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掃了一眼黎月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小拇指:
“很疼吧?”
“但我告訴你,這還只是個開始而已。”
“在這里,所有的折磨都可以歸結為兩個原因,一個是你精神病發,自己弄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治療需要。”
“厲景川甚至連懷疑都不會懷疑。”
“說不定,等哪天他看到了你的尸體,才會明白你承受了什么吧。”
顧曉柔哈哈大笑著站起身來:
“黎月,你斗不過我的,你說你何苦呢?”
“我小時候就告訴過你,你太優秀了,要收斂一些,否則會顯得我很平庸,你卻不懂我的意思,還讓我努力向上。”
“現在你該明白,處處優秀的結果是什么了吧?”
說完,她轉身,踩著高跟鞋優雅地離開。
黎月坐在原地,看著顧曉柔的背影,死死地咬住唇。
在女人踩著高跟鞋的腳即將踏出房間的時候,黎月抿唇,終于忍不住地喊住她:
“云嶼......”
“你和我之間的恩怨,不要牽連到云嶼的身上。”
顧曉柔的腳步猛地頓住了。
她轉過頭來,眸色深冷地瞪了黎月一眼:
“什么云嶼?”
“我身邊就沒有云嶼!”
女人瞇眸,鄭重其事地開口:
“那個和你兒子長得很像的孩子,叫凌小伽。”
“他是我的奴隸。”
“只要他凡事都聽我的,我自然會對他好。”
“否則的話,我做出什么事情都不新奇。”
“這世界上已經沒有黎云嶼了,你兒子死了,黎月!”
冷冷地扔下這句話,顧曉柔抬腿大步離開。
黎月坐在原地,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其實到了這個地步,她已經沒有了太多的追求和念想。
唯一能支撐她活下去的希望,就是三個孩子。
特別是失去了記憶的云嶼。
......
精神病院外面。
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角落里。
云嶼戴著墨鏡坐在副駕駛上,轉頭看了一眼同樣戴著墨鏡的南潯:
“南叔,你說她和那個女人是什么關系啊?”
“又是讓我幫忙將那個女人送進來,又不允許我和她接觸,她自己又要來這里探望。”
“奇怪哦。”
南潯墨鏡下的眸中閃過一絲的冷,但他還是癡癡傻傻地笑了笑,“我不知道。”
“嗨,算了,問你你也不清楚。”